直到听见谢温丞对她说的那一句话，她的眼神动了动，在向外挣扎。
唐念觉得她像一个被密封在躯壳里的傀儡，极力想要打破囚禁自己的屏障，奈何能力不足，只能无可奈何做出些微小的挣扎。
她根本就不像一个疯子，那么，是谁把她变成这个样子的？
唐念几乎是毫无障碍地想到了一个人，这个人给他的感觉一直带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怪异，以至于即便没有任何证据甚至没有动机，唐念还是第一个怀疑到了他身上。
然后谢温丞证实了他的猜测。
“是林艳言。”
谢温丞说出这个名字的之后，方姨太的手缓缓抬了起来，指向旁边的漆木衣柜，闭上了眼睛。
唐念和谢温丞对视一眼，大步过去一把拽开了衣柜。
然而里面除了衣服什么也没有。
“予安表弟，你在做什么？”
唐念背后一凉，果不其然，林艳言已经站在门前，而谢温丞早就不见踪影。
方姨太面对着他，盯着他身后大开的衣柜，用口型比了一个字。
唐念看懂了。
唐念险些原地去世。
林艳言。
鬼。
这年头外头死个人并不稀奇，但是林家死人在这奉城还真不是件小事，尤其死的还是林家的当家主母，唐家的千金姑奶奶。
毕竟人不能这么不明不白的没了，奉城警局接到通知后便立即组织人手连夜赶往林家，这件事处理不好三大家族都没完。
副局长摸着快要秃顶的脑袋给局长通了个电话，局长很暴躁，但是暴躁的局长不得不夹着尾巴苦着脸给谢督军通了个电话，最后几乎半个奉城的兵把林家给围了。
谢温丞风一般悄无声息地窜了出去，不过半盏茶的时间又跟着浩浩荡荡的谢家大军回来，唐念对此表示颇为无言。
行吧，您是老大自动开挂！
不知道是不是他演技好的原因，林艳言到底没动他，她只是态度温柔地挽了方姨太回去休息，客气地把唐念请了出去，也并没有害他的意思。
看着林艳言自导自演地对着方姨太呆滞的脸有说有笑，唐念大概明白方姨太是怎么“疯”的了。
就算林艳言没动手脚，成天面对这么一只明目张胆的鬼，真的是不疯也得精神衰弱了。
大概是林艳言的模样毫无震慑力，唐念即便知道她是非人，那股登顶的惊悚过后，也生不出多少害怕的感觉。
不过，谢温丞这个大名鼎鼎的侄子，看起来不太聪明的亚子啊？
不然，你一来就往人家小姐的卧室里跑是个什么操作哦？
谢·大名鼎鼎·但看起来不太聪明·督军·淼立志和他小叔一样做一个风一样的男子，急吼吼刮到楼上卧室，撞开了他订了一半的未婚妻的房门。
唐念看着林琼华惊魂未定地跟上去，唐振事不关己闭目养神，唐予诚腿还软着瘫在一边，谢温丞……
谢温丞在看他。
笑，笑鬼啊！
自以为笑的又苏又宠的谢温丞:“……”
他变了，他不爱我了。
果然有了别的任务狗，就忘了正宫原配狗……呸！我是人！
嗯……暂时性魂体状态应该算的上是人……吧？
谢温丞悲伤地想，等下发现下一个重要线索，他这个不太靠谱的准男朋友大概会直接忘了他的存在吧？
善解人意的谢大佬露出了苦涩的微笑。
作者有话要说：【他来了他来了
带着假期过后的疲惫
摁住蠢蠢欲动的三十九米的大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