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迅应头脑一个激灵，忽而想起，比起自己强求来的保护者地位，这位正儿八经的金主才是被戴绿帽的那个。
他笑了笑，将手机盖住：“没事，你继续。”
开完会，方迅应特意走到高铭身边：“您今天的表真新潮。”
卡亚地绿色表盘和红绿相间的绿色表带，丑得货物滞销生产断供，一般人可撑不起这颜值，只有高铭的浑身厌世气质才能与其完美融合，还不显土气，看久了反而会诡异的觉得有种潮流感。
高铭对这种彩虹屁接受良好：“谢谢！”
方迅应道：“不知是谁送的？”
高铭看他一眼：“去年的生日礼物”
方迅应笑道：“这钱花得值。”
第十一章
被莫名其妙又阴阳怪气地夸了一顿，高铭回到办公室越想越觉得不对，不知道是不是方迅应给人的感觉太过阴险，他总觉得对方话里有话。
高铭叫来王助理：“方迅应最近有没有什么小动作？”
“没有，”王助理严肃道：“他只在上次收购广银那家小公司时挨个送了股东们许多礼物，除了这件事，并没有出现其他情况。”
“送了那么多礼，”高铭食指在桌上敲了敲：“要换做你，花了大力气大价钱把一个人弄到身边，会因为他是老板的小情人就放弃吗？”
这问题结合语境，有点危险。
王助理谨慎地思考了一下：“以我的行事作风，起码在追求人之前，会先弄清楚他有没有对象。”
高铭仰躺在椅子上，不错，这才是正常人思维。
方迅应能用正常人的思维去推测吗？
明显不能。
高铭猜得很对，方迅应确实从来没想过要放过沈迦，高铭的身份地位都强自己太多，他只能先退一步，等一个机会乘虚而入。
现在，就是最好的机会。
他联系周导：“继续拍他们的照片，越多人越好，越暧昧越好，脸越清楚越好，拍完了发给我。”
周导奇怪：“你要干嘛？”
方迅应推了推眼镜：“你要是还想要沈迦，就听我的。”
周导果然二话不说：“好。"
方迅应挂断电话，看着窗外的半弦月，他们果然都是一群疯子。
为了以防万一，高铭让王助理密切关注方迅应的各种社交账号，接触的人和异常行为举止。
随后问起沈迦最近的行踪。
“《疾风劲草》已经进入大山，明天第一天开拍。”
高铭摩挲着手里的宝石：“拍了照吗？给我看看。”
王助理马上联系剧组制片人，让他把行程中的照片全部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