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装癖(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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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像我这样的人永远上不了天堂,所以我以最卑微的姿态乞求你,我的珍宝,可以和我一起下地狱吗?

盛星泽,我永远在你身后。

——最爱你的池景行

池景行写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连最基本的表情管理都做不到了。

以自己的口吻写下这么内容这么变态的信,还要在最后署上自己的名字。

现在池景行才真正确信自己正在服刑,这也太折磨人了。

这哪是情书,分明是来自恶魔撒旦的死亡通知书,我死了你也别想好过的那种。

当初接收剧情的时候,池景行就了解了原主的精神状况,极端的病态爱恋,嗜血的偏执狂。

也许他根本不喜欢主角攻,只是单纯的占有欲,对完美事物的破坏欲作祟。

这么看来,女装癖已经是原炮灰身上最小的问题了。

池景行一边纠结的把信纸装进粉色的信封,他刚刚从原主的书包里找到的,一边思考该怎么保持人设。

变态一般是什么样的,参考小说中炮灰的所作所为,应该是收集盛星泽的私人物品,在他的更衣室装针孔摄像头,尾随他回家,甚至躲在他家里。

这些都是原主心里的想法,但在落实的时候都被主角攻发现了,所以才会遭到其不堪的言语羞辱,甚至拳脚相加。

确实有点过分,池景行手里拿着信,目光放空,怎么才能又变态又不被打呢,他撑着头思忖。

要不我还是乖乖穿女装吧,不要去打扰主角攻的生活,给他一点和主角受的二人世界吧,池景行逃避。

【不可以哦,景宝,这些都是日常任务,都必须做的。】413有了点精神,开口道。

【别吧,我听说原书里男主可凶了,我怕跟他表白完之后,还没来得及自杀,就先被他打死了。】

那场面池景行想想都觉得害怕,虽然他还没见过盛星泽。

【不会的景宝,自信点。】

413才不信有人对着自家宿主这么好看的脸,还能下得去狠手,估计心疼都来不及呢。

【你越说我越不信。】

虽然嘴上和心里都十分抗拒,但池景行还是计划起来,如何毫发无伤地走完剧情。

他忽然把目光投向一旁假装写作业,其实眼神朝自己这儿乱瞟的陆释身上。

他不是校霸攻二吗,打架应该很厉害吧,要不求他罩罩自己?

他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想想都知道不可能。

陆释喜欢林侨,林侨喜欢盛星泽,我也喜欢盛星泽,那林桥肯定讨厌我,四舍五入陆释也讨厌我。

算了还是离他远点吧。

池景行悄摸摸把自己的椅子往旁边挪了挪,身子也偏了偏,尽量将存在感缩到最小。

“怎么了?”陆释敏感地察觉到少年不自然地远离,立刻抬头看他。

如果现在有人能往他桌上看,就会发现他刚才哪是在做作业,笔记本上分明写得全是池景行的名字。

陆释的学习成绩只能算中等,不算太好也不算太差,平时最值得引以为傲的只有一手龙飞凤舞的字了。

“池景行,祁老师让你去办公室一下,记得带上你的数学试卷。”

数学课代表梁怡这时走到池景行课桌旁对他说。

之前池景行被班里人集体孤立,她都看在眼里,虽然不赞同却爱莫能助,只能做到不参与。

现在看见学校有名的校霸对着怯弱的男生眼神不善,突然就同情心泛滥,脑子一热冲上去解围。

但陆释不是她这种小人物惹得起的,本来祁老师只是让她告诉池景行,随便找个时间去办公室就行了。

“好,我马上就去。”一时不知该如何面对陆释的池景行像是看见救星,立即答应。

他把情书放进外套的口袋里,等会儿就是午休时间了,盛星泽有午休去图书馆自习的习惯,到时候他就趁别人睡觉,偷偷溜进去塞情书。

“我现在要去办公室,陆释,”少年出于礼貌还是回应了同桌,“有什么事情等我回来再说吧。”

说完就拿上卷子匆匆走出教室。

陆释在座位上张张嘴想要挽留,但还是没有出声,热气从他的脖子涌向脑门,他整个人瞬间通红。

“我也不想被钓啊,可是她叫我陆释诶。”男生笑得有点傻。

梁怡:“……”

走出教室门池景行才开始紧张,他看着手里作答糟糕的卷子,觉得这次过去肯定免不了一顿教育。

少年紧紧攥着试卷,把卷子捏得皱巴巴的,站在办公室门口,踌躇了半天才准备敲门。

他刚曲起指关节,忽然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从肩膀旁边穿过。

这是一只男生的手,腕骨的骨节突出,淡青色的血管并不明显,只见他手腕轻轻一用力,门就被推开了。

池景行向后抬头,正好那人也向下低头,两人对视。

男生的容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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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锋利的俊美,那双漆黑冰冷的眼睛,好似闪着寒光的利刃,让人感受到深入人心的寒凉。

是主角攻盛星泽。

池景行美目圆睁,鸦黑的羽睫扑煽,并没有透露出见到心上人的喜悦,反而是不知所措的惊慌。

盛星泽的头压得更低,他直视池景行的眼睛,欣赏够他瞳孔中无措,才道:“我很吓人?”

办公室的门半掩着,池景行被一只有力的臂膀困在角落里,无法逃脱。

他组织了一下语言刚准备开口,就见冷漠的男生已经收回胳膊推门进去。

他根本不在意自己的回答,池景行想,和原书中目中无人的性格一样,看来这次的任务应该不会失败了。

少年对他的冷漠不甚在意,反而松了一口气,也跟着亦步亦趋地走进去。

“池景行,快过来坐。”祁逸竹的办公桌旁放着一张空着的椅子,看到池景行进来,就示意他坐过去。

池景行乖乖地坐着,把试卷放在并着的双腿上,低着头望自己的脚尖,显得羞怯。

而盛星泽就站在不远处,正在整理下节课要发下去的试卷。

他专注地做着自己的事,好像一切不相关的外物都无法影响他的行为。

祁逸竹看着池景行局促不安的样子,更加坚定了内心的想法,他试探性地开口,生怕触破少年的羞耻心。

“景行,你家里人对你好吗?”他语气尽量温柔。

少年像是没想到他会问这个,把头埋得更低,露出头顶的发旋,声音细小。

“他们,很早就不在人世了。”

原主算是个小富二代,父母都是做生意的,但在几年前就出车祸过世了。

现在池景行靠着原本的积蓄和丰厚的保险赔款生活,过得比谁都滋润。

但表面还是要做做样子的,他尽量装得可怜,好像有什么难以纾解的童年阴影。

池景行觉得,原生家庭的不幸可能是导致原主性格扭曲的极大原因,祁逸竹也觉得,但他想的是另一个层面。

“抱歉,”他说,“那你现在是和亲戚们一起住吗?”

“没有,我自己一个人住。”

这个回答让祁逸竹眼中的疑惑更甚,不是外界的因素。

他毕竟是班主任,虽然对桃李满天下这种愿景没什么追求,兴趣更是谈不上。

但是对学生的心理状况还是想干预一下,他不希望这个单纯怯懦的孩子做傻事。

“景行,你告诉老师,你最近的精神状态是不是不太好。”

不是最近,是一直不太好,池景行心里想,原主的心理已经不能说是不太好了,都变态了。

“可能有点吧。”少年两只手指头纠缠着搁在膝头,弓着背,侧头盯着瓷砖上的缝隙,不确定地说。

祁逸竹的心里已经有定论了,他按了按太阳穴,叹口气说:“好了,老师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池景行自然是答应,但看到膝盖上铺着的卷子又面露迟疑。

这次祁老师叫他来,难道不是因为他学习太差要教育他的吗?

亏他还做了半天心里建设,都准备好独自面对暴风雨了。

“那祁老师,我先走了。”他说。

目送着池景行出去,祁逸竹一直维持的温柔面容沉了下来。

他确信自己刚刚在课上没有看错,那绝对不是男生该穿的衣服,波点蕾丝款式的女士内衣。

男人一开始猜测的是池景行家中大人的影响。

会不会是他父母逼迫他穿的,但是问过后发现他家中只有他一个人。

祁逸竹知道这样揣测自己的学生不太好,但事实已经很明显了。

自己的学生,似乎有女装癖,而且本身并不在意,他确信刚刚没有在池景行身上发现异样,类似于戳中心思的心虚、不安。

看来过段时间还得再找他谈一次。

祁逸竹没有意识到这突如其来的责任心,并不符合他平时得过且过、万事与我无关的行为准则。

“老师,”盛星泽的出声打断了男人混乱的思绪,“试卷整理好了。”

男生将一叠整整齐齐,毫无皱褶的数学试卷放在办公桌上。

“嗯,发下去吧。”祁逸竹神思不属,随意地看了一眼说道。

盛星泽关上办公室的门,脚步一迈准备离开,却受到阻滞,地上有东西。

他垂眸看了一眼,随后弯腰捡起,看清样子后嘴角控制不住地一扯。

那是一个熟悉的粉色信封,上面赫然写着,

——致我最痴迷热爱的盛星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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