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座宁王府。答应我,好么。”
北辰珏受惊地挣脱他的手,往后退了两步。
东方瀚&东方漠:“!!!”这个卑鄙的家伙!真真是好计策呀!
南宫无忧&南宫无伤&南宫流觞:“!!!”这个无耻的家伙!
西门昊&西门翎:“!!!”这个凑不要脸的家伙!
西门晏:“!”被这个恁会找时机的滑头捷足先登了!他清了清嗓子,刚要酝酿出自己低沉醇厚的男低音……
“他的嫁妆是宁王府,我的嫁妆是朱雀国!”
南宫无忧坐不住了,而他知道自己务必确保自己首次亮相能给月儿留下美好的印象,将脑海中演练的场景完美无瑕地表现出来。
看他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眸含春水清波流盼,头上发髻斜插碧玉龙凤钗。白肌玉面秀靥艳比花娇,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缓带轻裘,松松垮垮地挂在他身上,衣襟半敞,大大方方地泄出胸前风光,锁骨精致深刻,胸膛白皙莹彻,茱萸粉嫩娇小,盈盈两点,翘立在微冷的空气中轻轻战栗。
北辰珏:“……”
我还能说甚么?这个男人是谁?为何一脸**地诱惑我?
战王看得牙疼胸闷,他风驰电掣般地从座上直身而起,将正在专注于诱惑的自家皇兄狠狠地推了一跤,自己站在万众瞩目的大殿中央。
张扬的火红戎装,颈部围着油光滑亮的红色皮毛,愈发衬得他肌肤古铜,锁骨深刻,腰间软甲约两掌宽,下裤却是暗黑色,裤边贯穿着金色细致的绣线,脚蹬血色曼陀罗长靴,显得一双长腿修长又笔直。
他扬唇朗笑,笑得肆意又狂傲,意欲显现出自己最优秀的一面。随着靴底硬革敲击地面的“踏踏”声,他一经出场,就吸引了所有的视线,这一身肃穆的戎装,仿佛让人看到了战场上策马奔腾的少年将军,鲜衣怒马,俊美桀骜,该是多么风华正茂。
北辰珏:“……”您老在笑的时候能不拼命对本王眨眼睛么?
他双手合握,装的很真诚地夸奖道:“你很帅,真的!”
南宫无伤喜笑颜开,对北辰珏道:“皇兄他疯病犯了,不要在意,其实呢……”
这人还越说越靠近,北辰珏挥了挥手:“你回去说,本王听得见。”
他这才倒回位置满意地翘起二郎腿,桀骜不驯地挑起半边眉毛:“你想要朱雀国,我可以给。皇兄他早就不理政事,成天侍弄花草,他没这个权力的。”
南宫无忧趴在地上,恨得咬牙切齿,他的第一印象就这么没了,呜呜呜呜……!!!
“宁王府和朱雀国算什么?!”西门翎跳起来举起手,“大哥哥,你想要白虎国吗?娶我娶我呀,我的嫁妆是白虎国!”
北辰珏定睛一看,这个小孩子约莫十三四岁的模样,肤色微深,眉目爽朗,性格跳脱,琥珀色的眼眸闪烁着兴味满满的光芒。
“翎儿……”西门晏竟浅啜了一口的茶杯放在案桌上,指节在扶手上敲了敲,“若是白虎国的话,还是本王给比较好……”
他身着一袭攒金镶玉的深紫貂裘,头戴深邃暗沉的发冠,面容沉默俊美,略显苍白的薄唇紧抿,显出严谨凉薄的意味来,鎏金深暗的眸子闪动着无机质的光泽,指甲修得整整齐齐。
可当他转眸看向北辰珏,冷漠俊美的容颜顿时融化成一滩春水:“别说是白虎国,即便是天下,我亦可以双手奉上你……”
北辰珏以手扶额:“……”真的,本王什么也不想要。
他越发怀疑这满屋子的是深井冰了,他默默地看着还趴在地上向他搔首弄姿的朱雀皇,悄咪咪地又后退了两步。
这时,南宫流觞起身微笑道:“祁王,我亦有一礼物送上。”
此人一拢红衣,玄纹云袖,配缤纷之繁饰,高发冠之岌岌,玉佩荡然陆离,后面斜背一把嫣红精致的古琴,他的脸颊白皙俊美,下垂的睫毛纤长而卷翘,鼻梁高挺秀致,下颌弧度却猛然收紧。
虽然是好一位俊雅人物,但朱雀国什么的,实在是敬谢不敏。
北辰珏刚要摇头,国师便施施然将长条形物体裹着的白布打开,露出庐山真面目:这只剑剑身细长,清光夺目,冷气逼人,远看如玉沼春冰,近看似琼台瑞雪,唯有剑柄宛如浸在墨水里,花纹密布,气象纵横,只点染了幽蓝繁复的星纹——
好一方绝世宝剑,碧血剑!
北辰珏看着便心生喜欢,无可抑制地欢喜不尽,他情不自禁地放在手中把玩,耳畔听到国师柔声道:“小心别伤了手。”
北辰珏警惕地护住碧血剑,抬头望他:“这也是你的嫁妆?”
南宫流觞笑着摇头:“不是。”
北辰珏方松了一口气,就听他补充道:“是定情信物。”
北辰珏心下微惊,下意识地便转头跑路,谁想,没注意到脚下殿门的门槛,眼看就要免不了与大地母亲亲密接触的下场,却忽然入了人怀,他下意识地揽住那人的腰肢,一时暗香满怀,芳香入鼻。
恰如幼时扑蝶,反而自投人怀。
他抬首望见那人稍尖的下颌和略显苍白的唇瓣,那人搀着腰扶起时,即便是未施粉黛,性格的内敛也挡不住容色的温婉与秀丽,便映入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