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百般解释,天一、南宫无颜以及五皇子就是不信我,不信我是健健康康的,不信我是神清目明的,不信我是精神焕发的,非要把我当成易碎的瓷品,就因为……那次中午,我本来骑在马上,后来突发晕倒。
这误会大了。
我一时想起什么,便想转移话题。
我问五皇子:“我听说你们青龙皇室中有个叫沫儿的小郡主?”
五皇子道:“你说的是东方如沫?”
“如果东方如沫是个大约五六岁的小女孩儿,大概就是她了。”我想了想,回应道。别看这个小女孩儿闹闹腾腾的,没想到有个这么好听的名字。
“哦,她啊。”五皇子埋怨道,“一个小女孩儿,可调皮捣蛋了,不好养,可苦了那位了。那位也是,不让她学女工女德,可容得她上房揭瓦,搞得鸡飞狗跳,这不是自找的吗。”
我眸光沉了沉,听他话中所言,原来这位……竟然和某些自命清高、宣扬男性主义的酸腐穷儒、市井小人或士大夫一样……歧视女性吗?
我冷笑一声。
五皇子便疑惑道:“怎么了?”
我摇了头,与他无亲无故的,不想与他争辩这个话题。
“那位?”我反问。
“那位……你还不知道吗?”他呵了一声,“那可是圣眷在握,荣宠加身的宁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青龙国的三分之一兵权都在他手上。”
这口气怎么酸溜溜的呢?
我点头:“宁王啊……叫什么名字?”
五皇子答道:“东方池。”
我笑道:“好名字!清池过雨凉,暗有清香度。缥缈娉婷绝代歌,翠袖风中举。宁王龙章凤姿,配得上这样的名字啊。”
“你……”五皇子态度就很复杂了,“你只听了一个名字,就对他印象这么好。那本殿呢?你觉得本殿怎么样?”
他?他这么一问,我倒是想起来了。
“对了,我还没问你的名字呢?你叫什么?”
五皇子:“……”
那是哀怨的眼神吧?一定是吧。
“我可没开玩笑,说啊,你姓甚名谁?”
五皇子做了一个要晕倒的姿势,丧气地扶了扶自己的头,无奈道:“鄙姓东方……名瀚。瀚海阑干百丈冰的瀚,浩瀚如烟的瀚。你……可要记住了。”
这日,忽然间昏惨惨云迷雾罩,疏剌剌风吹叶落,振山林声声虎啸,绕溪涧哀哀猿叫。天色晦暗,乌云压顶,在这龙渊霖更是云迷雾锁,愁云惨雾,昏天黑地,不见天日,看起来马上就是一场倾盆大雨。
众人神情肃穆,渐渐聚集起来。
五皇子戴着金银面具,看不清神色。
菁华衣衫单薄,双手抱胸,冷得直打寒战。
天一无声无息地游走到了我身边,我刚想吩咐天一从我的包裹且取出一件外衫来,眼前一晃,就变了场景。
我第一反应,是看自己有没有影子。
影子没有√
看不见自己√
好了,我又是透明的了。一回生二回熟,我看了看天色,这里也是乌云密布的样子,就大摇大摆地进了房间。这次我便有了仔细观察房间的闲情:
首先,镂空的红木门上雕刻着复杂而高雅的图案,到处透着一种大气落拓的气质,轻轻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精致的三角桌,铺着上好的锦缎,一套精致的茶具安静的待着,一道屏风将房间跟为两半,越过屏风是另一种风景。
当地放着一张花梨大理石书案,案上磊着各种名人法帖,并数十方宝砚。各色笔筒笔海内插的笔如树林一般。那一边设着斗大的一个汝窑花囊,插着满满的一囊水晶的白菊花。西墙上当中挂着一大幅米襄阳烟雨图,左右挂着一幅对联,乃是***的墨迹。
东边设着卧榻,拔步床上悬着葱绿双绣花卉草虫的纱帐(这里面藏着宁王哦,攻以为是被子,没看见)。卧榻数米外放着一方小巧的方桌,方桌上摆放有数十个小盘子,每个盘子里都装着色味俱佳、香糯爽滑的小甜点,五颜六色,盈盈而立,秀色可餐。
我垂涎三尺,光是几天不见,我又想念这些小可爱了。
外面劈了啪啦的大雨倾盆,我就在精致豪华的屋子里小口品尝。
真是好不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