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下的阴阳乾坤宝扇,在下一直带在身边。”见苏子瑜盯着自己的折扇看,风流子将手中折扇一合,道,“此扇乃是四年前在下生辰之日清徽宗清仪君苏子瑜所赠,这上面还有他的题诗。故人虽已远,在下心中常追思之。今日一见道友风采,倒令在下心中隐痛,又想起那位故人。”
“清仪君之为人,虽然神姿高彻超尘绝俗,却不自恃才高待人谦和温雅如玉,令人如沐春风,在下仅在紫云山远远一睹过其风采,恨一直无缘结识。曾下帖邀请,得了这一折扇,如获至宝,故而从不离身。方今世上,能有如此这般风姿者,除清仪君之外,在下在遇见道友之前,未曾见过第二人。因此一见道友,便有倾慕之心,有了结交之意,望勿疑心……”
苏子瑜正欲回话,只听一旁白鹤子立刻对风流子嗤之以鼻,道,“堂堂合欢宗宗主,竟然和一个歪门邪道的仙门败类同流合污!还将一把破扇子收藏了四年!哼!我若知道你是这等人,今日断然不会与你同行!”
齐冰干也拉下脸来,到:“风宗主这话好不气人!我师弟宗门上下人命数百口,可都是你口中这位如沐春风的清仪君干下的好事情!”
宗门上下数百口?苏子瑜自问除了前几天那个已经几乎全被妖邪附体的业机宗之外,从来没有灭过什么宗门。业机宗、业涯宗……莫非刘宗主就是齐冰干的师弟?苏子瑜正在心中暗暗思忖,只听齐冰干继续道:“我师弟他一心正道佛道双修,只因为与九华宗来往甚密,就被他灭了满门!业机宗上下一百多口人,一个活口都没留下!连陵阳城百姓他也没放过!”
风流子微微瞪大了眼睛,道:“他不是……”
“他根本没有死!”齐冰干道,“他诈死三年,一定早有周详的报复计划!先从镇压了他的九华宗,和附庸九华宗的业机宗开始,以后又是哪个被灭门,谁也不知道!九华宗的山门禁地通通被砸了,死伤一大片,连业机宗里供奉的戒贞法师的法相金身都被他毁了!”
风流子争辩道:“你们有什么证据……”
“啧啧啧,风宗主不要被他那伪善的外表给骗了。”白鹤子摇摇头道,“这果然是那个仙门败类干得出来的事儿。他能挖别人的仙骨来修仙,有什么是他干不出来的?业机宗被灭门铁定是他干的,那天他闯出九华宗禁地有目共睹,业机宗被灭门的时间刚好也对得上。业机宗这么大一个宗门,啊,谁有本事那么一瞬间杀了一百多口人。除了他还有谁有这个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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