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鱼听着自己这一条条罪状,尴尬得想用脚趾抠出三房两室一卫一厅,还猝不及防和扶抟对上,装作无事一般低头,学着扶摇低头扒了几颗汤圆。
扶抟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却没喝,他的语气还是淡极,但说出来的话却让人揪心,“可是如此我也不曾放弃,总想着有一条他能回心转意,你说他会被我打动吗?仙君。”
又被点名,南鱼是不答不行。
他心里琢磨着,
可你也不一定非得对我这么执着吧?
你不是皇子吗?要名有名,要人有人,我到底哪里让你这么念念不忘啊?
我是技术很好还是怎么的,可那天我们什么事也没有啊,萍水相逢你为什么一定要纠缠不休,为什么啊?
为什么啊!!!
南鱼咽下汤圆,拿起丝巾点点嘴角,平静道:“二皇子,南鱼认为,感情讲究你情我愿,你大可不必勉强这段姻缘。”
“若我一定要勉强呢。”扶抟手重重搭在桌子上,流光璀璨的酒壶在桌面上磕出金属声,吃着酒酿汤圆的扶摇也被吓了一跳。
扶抟的眼里射出狠劲儿,他说:“感情讲究你情我愿,可万事努力也才有转机。”
南鱼沉默了。
扶抟收起脸上的戾气,慢慢道:“可恨那人总在人前端出一副正经面孔,真不知道怎样才能让他撕下伪装,所以我,明白了,”
扶摇站起身,拿起那镶满宝石的黄金酒壶走向南鱼,眼睛闪着异光说,“仙君不知道吧?我心悦那人,他天生孟浪却爱一本正经,不被逼迫便不会露出真实面目,所以我,找了这个。”
扶摇手指抚着壶身,露出淡淡笑容。
南鱼看了一眼自己的酒杯,再看了一下旁边带着酒水珠子的昙花,不动声色地看扶抟走到他面前,问:“这是什么?”
“神仙醉,神仙喝了也会变得诚实的东西,仙君,你现在感觉如何?”
随着他的询问南鱼旁边传来一道声响,他转头望去,扶摇磕在桌子上昏睡过去了。
南鱼皱眉问:“你对你弟弟做了什么?”
扶抟一笑,“扶摇酒量浅,我故意用酒酿汤圆馋他,让他别打扰我们罢了。”
他将酒壶放在桌子上,说,“仙君,现在这里再无别人,你也不必死撑,我知你现在煎熬难受。”
南鱼一望周围,才发现除了扶摇其他宫人都退下了,连琴声都消失了,扶抟确实是有备而来。
扶抟俯身贴在南鱼耳边说:“仙君,那晚没做完的事情,今晚扶抟就和仙君一起办了吧,在仙君宫殿里,或者,在这里。”
扶抟在南鱼耳边洒下一道道热气,笑盈盈地靠着在桌子等南鱼反应。
南鱼耳根有点发麻。
扶抟虽然有备而来,可他也不愿任人宰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