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话，语音落下，才看向了祝羽和陆北。
祝羽轻轻颔首，算是打了招呼。
然后他毫不客气地说道：“你动作太慢了。”
似乎一切，都是在他祝羽的掌控中。
“嗯？”狗腿模样的杜双成愣住。
听见自己被抱怨了，祁危继续平着调子，吊着眼角说道：“首市过来，路途遥远，直升机都换了几趟，你要求不要太高。”
祝羽：“那我可要谢谢你？”
“不用，”祁危看了看远处，楼下有许多穿着西装革履，站在那里就已经看得出来是练家子的保镖。
看样子，哪怕是他来不了，陆北也不可能被人带走。
祝羽不愧是祝羽，起手都留后招。
祁危笑了笑，打趣道：“但也不能让你公然违抗公职力量，大家都不好收场。”
祝羽也笑，但是笑容一贯没什么温度，“对，谢谢你为我着想。”
祁危点点头：“不客气，我还要恭喜你，你计划成功了。”
“万幸，成功了，”祝羽说这话的时候，好像和自己完全没有一点点关系似的，也一点都感觉不出来他哪里高兴了。
“让我没有玉石俱焚。”他补了这么令人摸不着头脑的一句话。
听着这俩人在那里打哑谜。
众人脸上都露出了迷惑的神情。
眼看着自己的长官和祝羽这么说话，似乎很熟，一切都在不言中。
杜双成觉得自己幸好说话慢了，要不然还不知道怎么收场。
不过想起来还是挺丢人的，于是，杜双成就想给自己找回一点场子。
“祁危长官，眼下我们已经把嫌疑人找到了，不如还是按照一处惯用的法子……”
祁危是二处的负责任兼高级涉密长官，二处比一处的保密级别更高，所以职权也更大。
这会杜双成这么说话，显得有那么点不给他二处面子。
祁危眼睛冷冷地乜斜了过去，他冷笑：“不过是让你先过来确定生物磁场的躁动核心源头，说了让你直接抓人？你确定生物磁场是人体？”
“呵呵，怎么，我怎么不知道，你变成了这次行动的总指挥？一处也在二处的头顶上了？”
“不不不！不是那个意思！”
杜双成慌忙解释了一下：“不是……我没有这个意思，就是担心工作……怎么测啊……”
祁危都已经不屑于冷笑了，他只是从鼻腔里挤出一个冷哼。
“你连怎么确定都不知道，就要抓人么？”
“法治社会，注意工作方式和态度。”
这话怎么听起来有点儿耳熟？
但是杜双成也不敢问，就朝后退了几步，眼睛往二楼楼梯口扫。
果不其然，有一名穿着白大褂的，戴着一副金丝边眼睛的青年，正举着一个设备，慢慢地往上走。
这个设备有指针，似乎是可以观测到生物磁场的数值。
杜双成冷汗都下来了，他一边擦着，一边堆着笑，和上来的人打招呼：“金稷研究员，您好。”
金稷头也没抬，“嗯”了一声，继续低着头，循着仪器显示屏上的数据峰值，不断变换着方向，似乎在找那个来源。
陆北见到金稷来了，他没忍住，叫了一声：“金稷？”
听见陆北的声音，金稷猛地抬头，看了过来。
他也不管什么仪器设备和数值了，三步并作两步就走上前来，看起来十分高兴：“北北，你怎么在这里啊？”
“我好像忘了和你说了，”陆北松开祝羽，站直了，“我过来沙漠绿洲录综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