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现此刻身上穿着长长的T恤,过于长了,几乎可以当小裙子穿。
随后视线下移,他看着自己洁白的双腿叹气。
准确点说,不洁白了,膝盖现在都红着,大腿内侧还有几道齿痕。
床上的被褥已经被换过了,明显自己身上已经被清理过了。
陆北顶着睡乱了的头发,颤颤巍巍地下了床。
他扶着床尾适应了好一会,过程中长T恤下摆伸出来的双腿细伶伶地打着颤。
草,祝羽这孙子。
是想要他的命。
他走到窗边,轻轻蹲身,拇指食指一捏,有点嫌弃地捏起这一身女装纱裙看了一眼。
和透视装没什么两样了。
立刻丢到了一边。
这玩意儿实在不能穿出去,而且这一身衣服见证了他的耻辱。
最后还被祝羽剥掉了丢在地上。
往事不堪回首,陆北想立刻找身衣服换上,不要像现在这样一走路下摆还漏风。
可是之前搬出去的时候,陆北将所有的自己的衣服都打包去了工作室。
一个小小的衣柜里,保留的只有那些花里胡哨的奇装异服。
此刻迫于形势,也没有别的办法,也只能按着腰去了衣柜前面,打开了衣柜,在里面艰难翻找。
终于给他淘换出一件花得不那么夸张的真丝衬衫。
骚粉色底色,上面都是交叉在一起的黑色铁链的花纹。
扣子在胸口的位置戛然而止,穿上能看见一小截薄而嫩的胸膛。
此刻正松松垮垮地贴着他瘦俏的身子,将肩颈的线条特别明晰地展现了出来。
得益于长相的加持与白皙的肤色映衬,这件堪比杀器的真丝衬衫被他hold住了。
还穿出了一番别的韵味。
陆北实在是对原主陆北的衣柜敬谢不敏,不堪重击似的退了出来。
之后他想到了,去偷祝羽的裤子穿——那个看起来正常一点。
摸进另一间独立更衣室以后,陆北就随便扯了祝羽的一条料子轻而软的裤子套上,把骚气的衬衣往裤腰里一掖,然后裤腰囫囵一扎,大概是腰细,这西装裤倒是有点被他穿出了微微宽腿哈伦的意思。
陆北十分幸运地翻出来一双小白鞋,穿上之后,发现裤腿太长了,于是坐在换鞋凳上挽着裤边。
这西裤已经脱离了商务的气质,和杂志上天桥的男模展示的衣服有异曲同工之妙。
只是他穿,更软更奶。
陆北换好了衣服,将手表套在了自己的手腕上,就扶着后腰,pia着腿往出挪。
挪到了门口的时候,刚好撞进一个怀里。
这个怀抱温暖又坚实。
陆北没抬头,满鼻子都是昨晚折腾他一夜的男人身上的味道。
不是祝羽还能是谁?
祝羽一点不躲不闪,任由他家美人撞进来。
还伸直了双臂,歪着头看他。
陆北舔了一下自己的后槽牙,推了他胸口一把。
“滚蛋,好狗不挡道。”
昨晚是把他当桩打了是吧?他的气还没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