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你快走。”
此刻金稷已经把眼镜扣上了,他一看清车里的情况,立刻指着那个素纱包裹着的纤细的身子,嗷嗷叫:“天呐!!这是什么情况!!”
祝羽一脸的不满,一展手臂,用自己的西装外套挡住了金稷窥探的视线。
他夫人的女装,只有他能看!
而金稷还不依不饶地嚷嚷:“好啊祝羽,你都有陆北了,你还在外面拈花惹草!知不知道陆北可在里面表演舞台剧呢?你就这么公然的在外面带了一个了?”
“我靠!你这样太没道德底线了!我唾弃你!”
金稷一边说着一边去拉扯祝羽,“小样的,别看我们这么多年兄弟,可我还是向着陆北的!陆北这么漂亮,这么优秀,你他妈的还有什么不知足?!”
这正义的言辞,铿锵有力。
唾弃着世间的污浊。
可是作为知道内情的当事人,纷纷尴尬无比。
陆北把祝羽的西服外套顶在头顶,心里说:金稷兄弟,我还真的谢谢你了啊!
祝羽一条长腿迈下了车,将金稷挡在了车门外。
这会儿,章年才气喘吁吁地跑了上来。
“不好意思祝总,我刚才在剧院绕糊涂了,去了另外一个门,让您久等了。”
祝羽一边挡着金稷,一边对章年扬了一下下巴,示意章年去开车。
在眼角余光确定自己的助理上了驾驶位以后,祝羽终于和金稷说话了。
“陆北说了,你要好好招待教授他们。”
“而且,你离我的车远一点。”
“哇靠,你心理素质挺强横啊,还有脸提陆北?”
金稷就像个居委会管风纪的大姐似的,红袖箍上身,指着祝羽还在训斥:“收收心,媳妇那么漂亮,还有什么不知足。”
“我以前也没发现你这么放纵感情啊……”
反正是车轱辘话转着说。
祝羽侧头听了两句,也懒得和他解释,而是按住金稷的肩膀,将他推远了一点。
“行了,祁危一会就来,你记得把教授他们送回去。”
提起祁危,金稷就噤了声。
他吞了一口自己的口水,安静了一会,然后——
“你说谁?”
“你知道的。”
祝羽神色淡淡,说完这句,转身就上了车。
车子随即发动,在金稷发愣的时候,加大马力开走了。
车上,章年一直不说话。
他的心情和金稷一样,听说陆北还在公演,那么……车上这位是谁?
但是作为助理,他也不敢问。
开着车就往别墅的方向行驶而去。
路上很安静,这位头顶和肩头都陷入西服包裹的纤瘦美人没有说话。
祝羽一直捏着他的手,将细细白白的手攥在掌心,似乎捏着什么珍宝似的。
夜里不堵车。
不多时间,就行驶到了别墅的门前。
祝羽撑着身子,对自己的助理说道:“你先去吧。”
章年很麻溜地下了车,跑没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