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夜永的脖子上还贴了一块纱布,神情比平时冷多了。
也不知道怎么搞得,总觉得绷着一股气。
卿晨书的目光落在上面,然后立刻问道。
“大公子爷,你这脖子怎么了?”
羌夜永皮肤白,显得本就深邃的眼眸颜色更重。
他一抬眼皮,冷冷地说:“被狗咬了。”
卿晨书淡淡一笑,也不拆穿,但是开了一句心照不宣的玩笑。
“兔子咬的吧?”
羌夜永不置可否,看着空荡荡的包间,对包间里除了自己以外唯一的活人说道:“人呢?”
卿晨书不用问就知道他说的是谁。
“一会儿就来。”
他停了停,继续说道:“等你见到他,就知道哥们儿对你有多好了。”
“这样单纯的甜‘妞’可不多见。”
羌夜永站在那里,依旧没有什么表情的情绪变化。
但是语气变重了。
“别乱来。”
“知道了,有分寸。”
也许是作为整件事情的策划和推动者,卿晨书知道自己留下来有碍观瞻,于是主动说道:“我还要去派对上招呼几个朋友,你们一会随意。”
本来已经走出去两步了,卿晨书又倒了回来。
“我这做过特殊装潢处理,隔音特别好。”
“好好玩。”
说完,卿晨书挑眉笑了笑,关门出去了。
过了差不多一刻钟,祝汐才艰难地维持着平衡,端着托盘,来到了包间的门口。
他敲了敲门。
“客人你好,送酒水。”
没人回应他,祝汐又敲了敲门,然后推门走了进去。
包间里光线晦暗,投影屏幕上亮着光,玻璃球镭射光四处洒着光怪陆离。
有个人坐在沙发上,但是却看不清样貌。
只有一个人。
祝汐颤颤巍巍地走了进来。
反正他觉得自己戴了面具,无所畏惧。
“客人,你的酒。”
由于蹲不稳,他只能跪在桌前,将托盘里的酒一样样拿下来。
他生得瘦,腿也细,双膝并拢跪在那里,姿态就是一个乖的要命的鸭子跪。
同时,屁屁上的那个兔子短尾巴搭在红色高跟鞋的鞋尾。
一红一白煞是好看。
祝汐一瓶一瓶的摆酒,胳膊都酸了。
一个人喝的了这么多酒么?
他还在心里纳闷,但不敢抬头,只能低敛着眉眼,长长的睫毛从面具的孔里伸出来,颤颤的。
坐在暗影里的人喉结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