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程伟博要巴结段瑾的原因,他一个人面对程渊的时候,心里一直都有他不想承认的恐惧。
但今天的程渊完全不反抗,甚至都不护着脆弱的脑袋和肚子——
就好像刻意地让他打。
程渊在热烈地期待死亡的到来。
段瑾看见程渊苍白的脸色,知道他之前的伤还没好全,任程伟博这样没轻没重地打下去,怕是会出人命,于是说道:“今天我来教训他。”
程伟博这次倒是马上就停手了,退到一旁,讨好地对着段瑾笑,说:“小少爷可别累着了。”
段瑾走到程渊身旁,蹲下身子,拍了拍程渊的脸。
不能崩欺凌主角攻的炮灰人设,可程渊的身体再挨打又会出事,段瑾只能走「羞辱程渊」这条路。
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忍受被别人这样轻蔑的拍脸。
果不其然,之前被程伟博一直挑衅、拳打脚踢都没给程伟博一个正眼的程渊,此刻有些迷茫,又有些热切的把目光凝结在段瑾脸上。
段瑾把这个目光解读为愤恨。
段瑾站起身,一只脚踩在程渊胸口,弯下腰,又拍了拍程渊的脸,语气轻蔑:“以后看见我,要叫我段少,知道吗?”
那令程渊头晕目眩、神魂颠倒的清浅香气好似把他包裹住了,他如同一个瘾君子一般急切地呼吸着,贪婪地想把所有香气都吸入腹中,一点也不能逃走。
而覆在他脸上的手,柔软细腻,玉石般微凉,被这只手触碰过的地方好似触电一般发麻。
他其实并没有那么虚弱,制服程伟博仍是一件轻松的事。
但他不想反抗,他渴求那天濒临死亡时的美妙感觉。
在这柔弱纤细的小少爷走到他身旁之前,他若想,也能轻而易举的折断这个漂亮小少爷的脖颈。
但他此刻完全动弹不了了。
他只想求一求小少爷多欺负欺负他,把小脚踩在自己身上,让他感受小少爷的重量;
或者踢一踢他,越狠越好,只是要小心小少爷的脚受伤,要让他踢在自己腹部,而不是坚硬的骨骼上;
用手、用言语继续羞辱他,只要小少爷是在对他说话,只要小少爷的目光能放在他身上。
他想,也许他应该反抗一下,因为完全臣服的奴隶不会激起他人的施虐欲。
可他却完全动弹不得,他的大脑尚存一丝理智,思考着怎样让小少爷停留的久一些,再久一些,但他的心,他的身体已经完全臣服,沉溺在小少爷赐予的无尚快/感之中。
程渊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冷峻的脸微红,眼睛湿润又迷离的看着段瑾。
段瑾看他这样,担心他气急攻心,又被自己踩的呼吸不顺,赶忙直起身放下了脚。
虽然是剧情需要,这样羞辱他人,还是让他愧疚。“要上课了,回去吧,留他在这反省反省。”段瑾担心程伟博留下来会继续打程渊,就叫上了程伟博一起回去。
程伟博还没发泄完排名后退的怒气,原本想留下来再踢几脚程渊,现在听见段瑾这几天来第一次和他说话,顿时受宠若惊的跟了上去。
他没看见的是,身后程渊阴着脸,双眼暗沉沉,比之前还阴鸷百倍,怨毒地盯着他。
此时上课铃还没打,高二二班却很安静,和楼下高一二班喧闹的情况截然不同。
段瑾转过拐角,班主任正站在教室后门观察着同学们。同学们一个个假装没发现班主任,低着头恨不得把头埋到课本里。
班主任是个三十多岁的女语文老师,高二开学被调来带段瑾他们班。
教学能力不亚于有二十多年教学经验的老老师,又有责任心,不像其他老师对富家子弟们听之任之,高二二班的学生都对她有所敬畏。
段小少爷是个例外,班主任给段母打过不少电话做思想工作,但段家对这个小少爷太过溺爱,只让老师别给他太大压力,健康开心就好,班主任只能无奈放养这个小少爷。
索性这个小少爷虽不听课,但做的也只是睡觉或逃课,不扰乱课堂纪律,也就忍了下来。
段瑾有些不好意思,停了下来,打算等班主任走了再进教室。
不过高二二班周围太安静,班主任听见了脚步声,回过头看见了段瑾,班主任有些惊讶,这个小少爷以往早读课一走就是一个上午不见人,今天居然回来上课了,可能终于开窍知道读书的重要性了吧。
于是走过去拍了拍段瑾的肩膀,欣慰的笑道,“快进去吧,好好学习。”想了想,又补充道,“你坐最后一排看不见黑板,现在只有谢逸旁边空着,你又正好和谢逸同一个互助小组,等下你就把课本文具搬到谢逸旁边吧。”
高二二班的同学其实都支着耳朵听后门的动静,听见让段瑾搬去谢逸旁边,不少人倒吸一口冷气,压低声音和同桌议论起来。
“谢神旁边为什么是空的,是没人敢坐!”
“是呀是呀,高一刚进校的时候年少无知,去找过他问过题,那冷气没把我冻死,眼神好像在说\这种题也要来问我?\”,然后我就只敢远远的舔颜了。”
“高岭之花有什么好舔的,有我柔弱美貌的小少爷香吗。”
“有一说一,我真的好吃小少爷的颜哦,眉如墨画,目若秋波,五官精致却一点也不女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