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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书白站在二楼的餐厅外,听到男人上楼的脚步声,他的心里有些打鼓。嘭、嘭嘭、嘭嘭嘭的心跳声不断地提醒着他,今晚无论如何都要费尽心思地讨好时闻野,让他能够放下对自己的戒心,带自己出门。
他在小学六年级就要帮南清风做饭,厨艺自然是没得挑。
他看着面前西装革履的男人,有些紧张地搓了搓两只手,其中一根手指在切菜的时候因为分神不小心削去了一块皮,被管家用纱布包了起来。
齐书白深深地吸了口气,露出了一个笑,那个笑在别人看来可能是僵硬的,甚至过于呆板,可这是他在面对一个强奸犯、囚禁犯能露出的最自然的笑了。
他张了张嘴,双手有些迟钝地去接过男人的西装外套,垂下眼睛,用有些沙哑的嗓子说:“我只会做一些小菜,又煲了个汤,不知道你吃不吃的惯。”
时闻野站的离男人很近,他微微低头看着面前这个漂亮的男人,齐书白低着头,浓密的睫毛像是藏着潋滟的水光,湿漉漉地缠在一起,就像是传说里的海妖塞壬,用绝美的皮囊来迷惑无知的人类。
而当他的眼睛扫过齐书白包扎的指尖时候,有些不悦地皱了皱眉头,他低声和男人说:“以后这样的小事不需要你去做,不要再伤到自己了。”
齐书白应该是完美的,完好无缺的,不带一丝伤口的才行,哪怕他现在已经被自己按进了污泥里暴虐地蹂躏,哪怕他已经被打成一片片的碎渣散落一地,但那个人只能是自己,不能是其他人!不能是任何人!
就连齐书白自己,都不行。
他有些心疼似的牵起齐书白的那只手,放在自己面前仔细地端详着,男人的手也很漂亮,虽然上面有一些因为操持家务带来的褶皱,但仍旧白嫩细长,美中不足的是这人太瘦,手上没有一丝肉,像是条刚刚蜕皮就死掉的白蛇骨。
时闻野动作不自觉地放轻了很多,他怕自己一个用力就能把对方的手腕捏断。
齐书白很不自然地顿了顿,扭过头说道:“快吃饭吧,汤要趁热喝才鲜。”
他煲玉米排骨汤的手艺很好,当时因为齐书墨想要喝,他看了不下十个不同的配方,又自己钻研试验了许多次,这个艰辛程度不亚于在实验室跟一个项目。他还记得第一次煲汤的时候,那年他才高一,南清风只有晚上才回家,他中午用自己攒下的零花钱在菜市场买了一斤排骨,那时候家里还没换成电磁炉,是农村用的大灶,所以齐书白就坐在马扎上等汤煮好。
他不想浪费任何的时间,所以一边等一边翻着自己新借来的书,结果看得太投入,忘记了时间,差点把锅烧干。这件事后来被齐书墨当作他哥哥完美人生的小小笑料翻来覆去的和别人讲,齐书白也只是在旁边有些无奈地摇着头……
齐书白想事情出了神,一双漂亮的眼睛失去了焦点。
时闻野端着碗抿了一口,看着面前男人苍白细腻的皮肤,放下汤碗给他夹了块排骨。
“多吃点肉。”
齐书白听到这句话似乎才在回忆里回过神来,他眨了眨眼睛,有些无力地点了点头,拿起筷子味同嚼蜡地咀嚼着,他吃饭的速度很慢,吃的东西不多,这并不应该是一个成年男人的饭量。
这顿晚饭就以这样奇怪的,沉默的特殊气氛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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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齐书白跟着时闻野到他的屋子里,平时他都是被男人拖进来的,今天只是温顺地低着头,慢吞吞地跟在时闻野的身后。
时闻野舒展了一下双臂,面对着齐书白说:“帮我把领带解开,可以吗哥哥?”
他的挑逗语气太过明显,惹得齐书白内心一阵不适,可为了能够有逃出去的机会,他还是顺从地点了点头,伸手去够时闻野脖子上的领带。
时闻野的领带都是定制款,那种特殊的面料和刺绣让齐书白在触碰到它的一瞬间,就想起了一些不好的经历,他几乎是像触电了似的快速撒开了手。
时闻野低着头去看他,却发现男人额角渗出了密密麻麻的冷汗,他也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笑着说:“这不是那条,不要太紧张。”
齐书白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想抬起双手再次尝试,却发现自己的指尖开始不自觉地颤抖痉挛。他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帮时闻野把领带解了下来,然后又把那条领带慢慢放在时闻野的手里。
时闻野看着男人有些迟缓的动作,下意识地用舌头顶了顶上颚,他没有什么行动,反而转身准备去浴室洗澡,留下齐书白一个人呆呆地站在原地。
齐书白看着男人离开的背影,想要说些什么却又压在了嘴里,他保持着安静呆在原地,不愿意再有任何的动作。
而当时闻野擦着头发裹着浴巾出来的时候,齐书白仍旧保持着那个姿势一动不动地立在他的书桌前,男人穿着一件黑色的圆领粗线毛衣,看上去稍显憔悴,但并不影响他的脸蛋还是那样的令人惊艳。
他像是灵魂出窍一般地呆滞着,两只手的手指无意识地捋着毛衣的边儿,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手上的动作,
', ' ')('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直到时闻野走到他身边站了好一会儿了,齐书白才在那个模式里缓过神来,他又变成了那个略带紧张手脚无措的样子,有些结巴地看着面前半裸的男人。
“我……我……”
他“我”了好半天,也没找出什么合适的话题,只能又把头埋了下去,变成那只蠢笨的鸵鸟,半晌闷闷地用鼻音对时闻野说:“我已经洗过澡了。”
时闻野却带着审视的眼神来回地扫视他,半晌他扯出一个很温柔的笑容,却强行把那个清冷的男人一把搂了过来,惹得齐书白更紧张了。
太近了。
他们两个的距离太近了。齐书白甚至能够感受到时闻野身上带着的,仍未消散的氤氲水汽,他又想起了之前那两个疯狂的夜晚,不住地发抖。
时闻野却直接把人打横抱了起来,转身又向浴室走去,他看着齐书白恐惧的眼神,低头在男人耳边说:“那不算数,我帮你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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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闻野的浴室很大,男人弯着腰在给按摩浴缸放水,他的动作不太熟练,毕竟平时也都是下人们做。齐书白开始不停地发抖,他的大脑清楚地告诉他两条赤裸的身体面对面展现给彼此之后,就会是他最恶心最讨厌的戏码。
但是他只有温顺地讨好时闻野,才能有出门的机会,也只有这样,他的逃跑计划才能有一线可能。
齐书白,没事的,忍一忍就过去了。
他在心里给自己打气,暗自握紧了拳头,修的圆润的指甲因为太过用力,狠狠地陷进了掌心的肉里,留下了一个个难以消除的痕迹。他不想抬起头,但还是被时闻野强迫着微微扬起了下巴,男人的眼睛很黑,像带着奇怪的魔力似的,那双眼睛里藏了一些狡黠的笑意,对齐书白说:“好了,现在脱衣服。”
齐书白是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的,他只能站在原地,像一个提线的傀儡似的任凭时闻野摆布,他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被面前的男人剥了下去,露出大片的,光洁的白嫩肌肤。屋子里很温暖,可齐书白却觉得自己置身于冰天雪地之中,冻得他瑟瑟发抖。
时闻野看着眼前仍然心不在焉的男人,眉间涌上一丝不悦,他伸出手指轻轻掐了一下男人的乳尖,然后一把将男人拉进了浴缸里,齐书白便以最为暧昧的姿势骑在了他的腿上。男人的手慢慢收紧,另一只手却漫不经心地抚摸着齐书白背后的每一寸肌肤,笑着说:“哥哥又分神了,要有惩罚。”
齐书白能够感受到自己屁股下面那条庞然大物,它在温热的水里都显得那样炽热,齐书白的身体太清楚那东西的尺寸了,在这一刻,他忽然间后悔了,他想马上离开这间屋子,不由得抗拒起来,伸手去推男人。
“不……不要……”
时闻野对这样的反抗置之不理,他甚至觉得齐书白每次无效的抵触是最好的调情剂,那种看着眼前猎物做无谓的反抗,最终还是被人拆骨入腹的感觉令他愉悦极了,这极大地激起了他的性欲,他用一只掌就轻松地把男人的两只手锁住,另一只手伸了下去,在水里挑逗着男人的前端。
经过这两次性事后的齐书白身体愈发敏感,此刻又被男人高超的技术不断玩弄着,这让他身体和心里产生了巨大的背离感,他有些痛苦地蜷缩起了脚趾,难以克制地发出了今晚的第一声呻吟。
而下一秒,他就被时闻野猛地翻过了身子,被迫趴在浴缸的一角,两只手由于恐惧只好死死地把住浴缸的边沿。时闻野这次更加温柔地,慢慢地给他扩张,就像是对待来之不易的珍宝,这样的手法让齐书白到后面不由得跟着身体的感觉,慢慢开始哼唧起来,他的大脑就像是被浴室里的水汽蒙上了一层情欲的白雾,只能感受到身体不断带来的快感,而那些恐惧和计算都被这次温柔的性事暂时封了起来。齐书白觉得男人就像是喂他吃下了带着罂粟的春药,尽管他知道那东西令人憎恶作呕,但却无法自拔,沉溺其中。
而时闻野撸动着自己硕大的性器,对着男人的穴口猛地一挺,就把齐书白狠狠地填满了。他开始快速地、不知疲倦地抽插着,两个人的性液发出了咕叽咕叽的声音,让齐书白难为情地低下了头,他有些动情,可又对自己这样的行为不齿,这样复杂的感情让他的心里痛苦到了极点,可与此同时他身体上的快感又逼着他不断地呻吟着。
齐书白的眼眶再一次盈满了泪水,长长的鸦睫彼此缠织着,被泪珠打湿,他想要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叫人面红耳赤的呻吟,却被时闻野敏锐地觉察,下一秒,男人挺进的更加深入,打碎了他的呜咽,变成一声又一声的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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