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即使是太子这么吩咐了,他们当时也没太想明白到李赫宰到底唱的是哪出戏,直到,那部电话三个小时之后响了,上面显示的电话号码是xx0。
害怕,挣扎,最终报警求助,东海的切反应都在李赫宰的计算之内——没错,电话那端的警察就是屠夫。屠夫审讯的手段都通天了,堆问题砸下来,这个报警电话就成了东海‘背叛’的铁证,这个录音变成了‘把柄’。总之,太子爷挖了个坑让东海跳下去了。因为报警事件,东海的身份立即从‘太子的救命良人’跌成了‘不识时务、欠收拾的小虾米’。
错误被铁板钉钉,惩罚也就有理有据了——就凭太子爷那红口白牙的强盗逻辑,涉世未深的东海连说不的机会都没有就被绕进去了。最终,连哄带骗带吓,钢琴小王子被吃抹干净不说,想来有了首次的前车之鉴,日后也不敢忤逆太子爷了。
是的,最微妙的就是这点,直到东海被吃抹干净,这个钢琴小王子恐怕也不知道这切都是旨在吃掉他的阴谋圈套。对昨天晚上的事,东海恐怕会归结为自己‘冲动行事,鲁莽害己’,或者是‘触怒黑社会流氓,自己咎由自取’,或者甚的,‘黑社会手眼通天,小平民无力反抗’……也许东海对以李赫宰为首的流氓团伙的印象滑向了黑暗的评价,但至少,李赫宰避免了东海对他产生憎恶心理——在明明强要了人家晚上之后。
从总体效果来说,李赫宰的这计应该算成功。
饭厅里时无话,过了会儿,李赫宰放下报纸,“老黑,吃完饭记得给琴姨打电话。”
听了这耳朵,龙虾立刻来了精神,自告奋勇,“需要医生么?我就可以啊……”嘴被旁边的老黑个小笼包给堵住了,同时桌下被查夜踹了脚。
青仁堂里,有两个比较有名的医生。
个是龙虾,今年二十有四,没有行医执照,但从技术上来讲,已经是比较有经验的外科医生了,接个断手断脚,开膛破肚缝缝补补……水平不比寻常医院里的主治大夫差,不过水平再高,太子也不会让他出手给东海当大夫。
另个就是琴姨,正八景儿医学院主任医师的铁娘子枚,是龙虾的亲娘——琴姨是女人,还是年过四十的妈妈型、安全的女人。
老黑是‘大内侍卫总管’主要职责是盯着太子的周身安全,所有送到太子床上的那些小宠的安置和安全检查直是他的职责范围。小宠他见了,从来没给谁事后安排过医生,那么这次……老黑应下差事之后,边小心的咬着包子,边暗地转心眼儿……如果不是赫哥的技术不行(这几乎是不可能的),就是果然如德叔说的,这个东海少爷很特别,非常特别!能在李赫宰身边的人都是人精,老黑在琢磨东海少爷在太子爷心中的地位,按照目前的架势看,他是不是没事儿的时候抱抱东海少爷的大腿……
李东海觉睡醒后,已经过午了。浑身上下疼得厉害,好像被人用棍子打了通似的。但疼痛可以让人忍受,让东海觉得难堪的是身后那处难以启齿的地方流出很粘稠的液体,而包括清洗在内,上药的系列动作都是被位和蔼的阿姨帮忙弄完的,虽然事后那处凉丝丝的舒服很,可是……这实在也太……
“下次不能这样随心,瞧你把那孩子伤的!”琴姨看过李东海了,不消说,第眼就开始喜欢这个孩子,所有妈妈心头理想中的儿子,乖巧漂亮、干净清澈、大大的眼睛带着几许紧张和茫然——看得琴姨觉得心疼。
“什么情况?”
“肿了。”
“那您应该夸我,他第次,我都仔细得没出血。”面对琴姨,李赫宰有点嬉皮笑脸。“我经验好吧?”
“发烧了。”琴姨拍掉肩上的手,对李赫宰的无耻不予评价,“三十七度八。”
“低烧,那还好。”李赫宰放下心,“厨房熬了粥,吃完让他发发汗。”
“还有,为什么不戴安全套?”琴姨很严肃的批评,“记得你第次带人回来的时候,我就跟你说过定要带……”她刚要开展关于生理卫生常识的长篇批评,就被李赫宰堵回去了,“不,不需要。”
“少、爷!”琴姨很不满的在警告。
“他不需要!”李赫宰很坚持,“我是他第个,也将是唯的男人。”
琴姨顿,猛地拍桌子,“bullshit!”
琴姨是少数几个敢指着李赫宰鼻子骂人的人,铁娘子火冒三丈,“你自己爱把那些腥的臭的往屋里带,我管不到,但你这叫什么?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人家清清白白的孩子被你糟蹋,连起码的保护措施都没有……”
“不,我不会。”李赫宰无奈的投降。难道在琴姨心里,他的口味就那么贱?再说,李赫宰本来也不是整日有功夫滚床单的闲人。
琴姨足足愣了十秒,最后才有些不敢置信的领略到李赫宰话语背后的意思,颇为惊喜点头,“那……也好,希望你能说到做到。”
琴姨是医生,自然不会对同性恋带有色眼镜。只不过因为社会和家庭的压力,很同性恋都找不到合适的伴侣,进而放纵滥交。太子没这方面的压力,但也正是因为他是太子,所以选择,也加放纵。这次如果能就此定下来,很好,非常好!在琴姨看,李赫宰身为同性恋能找到个心仪的固定伴侣不吝于普通人的谈婚论嫁,这是天大的喜事,尤其那孩子气质干净,看就是有教养人家养出来的好孩子,哪怕是寻常人家挑媳妇能娶到这样的这也是不可得的好亲事。
不过,关于生理卫生的问题,该说的还得说,“我不管你怎么像,但安全套是从健康卫生的角度考虑,直肠的吸收能力很强,如果不及时清理,可能会造成腹痛……虽然目前没有这个迹象,但你怎么能保证就有没有脏东西……”
“好了,我伟大的主任医师……”李赫宰告饶地推着琴姨往外走,“小生晓得了,房事闺密您就不要再操心了……”他今天很忙,帮派的事就不说了,东海那边也不能掉以轻心,趁热打铁就是这个理儿。
好说歹说把琴姨哄走了,李赫宰看到琴姨留下的大盒东西,揉揉额头,越发对医生这职业起了崇敬之心——琴姨给了他大推用于扩张、保养,上药和清洗之类的药品与医疗器具,可太子爷怎么看怎么觉得有些眼熟,似乎……那些夜总会金牌□手里的工具箱也不过如此,当然,琴姨提供的这些都是医用的,显然专业,也安全。
李赫宰随便摆弄了下,便把盒子笑纳了。
等李赫宰忙完手头上的工作已经是傍晚时分了,也不知道东海醒来没,李赫宰离开书房转身上楼,正好看到保镖端着餐盘出来,小碗粥还吃剩了半,李赫宰摸摸碗壁,已经凉了。
“东海少爷说他没胃口。”保镖解释。
“重新弄。”
“是。”
李东海不是无声抗议或者矫情什么的,是真的没胃口,这几日几乎直在晨昏颠倒,低烧让味觉下降,吃什么都觉得难吃。主要的是他心情也很低落,任谁经历了那样个夜晚心情能好?别说他还是被个男人给强……就算身体感官没有觉得痛苦,但心理上总是难以接受。尤其,东海现在是害怕,特别害怕——不仅是这伙恶人能买通警察、手眼通天的问题,给东海加直观感受是昨天晚上那人表现出来的强势,东海甚至只要闭眼就仿佛看到那人的那双眼睛,漆黑漆黑的,又冷又深,但同时仿佛又热又亮,东海只要想起来,后脊梁就不由自主的觉得汗毛耸立,冷汗直流。这样个人,自己竟然还想报警,还要告人家谋杀……东海现在深深为自己的莽撞后悔,那种人根本不是自己能惹的,可悲的是他不知死活的已经给惹了,怎么办,他现在该怎么办?
“东海。”
李东海浑身哆嗦,现在那人对东海来说就是恶魔样的存在,虽然明知是徒劳的,但还是忍不住抓着被子挡在身前,身体情不自禁往床里躲。
李赫宰丝毫不在意东海的小动作,自己往床边坐,伸手连人带被子把裹了把人抱在怀里,低头亲吻,堪称温柔,“昨天很好,我很愉快。”
东海动也不敢动,别说反抗了。乖乖地让李赫宰抱着,乖乖的被吻个彻底,如此听话,让太子爷的心情好几分,抬起东海的小脸,有搭没搭的轻吻。“还疼么?”
东海浑身紧,因为那人的手又伸进来了,他记得昨天晚上也是这样开始的。
李赫宰摸到东海的颤抖,还有皮肤上布了层薄薄的汗水,不知道是因为发烧还是吓的。“别怕,现在不碰你,你昨天是第次,得好好养养。”李赫宰确实没有深入探进去,不过滑腻微烫的皮肤触感还是让他流连忘返,转手在被子下开始摩挲其他的地方,从腰到腹,从腹到胸,东海初经人事哪里受得了这个,很快气息变粗,起了反应,赶忙抓住在自己胸前作怪的手……
“嗯?”李赫宰用鼻子轻哼,“又不听话了么?”
东海惊惶地抬头,看进李赫宰那双墨黑墨黑看不出情绪的眼睛,身体僵硬了,不敢再乱动。
李赫宰起了兴致,却又碍着东海的身体,有点小小的郁闷,不过在经验老手面前,那种事不用做到最后也有很种玩法。再次低头亲吻,这次仿佛惩罚似地顺势咬了东海两口,手底下的功夫也开始变本加厉,东海的身体很快从僵硬变得柔软,再会儿,便弄丢盔弃甲,眼泛春意,身体因为欲望在颤抖,可即使这样,也没敢再出手阻止被子下作怪的手。
李赫宰满意了,咬住东海的耳垂,“记着,我叫李赫宰。没准儿排排族谱,咱们还能算本家。来,叫我声。”
“李……李赫宰。”东海抽气,那只作怪的手握住了他的……
“再叫。”
“李……李,赫宰……赫宰……”东海的嘴唇都在抖,小脸涨的通红,罪魁祸首是被子下的那只手……
“跟我深仇大恨么?非得连名带姓的叫?换个再叫。”
“嘶……”
“嗯?这算什么,给我改名了?”李赫宰手中紧,分明的感觉那小东西跳。
东海都快哭了,在变调的喘息中,低低细细的努力咬准了音儿,“赫宰……”
“大声点。”李赫宰堵住那儿不让他泄身。
“赫……赫哥……”
“你叫我什么?”李赫宰语藏威胁,手又捋了把,却偏偏就是不让释放。
“赫宰……呜呜……赫宰……”
李赫宰对这个称呼依然不觉得十分满意,不过,可以先凑合用了。
“再叫。”
“赫宰……”
“再叫。”
“赫宰。”
“再叫。”
“赫宰——”声音陡然高亢。
李赫宰抱住浑身软绵下来的东海,很畅快,啜着东海的耳垂儿,“这回记得了,下次再让你叫名字叫不出来,我可不会轻饶的……”
李东海的睡裤弄脏了,李赫宰就势给他身上的那套睡衣全脱下来扔出去,人好好的裹在细细的小羊羔毛的毛毯里,保暖又透气。香浓的鱼粥端过来了,够热又不会烫,太子爷亲自勺勺给喂了个干净——东海本来没什么胃口,可李赫宰亲自动手,他哪敢不吃啊,再没味道的东西也得灌下去。
胃里塞满了热乎乎的鱼粥,吃过感冒药,加上刚刚又流失了大量精力,没会儿东海就又昏昏睡过去,全然顾不上那个恶魔还在自己身边靠着。李赫宰却直在注意东海,看到他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