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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璇玑醒来的时候,天还未亮。
头部还时不时传来钝疼。
小奴隶一脸乖巧地贴他的胸口酣睡,呼出的温热让白璇玑有些难耐。
托着易水寒的臀部将他向上提了提,白璇玑在他的鼻尖印了一个轻柔的吻。
“阿寒。”白璇玑低声开口,嗓音有几分喑哑。
“嗯......主人。”小奴隶依然阖着眸子,无意识地回应白璇玑,尾声有些上扬,十分可人。
“我去片场,自己在家好好吃饭。”
等易水寒彻底清醒的时候,阳光已然刺眼,卧室里只剩下了自己一个人。
手机铃声打破了他的冥想。易水寒有些吃力地从床头柜上摸过手机。
是许乐打过来的微信电话。
易水寒皱了下眉,最终还是按开了接听键。
“什么事?”易水寒对他的印象属实不好。
“我们见一面。”许乐的声音从话筒传出来,有些疲惫。
易水寒扯了下嘴角:“你用什么身份跟我见面?”
“如果是朋友,那大可不必,如果是合作关系,请跟我的助理联系,预约上再说。”说着就要挂断电话。
“等等!凭我......凭我也是白先生的私奴!”许乐的声音拔高了几个度,刺得易水寒耳朵生疼。
他的身形滞了好一会儿,张了张嘴发不出声音。
许久之后,偌大的卧室里才响起他清冷的声音:“去哪儿找你。”
“今晚八点殿堂会馆。”
易水寒自然知道许乐约他必然是想从中挑拨离间。
可那晚全会馆喊白璇玑“主人”的场景还历历在目,一主多奴......吗?
他不曾真正了解这个圈子,如果可以,易水寒愿意自己去寻找答案。
但这个借口还不够充分。
所以当他晚上一个人站在殿堂会馆门外的时候,还在犹豫自己瞒着主人来这个地方到底对不对。
但他来不及多想,许乐的电话再次响起。
“来负2楼。”
易水寒淡下眸光,抬腿踏入了会馆。
门外的小哥还是上一次的那一位,对着他恭敬地称呼了一声“少爷”后,四周扫了一眼,诧异道:“白先生没有陪您来吗?”
他模糊地“嗯”了声,在那位小哥不可置信的眼神下落荒而逃。
直到现在他才认清一个事实,这里就是白璇玑的地盘,没有人不认识白璇玑,甚至没有人不认识易水寒。
推门而入的时候,他捕捉到了许乐脸上一闪而过的讥笑。
这座包间的风格跟白璇玑别墅里的完全一致,精致典雅的装饰处处体现着这座建筑物创作者的细心。这是白璇玑的调教室。
易水寒面无表情地瞥了一眼许乐。
“大少爷好像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样信任白先生。”许乐坐在沙发上举起高脚杯抿了一口红酒,姿态从容,仿佛是这间屋子的主人。
“你想跟我说什么?”易水寒掌心微微冒着冷汗,面上却不显神色。
“所以说,你到底哪里值得白先生的宠爱呢?”许乐并没有理会易水寒的问题,毫不避讳地直视易水寒乌黑的眸子。
易水寒踹向许乐胸口的时候,完全没有理智。
许乐推开踩在自己胸口上的腿,嘴角勾起,嗤笑出声:“这不就脑羞成怒了。”
“你知道一个M背着自己的主人独自来会馆意味着什么吗?”
易水寒僵住身子。
“至少我觉得你的主人可以完全抛弃你了。”
“我不是......”
“我说我是白先生的私奴你就信了?”许乐邪恶地笑笑。
“本来我都打算放手了,谁知道我一个电话就能把你骗过来。”
“得亏白先生捧着你、宠着你,要不然你这么不知好歹,总归让我觉得你多少是配不上白先生的。”
“闭嘴......”易水寒红着眼,双手撕住许乐的领子把他从沙发上提溜起来。
“还是说,你来这里也别有用心?”许乐丝毫不介意易水寒的失态,颇有要欣赏着美人生气模样的架势。
易水寒一句都反驳不了。
他确实有通过白璇玑以外的人了解BDSM的念头。
也确实在许乐说他也是白璇玑私奴的时候选择相信许乐。
“我还给你准备了一份大礼。”许乐突然凑近易水寒小声地开口。
说着,许乐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将手机屏幕展示给了易水寒。
当他看到当前通话显示着白先生三个字的时候,易水寒如坠冰窖。
时间已然有二十多分钟。
易水寒闭上了眼,动了动嘴唇无力道:“主人......听我解释。”
对面听到易水寒的声音后挂断了通话。
易水寒有些无措:“许乐,得罪我对你有什
', ' ')('么好处?”
“没好处,只不过是录完‘盛宴’就被白先生封杀了,心情不是很美好,我寻思着怎么也要给你们添点麻烦,这不,送上门的鸭子。”许乐压着声音,用赞赏的目光看向易水寒。
“但凡你要是相信白璇玑一丁点儿,现在就不可能受制于我。怪谁呢,怪我?”
“我已经糊了,还怕再糊一点吗?”
许乐趁着易水寒愣神的时间,嗤笑了一下从他眼前晃走。
身后有开门的声响,突然背上被甩过一鞭,易水寒愣了愣,下意识以为是白璇玑。
但背后传出的却是一个陌生的声音:“听许先生说你也是个新人?”
易水寒这才后知后觉,那人并不是白璇玑。
他失落地站在原地没有吭声。
“果然不懂规矩。”陌生男人又甩出一鞭直直劈上了易水寒的后背。
易水寒咬着嘴唇,企图用这种方式清醒:“好了够了......”
白璇玑一进来看到的就是这副场景。
一个陌生男人鞭打了他的小奴隶。
而易水寒没有躲开。
男人低沉地嗓音在房间里响起:“易水寒”。
易水寒僵住,缓缓转过身看向主人,满眼是错愕和慌张。
“过来。”男人的声音压得很低,吞吐温凉。
易水寒不敢怠慢,连滚带爬地跪倒了白璇玑面前,双手牢牢抓住白璇玑的西裤,哆哆嗦嗦地道歉:“主人,我错了,知错了,真的错了......”
白璇玑弯腰,单手猛地撕住易水寒的头发,逼迫他仰着头,眼底深处是一片阴鸷:“是不是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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