撂下这句意味不明的话,承衍洲就离开了。
等陈定祈顶着一脸青紫回来的时候,言听都惊呆了。“你这是上厕所被打劫了吗?”她故意揶揄他。
陈定祈竟然还有心情笑。“你看吧,我就说他很在意你。”
始作俑者,陈定祈虽然没指名道姓,但傻子都猜的出来。
“他这就走了?”言听看着承衍洲落下的浅灰色西装外套问道。
陈定祈点了点头。“是,气的吃不下了吧。”
言听撇撇嘴。“那你说他刚才怎么不和我‘相认‘啊?装的像那么回事儿似的。”
“太过震惊了吧?但以我对承衍洲的了解他不会善罢甘休的。”
“喔……”言听意味深长地扯了个长音儿。
她心说,以我对他的了解,他会和你撕得很激烈。她太知道这个睚眦必报的男人了。
陈定祈最后送言听平安回到住处,叮嘱她早点休息,就很绅士地转身欲离开。
“喂,陈定祈。”
陈定祈闻声回头,笑得有点痞帅。“怎么?想让我进去喝一杯?”
这个“喝一杯”的深意就大了,惹人遐想。
“不想。”言听拒绝。“我是想问你,真的不要去医院看看吗?”
她看着他的俊脸被打成这副样子,内心有几分愧疚,毕竟源头是因为自己。
陈定祈故意有点“失望”地摇摇头。“不必了,这个没有诱惑力,不打算采纳此项建议。”
“好了,你早点休息吧。”陈定祈最后宠溺地摸了一下言听的头,转身离开。
即便是他的车已经开出去好远了,言听还感觉周遭的空气凝结着几分暧昧的气息没有完全散尽。
她其实完全适应不了玩暧昧,天生不擅长当绿茶白莲花之类的。
和陈定祈相处下来,也多亏了对方绅士、大度,不然她这个低情商配上话题终结者的气质,早一切玩完了。
言听双手抱着自己的胳膊回身准备开门。
电光石火间,一个黑影从暗处窜出来从后面抱住她,她反应非常快,一招脱身反制迅速抽身。
“是我。”承衍洲冷声说道。
“承衍洲?你来干什么?”言听装作一脸不解,身体自动退后一步,满脸警觉地试图和他拉开了一段距离。
“言听,你是真的不记得我了吗?”承衍洲眼神中满含受伤的情绪,声音压得低得不能再低了。
言听“迷茫”地摇了摇头。
“承先生,虽然……你是陈定祈的朋友,我不好说得太过直白。但你吃着饭突然消失,又把陈定祈搞成那样,然后大晚上埋伏在我家,我很难相信你对我有善意,很难不觉得你有点……”
奇怪和变态。
承衍洲认命地微低下了头,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言听,其实我们之间……有太多故事了,能坐下来好好聊一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