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使者很快就想到了个可以保命的办法。
……
徐敬业的二团率领精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下了沧州的庆云、盐山、南皮三个县。
除了沧州之外,其余的两座城都是些小城。因为这里地处平原,没有山势可以依仗,沧州的护城河的河水也非常浅,根本起不到任何的阻拦作用。
程龙的日子立刻变得忙碌起来,每新得到一座城池,他们会立刻进行改造工程。早就准备好的官员连夜入城,第二天百姓就会看到朝廷的官员,以及让他们去进行户口统计工作的告示。
在徐梁的治下,只有有户口的人,才可以随意走上街头,才可以出城,才能住店。户口与明朝的路引类似,但是却更加正规,实用性更强。
徐敬业闪击沧州之后,立刻率兵西进,在告诉行军中,对满清士兵紧追不舍。
过了两日之后,满清的二位统帅才知道沧州失守。而在前一天,他得到了更糟糕的消息,武强县失守,县令杀了驻守的官兵,领着全城官员,鸣放鞭炮,欢迎王师。
“我们得撤退了。”石廷柱小心翼翼地对巴哈纳道。
巴哈纳急的直想抽自己嘴巴,让自己冷静下来,“撤?怎么撤?咱们现在这样子,摄政王会灭了我们。”
“我们的后路断了,”石廷柱坚持道:“沧州和武强先后沦陷,这证明什么?证明这支明军要把我们包饺子!如果我猜测的没有问题,现在真定府已经沦陷了。别忘了,真定府是徐梁的老窝,哪里支持他的百姓数不胜数,他们想拿下真定府易如反掌!”
巴哈纳怒视石廷柱,道:“你他娘的软蛋!我怎么跟你一起统兵!我大清的将士才是这个世界无敌的勇士,明军只不过是一群羊罢了。”
愤怒的巴哈纳已经开始癫狂起来。
石廷柱也怒了。
一拍桌子,道:“我是怕了吗?兄弟,你醒醒!是现在的形势变了啊!我怎么说,摄政王当初忽然从山东撤军了,原来现在的明军全他娘的成了老虎,咱们才是羊!知道自己弱不可怕,可怕的是名知道自己弱,还要去跟老虎拼命!”
巴哈纳被石廷柱戳中了软处。道:“你说的没问题,可是有两点,第一,我们难道能违背摄政王的命令不成?第二,若是不走这条路,走哪条路去山西?”
石廷柱也颇为郁闷。从真定走井陉是直插太原城下最近的路,若是绕道就等于又要回北京然后西进。如此一来,绝对无法在攻城之日赶到太原。
“摄政王为什么不早点儿派兵守住镇定!”石廷柱郁闷道。
巴哈纳咬牙道:“早知道,当初摄政王就不该放徐梁出北京!这才是真的放虎归山,百年之后成为史书上的笑柄。摄政王还因此抽鸦片!”
石廷柱皱眉道:“你不想活了,妄议此事?咱们眼下要么往北走,从紫荆关进入山西,要么就赌一次,看看真定府还在不在我们手里!”
“那还等什么?我率军先走,你速速追来!”巴哈纳急忙道。
八旗汉军是满洲人的重火器部队,非但配有大量的鸟铳,此番还带了一门神威大将军炮,以及其他样式的小红夷炮共十尊。
神威大将军炮是锦州特产,也就是当今世上最先进的铁体铜芯炮。这种炮在崇祯元年开始装备辽镇,满洲人在崇祯十五年占领锦州之后,获得了这种铸炮技术。
神威大将军炮自重三千八百斤,用药五斤,铁子重十斤,配有炮车。如此之重的分量,在未经修筑的土路上,行进速度会有多慢可想而知。巴哈纳早就不耐烦带着这些火炮上路,只是因为这些炮是攻城利器,没了火炮满洲人就不知道怎么攻城,所以才只得带上。
石廷柱对于巴哈纳这种抛弃队友的行径大为不满,道:“你即便冲到了太原城下,没有火炮又有何用?何况尼堪既然占据了武强,孰知不会尾随来击?到时候失落了神威大炮,你我用命去偿么!”
巴哈纳想想也有道理,只得催促道:“那就多征些民夫,尽快赶往真定!”
石廷柱点头赞同。
其实清军已经将沿途所能收拢的壮丁都绑至军中,承担劳役。对于他们而言,这些汉人是消耗品,根本不用担心他们的死活。累死饿死了再换一批,也无须考虑后勤压力。
如此行径若是在明军之中,肯定会让行军督查组评定为残暴,军事主官别管级别,都会得到严酷的处罚。但是在清军之中,却没有人在乎。只要不是下令屠城或是放火烧城,这等程度已经可以算是“秋毫无犯”了。
从战略层面上说,清军这么做,无疑走了一着好棋,因为他们搞走了民夫,弄走了更多的粮草,徐敬业无奈之能临时从南面借调,客观的拖延了他的行军速度。
在石廷柱与巴哈纳加快行军速度的同时,明军的三团一营二营已经突破真定府的防御,在当地百姓的支持下,迅速拿下真定府,展开防御。
真定府百姓听说徐梁回来了,各家各户鸣放编号,主动捐献物资,全家上阵,准备帮助他们的新皇帝好好打一场。
徐梁也和高燕同时告诉运动到了束鹿县,关闭上了满清士兵突围的大门,铁壁合围,大战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