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沂虽然是新城,但是因为是行在的缘故,被经营的如同铁桶一般。
守卫行在的是刚在淮安露了大脸的袁阔山。
经历淮安一战,袁阔山真可谓脱胎换骨,一袭大红色的征袍,腰跨雁翎刀,军靴踩在城墙之上,声音铿锵有力,颇有几分名将色彩。
将士们听闻将军的脚步声,不由的站直了腰板。
“大家听好了,我们奉命北上守城,那是大将军认可我们,是陛下认可我们,大家切莫有什么怨言!”
“尊将军命!”
猎猎军旗下,将士们一起呐喊,声音荡出去不知道多远。
城中灯火盈盈,宝日龙梅嘴角泛起一抹轻笑,“这汉人的男人,其实也不都是软蛋么。”
安抚惊疑不定的部族,抚摸着自己的肚子,看着正在远去的背影,她刚才得到了一个好消息,他们要去南京了。
终于又可以见到那个坏家伙了。
那个看起来很是文静,但是又粗鲁不堪的家伙。
他夺走了自己的贞操,一次次的冲击着自己,让自己草原上的雄鹰,变成了他家草场安居的雏鸟,自己却提不起任何恨意。
草原的女子都崇拜英雄,自己做了他的女人,便要一生一世跟随他了。
至于自己的部族,便做自己的嫁妆吧。
“真的不知道徐梁这个家伙怎么想的,放着那么多汉家姑娘不选,非要选个蛮夷,还让她怀了他的骨肉,这不是污了我汉家儿郎的骨血么?”曹化淳弓着腰侍奉在朱慈烺身旁,忍不住絮叨道。
曹化淳感觉自己真的老了,不仅变得爱叨叨了,连晚上随陛下巡营,都感觉有心无力的。
但是交给那些毛手毛脚的小子们侍奉陛下,他有不放心。
长公主一袭锁子甲,腰里挎着宝剑,脸阴沉的厉害,自从见了那个草原女子的腹部,便一言不发。
曹化淳心里明白,长公主心里属山里的陈圆圆,哪个不是跟徐梁感情深厚,有着说不清的纠葛?
公主您天潢贵胄,真的是委屈您了。
朱慈烺一袭大红色的龙袍,越发的威严,有数名大汉将军护卫着,忽然停驻了脚步,淡淡的说道:“大将军为国出生入死,你这老奴才别总算编排他。”
“奴才张嘴!奴才张嘴!”曹化淳玩笑着轻轻拍打着脸颊。
朱慈烺拍了拍曹化淳的肩膀,“曹大伴切莫如此,你随我难逃一路艰辛,朕都记着呢。他日名垂我朝修史,你定是我明朝第一贤宦。”
曹化淳摇摇头,“第一贤宦当属王承恩,奴才比不了。奴才只希望这幅残躯,能见证我大明的中兴,便是最大的荣幸了。”
朱慈烺笑了笑,“会的,中兴就在眼前,你这老子身子骨,可要坚持住啊。”
曹化淳拍了拍肩膀,做出几分硬朗的姿势,“奴才撑得住,撑得住。”
朱慈烺看了眼自己的老姐,见到老姐一直闷闷不乐,便上前道:“姐,您这是怎么了?”
“让你气的?”长公主没由来的道。
“老姐,你这话怎么说的?我又怎么气你了?”朱慈烺委屈道。
“哼,怎么气我,你心里不清楚?”
“弟弟委屈的很,弟弟每日里辛苦处理政务还不忘看望老姐,老姐你还这么说我。”朱慈烺撅着嘴,一脸不满道。
朱慈烺尚不满二十岁,平日里总是要装出一副大人的模样不知道有多疲惫。
也只有在自己的姐姐面前,才能露出他的疲惫和青涩。
往日里,朱慈烺只要朝着朱微婥撒娇表现出自己弱小的一面,自己的老姐肯定会心疼的不得了,只是今日让朱慈烺失策的是,自己的老姐依然不给自己丝毫的好脸色。
反而黑着脸说道:“哼,你别跟我使这套,你姐的心上人让一个草原的丑女人给抢走了,你不想办法教训她,还亲自来微问她,有你这样做弟弟的吗?老姐的心都让你伤透了。”
朱微婥皱着眉头,一脸不开心。
只是让朱微婥没有想到的是,对于这件事情,朱慈烺却格外的坚持不论如何朱慈烺都要来看看这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