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您说的是真的吗?”
“老爷什么时候骗过你?”马大元看向发妻的表情,如沐春风。
夫人有些担忧的说道:“可是他们势力那么强,咱们马家能赢吗?”
“会的,我马大元说到做到。”
“不好了,不好了,老爷,郭家,杨家几位家主都来了。”青衣小帽的家丁站在门口焦急的说道。
“他们怎么来了?”马大元沉思片刻,大步往外走。
李老爷子手里拄着一根拐杖,站在院子里,看着院子里的白布,感受着马家弥漫的哀伤的气息,不由的摇摇头,“兆远为国效忠,你马家不容易啊!”
看着李老爷子亲自到访,还主动要给兆远上香,马大元心里隐隐约约有一股不祥的预感,但是却并没有太过于慌张,而是在李老爷子上香过后,想将李老爷子引入正厅。
李老爷子却摇摇头,重新回到院子里。
“外面秋衣甚浓,您还是请到屋里安坐吧。”马大元弓着身子,恳求说奥。
李老爷子却摆摆手,摇摇头,感慨说道:“老马啊,兆远是为了咱们兖州战死的,他是英雄,可是你说若是有人出卖了兖州,他是什么东西呢?”
听了李老爷子这句话,马大元的心顿时沉了下去。
但是他还带有一丝侥幸。
“出卖兖州的人,不是东西。”
李老爷子叹息一声说道:“人各有自己的想法,这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可是不论发生什么,都应该以兖州府这个大集体为核心,这些年来,咱们兖州府的安稳日子不容易啊。可是若是有人执意做叛徒,大元啊,你说我该如何处罚他呢?”
马大元手里都是冷汗,不敢贸然说一句话。
“老马啊,你我几十年的朋友了,你有什么话,不要憋着。”李老爷子淡淡的说道。
“老爷子,我有一句话一直想问您。”
“你问。”
“我儿是不是为了咱们兖州的大局战死的?”
“是。”
“那我儿为了杀贼而死,兖州府不集合力量讨伐他们也就罢了,为何要各家出力,将家里的粮食拿出来资助这些贼人?这天下哪有向仇人示好的道理?”马大元指着自己身后,“我儿子的灵棚就在这里,老爷子您说,我这个当父亲的该如何面对自己的儿子?”
“你说的有道理!我也知道你心里难受!”李老爷子淡淡的说道:“可是你别忘了,咱们还有数万精兵落在他们手里,这是咱们兖州府唯一可以保证自身安全的力量,如果没有了这股力量,兖州府会被别人吃的什么都不剩!所以不管他们要什么,咱们都得给!”
“为什么要给?”马大元愤懑的说道:“如今咱们山东掌权的是刘总兵,他手下战兵十几万,咱们投靠他,小小的山匪又能奈我们如何?”
“你把问题想的太简单了。”李老爷子轻轻的摇了摇头,“刘总兵手下兵将十几万不假,可是那些兵将不是保护我们的。那是保护他刘总兵的权利的。他刘总兵想要兖州府不假,可是他想要的却只是我们的利益。至于保护我们,那是根本不可能的!想要保护兖州府,只能靠我们自己人!”
孙正义冷笑说道:“说到底不过是你们子孙的性命罢了!凭什么我儿子死的,你们儿子便死不得!”
李老爷子身后的诸多族长面带怒色,“孙正义,你什么意思?你以为各家族死的只有你儿子吗?一万兖州府男儿战死,其中死的有多少是咱们几个家族的儿郎!他们也都跟你家兆远一样,成了冷冰冰的尸体。你去看看,那个大家族家里没有灵棚!”
孙正义鼻孔冷哼了一声,却不搭理对方。
李老爷子摇摇头,“该说我的都说了,既然你不知悔改,李义,把东西递给孙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