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齐河如何不郁闷?自己的嘴里的马粪味道弥漫不散,接着一口陈年老谭味的老痰又射在自己脸上。
这仗还如何打,齐河拼命摇头,想要将脸上的老痰甩出去。
“小方先生,看见没有?我早就知道有不懂事的娃娃要闹事儿。”说完脚一抬,正中齐河的腹部,攥着枪身的手一松,旋即闪电一般的抓住了齐河的脖子。
另外一只手对着齐河的脸就抽了过去。
“啪!”
脸上五道粪印。
“吾要杀了汝!”
“啪!”
又是五道。
“汝个王八。”
“啪!”
已然有了十五道。
齐河不服气,既然打不过对面,就骂个痛快,但是对面明显不是什么好人,打人只打脸,一会儿的功夫,齐河的连便被抽的老高。
方书琦抽了一眼正在被虐的齐河,这个齐河的武功不错,但是毕竟年轻,做事情明显不经脑子,比起大眼儿这种在战场上摸爬滚打多年,无所不用其极的卑鄙汉子终究是差了些火候。
“吵什么吵?你在喊一嗓子,我这手一哆嗦,你兄弟的这肠子可就断了!”正在进行腹部缝合手术的医官手里拿着剪刀,一脸愤懑的看着齐河喊道。
耳边听了医官的话,齐河瞬间老实了,耷拉着脑袋,任凭大眼儿将他挂在杆子上。
山洞里,阎东山一脸震惊的看着徐梁。
“如何?我的故事,可当得你的美酒?”徐梁笑着说道。
阎东山在山洞里摸索了一阵,拿出些许汾酒,苦笑说道:“我这人没有什么爱好,唯独这酒不能少,便是逃命也没忘带了一些,如今便全都送予你了。”
徐梁笑了笑,“当初我也是喝过御酒的人,如今连一个丧家之犬的酒都要觊觎,哎,世事变化无常啊。”
“有一件事情我不明白,既然你能辅佐小皇帝,为什么不去南边呢?以你的资历,以你与东林党的交情,在南明你定然能大有作为。这样不是更有益于天下太平吗?”阎东山不解的问道。
徐梁笑了笑,“我必须纠正你一点儿的是,我与东林党没有什么交情,而且东林党那群嘴炮根本不是成大事的人,与他们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与猪共舞。其实你说的也对,我如果去了南边,凭借陛下的号召力,确实可以发挥更大的作用。可那又如何?东林党依然高高在上,依然祸国殃民,保不齐我最后落个岳飞一般的下场,大明依然少不了灭亡的命运。”
徐梁顿了顿,转眼看着阎东山,沉声说道:“所以我决定,从此以后,我不依仗外力,就靠自己的智慧和武力,重新打下一番基业。”
阎东山点点头说道:“我钦佩你的志向,但是恕我直言,我并看不到你的前途,你现在比我强不到哪里去,而你的敌人,李自成坐拥西北,拥兵数十万,满清更是精兵如云,铁蹄如雨,更不要说你那些潜在的敌人,更是堕入牛毛。你认为你能赢吗?”
听了阎东山的话,徐梁哈哈大笑起来,“或许你说的对,但是你有一条忘了。我并非一无所有,我有兄弟,我有一颗爱民之心,只要跟老百姓真心站在一起,便没有人能够战胜我。”
“与老百姓真心站在一起,便没有人能够战胜我?”阎东山喃喃说道。
“对与百姓站在一起,李自成仅凭闯王来了不纳粮的口号,便有数不尽的百姓拥护。”徐梁说道:“我会将爱民如子落实到行动上,我要让百姓跟随我能够吃得饱,穿得暖,过上真正幸福的日子,到时候反对我,便是与民为敌,与天下为敌,届时有亿兆百姓追随,我便天下无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