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之后,城头的虎豹骑新军,终于开始收拾行囊,准备离开那被他们经营的如同钢铁堡垒一般的城头。
他们相信他们老大的眼光,相信阎应元的这个人,所以他们愿意下城。
随着虎豹骑新军准备去城下休息,此时在城内的一处按室内,唐通,王致和,阎应元三人正坐在一处沙盘前。
唐通的手指着沙盘指指点点城内的街道,一脸阴沉的冷笑。
“二位请看,这里是我们这段时间修养用的军营,现在让给他们居住,岂不正好是引君入瓮之计?为什么这些日子,我们一直没有动静,那是因为我们要给虎豹骑修建坟墓。这里我们已经做了完全的准备。足足半个月啊。我每天都在琢磨,如何对他们动手。”
“硬碰硬没有人是他们的对手。但是只要他们离开了他们熟悉的战场,到了一个完全新的陌生的地方,他们就必死无疑。你们看这里,这以前是当铺,院墙修的很高。而墙上可以安置起码五百弓箭手。还有这里,可以埋藏数千斤的火药。只要他们入了我的营地,便让他们有死无生。”
阎应元闻言,大怒说道:“混账,当初是怎么说的,是虎豹骑的首领可以死,但是这些虎豹骑的义士必须活。你们怎么能言而无信?”
唐通阴笑说道:“阎大人,您还是多在乎在乎您的前程吧。只要消灭了虎豹骑新军,守住居庸关,一个侯爵是少不了您的。将来,朝廷南迁,您起码可以成为虎踞一方的藩镇。这么好的机会,您可得好好把握。”
“把握个屁。”阎应元含怒出手,一把提起了唐通,冷冷的说道:“你们这群只知道内斗的畜生,我早就应该想到的,你们这哪里是斗乱党,你们这是夺权。徐梁不就是东林党提拔的将领吗?你们何必赶尽杀绝?居庸关和真定府,哪一个不是他守住的。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对付他?”
此时阎应元已经明白过来,自己从始至终就陷入了这群人的陷阱。他们根本就是在欺骗自己。他们想要害死所有的虎豹骑的士兵。
“狗如果不听主人的话,还养他有什么用。阎大人,您如果是聪明人,就放我下来。”唐通冷笑着说道。
“我阎应元今日便是死,也不会让你们得逞的。”
阎应元含怒出手,拳头带着凛冽的杀气,对着唐通的胸膛便砸了过去。
“阎大人,好大的威风。一个总兵说杀就杀?您不为您自己的未来着想,也该为您的家人着想啊。”
不同于唐通的慌张,王致和的笑容平静,从怀里掏出一封信。
阎应元看着熟悉的吾儿亲启的时候。
紧攥的拳头再也没有了力气,将唐通扔到一边,指着王致和,虎目凶光四射说道:“你们无耻。”
王致和忽然提高了嗓门,厉声说道:“阎应元,我敬你三分,给你机会,你别得寸进尺,如今你已经说服虎豹骑新军下城了,你已经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了。你若是识相,就老老实实配合,如果不识相,今日你根本就走不出这个屋子,您信不信。”
“母亲大人,孩儿不能让这些卑鄙小人坏了国事,自顾忠孝不能两全,孩儿对不起您来了。”
说着就要动手先击杀了唐通,却不料一阵天旋地转,人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唐通从阎应元的手里挣脱出来,抽出腰刀便要杀了阎应元。
王致和站在阎应元身前,冷冷的看着唐通说道:“他是唐王殿下看中的人,你敢动他一下试试。”
“他想杀了我!等到他清醒过来,他是不会放我我们的。”唐通一脸后怕的看着倒在地上的阎应元说道。
王致和冷冷的说道:“不会的。等到他醒来的时候,虎豹骑已经成为一堆尸体。而阎应元已经彻底成为徐梁的生死大敌,他必须无条件的跟我们站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