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指挥使,这诏狱的钥匙一直只在小人这里,自从陛下登基以来,咱们锦衣卫不许大肆捕抓朝臣,空了很久了,您看着钥匙都生锈了。”
“是吗?”吴孟明冷冷一笑,“以后这这诏狱可要忙起来了。”
不顾狱卒愕然的神色,吴孟明大步流星的走了进去。
开门的声音惊醒了里面的囚犯,他猛地开口,借着微弱的光,看清楚了吴孟明肥胖的身躯,一下子跳了起来,用怪异的嘶吼声喊道:“吴孟明,你要造反吗?杂家可是东厂的人?你们连东厂的人也敢抓?”
吴孟明静静的看着对方的愤怒的表情,当初陛下下达圣旨之后,自己迅速抓捕与徐梁有关系的东厂人马,而眼前这一位便是仅次于方晴的二档头。
只是东厂的人向来行事也非常隐秘,二档头李素英被抓的事情,连他们东厂的人自己都不清楚。
吴孟明坐在小桌胖,自顾的倒了一碗水,饮了一口说道:“有些话,你还是早些说出来好,省的白白遭受这皮肉之苦。真定府是怎么丢失的,为何你对于徐梁的阴谋,视而不见?”
耳边时时不见回音,吴孟明疑惑的抬头,却见二档头李素英如同石雕一般的站在对面。
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张着,整个人的表情无比的不可思议。
“吴孟明,你他娘的胡说八道什么?真定府怎么丢的,咱家不是说过吗?是李过一战而定,至于怎么拿下的,我当时不在城中,如何得见?若是见了,你以为杂家能活着站在你面前吗?至于徐指挥使的阴谋,更是无稽之谈,杂家与徐指挥使有过几面之缘,那可是铁骨铮铮的汉子,若不是他,真定府早就丢了,京师如何屯下粮草作为对抗李贼依仗?”
“怎么?还想与我说谎吗?陛下已经察觉真定府的丢失与东林,与徐梁都有关系,你还想隐瞒到什么时候?”吴孟明冷笑说道。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听闻陛下怀疑,李素英明白,这件事情怕是难以挽回了。整个人仿佛丢了魂儿一般,双腿一软,一股尿骚味开始在大牢弥漫。
“这不可能的。吴指挥使,肯定是弄错了。或者,您想打破我的心里防线,想从我这里,获取其他的情报?有什么事情您直接问就是了,不必这样吓唬我的。杂家也是东厂出来的,这些规矩我都懂的。”
“你觉得我在开玩笑?你觉得我在吓唬你?你是觉得我吴孟明活够了,拿这事儿跟你开玩笑?你以为我冒着得罪东厂的风险,将你拿入诏狱是为了拿你寻开心?”
李素英傻傻的看着吴孟明,忽然大肆的哭了起来,“这不关我的事情,我一直是按照规矩办事的。吴指挥使,我是冤枉的,这事情跟我没关系啊。我是陛下的奴才,我怎么会背叛陛下啊!”
“你不会背叛陛下!这些日子背叛陛下的太监还少吗?姓杜的那太监都领着李自成要打到京师来了!”吴孟明冷笑说道:“说起来都是为陛下办事的,但是你竟然敢背叛陛下,按照我们锦衣卫的规矩,我早就将你三刀六洞了。”
李素英瘫在地上,哆哆嗦嗦的,表情绝望至极点,喃喃说道:“吴指挥使,真的跟我没关系,我一直是按照陛下的命令行事啊!”
“在我来之前,我已经将你的命根子从敬事房拿出来了,只要你不配合,我就当着你的面烧了他。”吴孟明不为所动,又抛下一记重磅炸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