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雨听罢、哭丧着脸,只能退而求其次地买了些叉烧肉,傅郁挑了块三文鱼,再买了些寿司,两人便一起去柜台结账。
“今天圣诞夜,你和家里人一起过吗?”走出超市时,她想起来、问他。
她只知道他有个妹妹,也不清楚他的家人是不是也在上海。
“我父母因为工作的关系,住在北京,”他平静地回答,“我妹妹也考到了北京的大学,本来我会过去找他们,但是因为这次英国那边要我早些回去,所以今年就没法陪他们了。”
“我明天就要回英国了。”他侧头看着她,说。
翁雨听得一愣,心底的某块地方,似乎轻轻动了动。
过了一会,她才轻声道,“……这么快。”
“嗯,似乎是有个算式上的问题,始终有些争议,”傅郁的目光轻轻落在她的脸颊上,“所以比往年都回去得要早。”
“能者多劳嘛,”她压下心里的失落,仰起脸,看向他,“要我送你吗?”
“早晨的飞机,我自己过去就好。”他说,“起这么早,影响你休息。”
她点了点头,叹息了声,“好不容易我身边竟然有人能做糕点做得那么好吃,可没办法,这样的话,只能明年再见啦。”
“希望我回来的时候,你没有因为懒、而饿死。”分别走到彼此的家门口,他打开门,看着她,“好好照顾自己。”
“你就安心回去和你的数字们相会吧,”她朝他笑着摆了摆手,“傅郁,谢谢你。”
“圣诞快乐啊。”
轻松的告别声中,她并没有发现,他静静望着她的目光里,覆盖着一层浅而亮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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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翁雨稍稍吃了点东西,想给翁父翁母打个电话。
拿起手机,却看到了一条信息。
是来自言侨的。
她默默地看完了这条信息,心底五味繁杂,手指在屏幕上停顿了很久,还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回复,最后只能放下手机、自暴自弃地缩进沙发里。
不知发了多久的呆,突然手机上又有一条信息跳了出来。
她拿起手机读完这第二条信息,良久,咬了咬唇,拿起一旁的羽绒服和钥匙,起身出门。
傅郁之前在纸片上对她说的话,一直反复地出现在她的脑海里。
一次完整的经历,无论结果是什么,她都应该去正面饱尝。
翁雨,不要害怕。
坐车来到浦东陆家嘴的四季酒店,她走进酒店大堂,很快就看到了告示牌上写着的宴会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