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仅仅十一个人,但声音整齐洪亮。
谭竹和张家豪感觉震的耳膜都有痒痒。
尤其在这封闭的会议室,声音竟然还带着回响。
夏秋笑着点点头,回头看向谭竹:“谭总,你觉得这些人怎么样?”
谭竹还有点没回神呢,还怎么样?这太行了!
这些家伙,不但穿着整齐划一,连身高体型基本都相差无几,往那一站,气势这一块拿捏的死死的。
张家豪懵了,夏秋特么有备无患啊!他和谭竹都不傻,很快就猜到了这些人的来历。
当然不是招聘来的。
就一天,别说夏秋,就算谭竹亲自出马,也很难找到这样的十一个人!
答案只能有一个,那就是傅鸿振!
这些是傅鸿振的人,那还能差了去?谭竹足够精明,很快就权衡好了利弊。
既用傅鸿振的人看场子,又不是自己的人情,这是捡了大便宜啊。
最珍贵的不是傅鸿振的人,毕竟保安而已,关键时刻能上就够用了。
最主要的是傅鸿振的名,他的人看场子,那场子里要遇到什么难搞的人物,他不得出面帮说道说道?谭竹虽然有姐夫做靠山,但那都是对明面上的人物有用,比如应付消防啊工商之类的,但涉及到黑暗的一些事,仅仅有几分薄面,没人来找事而已。
但要是真出现点什么大摩擦,不给她姐夫面子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这种情况下,傅鸿振就非常重要。
“好!既然你都开了,那就开了吧。”谭竹轻描淡写的说道。
“谭总!”张家豪慌了,如果自己的保安都被开了,自己还怎么混?没了看场子这个身份,夜色还有什么是可以依赖他的?
而且,那些管理人员会怎么看自己?这不明显被夏秋干了么?
“张总你也别替他们求情了,看他们那个样子,确实也该换换了,不然都不知道谁是老板了。”
“可是.”
“各位兄弟!”夏秋果断打断了张家豪的话,对着十多个保安道:“这位是咱们的老板谭总。”
“谭总!”十多人整齐划一的喊了一声。
“这位是咱们夜色的总经理,张总。”
“张总!”
听到这声称呼,张家豪感觉很不美丽。
夏秋又道:“以后我不在,张总就是老大,一切都听张总安排,指哪打哪,能做到吧?”
“能!”
夏秋转过头,对着两人露出一个天真无邪的笑脸。
仿佛在说,你看,我的人多靠谱。
张家豪是彻底没了脾气了,谭竹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而且他也知道这不单单是夏秋的问题,更重要的是傅鸿振。
“谭总,我还有事,我带他们上岗,然后先走了。”夏秋道。
谭竹这才想起来,夏秋还没去上课呢,点点头,接着想到什么,对张家豪道:“张总去安排下吧,夏秋可能不是很懂。”
张家豪心中虽然苦闷,但此刻他还没想好下一步该如何,只能点头。
几人来到门口,夏秋发现闫刚带着其他保安来了。
这一照面,闫刚有点懵,因为夏秋身后那些人看着很厉害的样子。
“来领工资?”夏秋笑着问。
闫刚一皱眉:“来上班!”
“我不是告诉你们了么?你们被开除了,不用来上班了。”
“你凭什么开除我们?豪哥没告诉我,我就得来!”
张家豪是跟在后边的,有一群大汉当着,闫刚当然看不到。
“散了吧!”
这时,张家豪走了出来,不知道是不是口干,还是沉默太久的缘故,声音有些沙哑。
闫刚愣住了,其他几个保安也懵了。
好半天,都下意识的看向了夏秋,然后,他们知道,真的被开了!老大都发话了,他们也只能离开了。
这一幕被不少来上班的人看到,都忍不住侧目,进了酒吧还满心狐疑。
那一道道目光,落在张家豪脸上,他感觉仿佛是一把把刀子在割。
“豪哥,那就交给你了,我先撤了。”
夏秋随即离开,直奔谭青家。
张家豪安排好了保安的岗位,回到酒吧直接上了二楼。
他感觉很没面子,甚至都不敢坐到吧台前边去。
这一晚,一个消息在酒吧里迅速传递,引人叹息。
变天了!是的,真的变天了。
保安全换了,现在都是夏秋的人。
副总把总经理的嫡系开除了,张家豪成了没有爪牙的老虎,而夏秋掌握了酒吧里的兵权。
除了夏秋,此刻最开心的当属王志超和那十多个服务员。
就往前站了一步,屁事没干,奖金多了五百。
这钱赚的比小姐都轻松!
其他服务生暗暗羡慕的同时一阵后悔,咋就没站好队呢?这种情绪也在其他管理者之间蔓延。
那些之前对夏秋并不友好的人开始自危,更多的人开始琢磨站队问题。
之前夏秋刚做副总,他们确实认为夏秋没有那个资格和实力,能暂时压下张家豪,只是老板谭竹卖人面子,这是张家豪跟他们讲的,他们自然也信。
毕竟夏秋是个小菜鸟。
那时候他们确实没道理不紧抱张家豪大腿。
但现在,夏秋接二连三让张家豪吃瘪,从营销经理那次敲打,到这次彻底拔牙,夏秋是连战连捷,张家豪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更重要的是,作为老板,谭竹没有一次力挺过张家豪。
这已经很说明问题了。
夏秋这个新势力很锐利,张家豪根本疲于应对。
现在保安都是夏秋的人,翅膀是彻底硬了。
在没有保安为他出头的时候,竟能让一群服务生鼓足勇气站出来帮他度过危机,这家伙手段也很高明。
所以高下立判,没有老板支持,失去了爪牙,张家豪算是彻底败了。
以后得唯夏秋马首是瞻了。
只是这么想着,众人心中又一阵匪夷所思。
那家伙还那么嫩.这种想法经过反应,形成了一种气氛,在酒吧里迅速蔓延开来。
张家豪此刻本就敏感,自然感知的更强烈,这几天里都郁郁寡欢。
不再和那些下属拉着交代这个交代那个了,也很少去吧台坐了,没事的时候就喜欢倚着二楼的栏杆看着下边。
仿佛一个透明人一般可有可无。
终于,这天他下定了决心一般,走到了吧台,只是没有像过去那样坐在谭竹的身边,只是站在她跟前。
“谭总,咱们上去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