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和说这些。”
他本想就这样离开,可有些话还是想与她说。
“另外,我想和你说声抱歉,对不起。”
“抱歉?”突然的对不起竟让晚玲有些摸不着头脑。
“以前总是欺负你,是我不对。你若恨我,以后任由你打骂。”
自从席家出了事,明哲仿佛变了个人,没有那么多坏心眼了。
“没,我没恨你。”晚玲叫他不要多想,与他摆手,“从前的不愉快就忘掉吧,我们都各自有新的生活,我就先回去了。”
“嗯,希望你以后幸福。”
晚玲带泪弯起嘴角,“你也是,和石安安结婚那天,记得给我发请柬。”
明哲内心苦笑,见她的白色衣裙将要远去,忍不住叫住,“等下。”
“还有什么事?”她回头。
“能不能再叫我一声表哥。”这话出口他便觉得不妥,“没事了,当我没说,照顾好自己。”
提起表哥,晚玲还记得从前他们之间的玩笑。“我喊了你那么多句表哥,你欠我多少钱。”然后郑重叫了声,“表哥,在我心里,你是我表哥的。”
白曈的心机只会比别人多,明哲能找到晚玲的住处,她自然也能。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宫本意树派人跟着白曈,自然也知晓了。日本人和军备处本就是对立的敌人,要想玲奈回到他身边,宫本要想个万全之策才好。
席公馆,午饭时间。
“妈,有个坏消息要和你说。”沉微和席太太同一饭桌。
“什么坏消息?”席太太放下筷子。
“是这样的,我和父亲去警察局打听过,明玄作为药厂的总经理,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恐怕是….怕是出不来了。”
李妈在一旁伺候,听沉小姐如此讲话,怕席太太承受不住再病倒了,忙帮着圆场,“太太,沉小姐应该是说少爷马上就能回家了。”
沉微放下手中的饭碗,呵呵笑出声,阴阳怪气起来。
“不是的,李妈,明玄他可能要坐一辈子牢了。那个张经理最新的供词说是明玄指使的,你说明玄作为责任人能免于惩罚吗?据说军备处要把他送去南京杀头以稳军心呢。”
听到杀头这个词,席太太哪里听得有人咒自己的儿子,猛然站起来,一个巴掌就糊在她脸上。
“失心疯了吧你!”
沉微摸着半边肿起来的脸,也站起来。她如今哪里肯吃亏,抬手也给了席太太一个巴掌,响亮得很。李妈从来没见过如此不礼貌不得体的沉小姐,傻了眼。
“席太太!”沉微把手拄在饭桌上,“当初你拿给我的红枣汤是红枣汤吗?”
席太太吓得一哆嗦,被她的质询吓得坐回了椅子,脸色煞白。
“那是打胎药!”沉微冲她怒吼,“凭什么打掉我的孩子!你这个刽子手!”再转而讥讽笑起,“现在你儿子去坐牢,这就是报应,这就是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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