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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夫医者仁心,嘱咐得很是周到,季怀冲他道谢,便有仓空门的人带着他去写药方抓药。

“你幼时生过一场大病?”房间里只剩湛华,他便问了出来。

“唔,我依稀记得张妈说过。”季怀道:“说是刚生下来不久中了毒还是怎么的,祖父……季铭抱着我去求了个很有名的游医,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来。”

但他也只是随便听了一耳朵,并没有放在心上,今天这老大夫一说他才又想起来。

湛华给他把被子掖了一下,“原是如此。”

“其实我身体没那么差。”季怀说着还打了个喷嚏,有气无力道:“我之前还背得动你呢。”

季怀说的是之前他们在山里迷路时的事情,那时他还以为湛华对自己掏心掏肺……

大概是病中的人情绪波动格外大,季怀想起来一阵气闷,半张脸都缩进被子里不说话了。

湛华垂眸望着他,“嗯,很厉害。”

季怀:“……你这是什么表情?”

“嗯?”湛华有点诧异,“隔着面具你还能看见?”

“你的眼神在嘲笑我。”季怀气道。

湛华轻笑了一声:“你是不是每次生病都要人哄?”

“没有。”季怀斩钉截铁地否认。

湛华但笑不语,季怀很严肃地重复道:“绝对没有。”

药很快就煎好,季怀捏着鼻子一口气喝完了药,却没有等到湛华给的蜜饯。

嘴里苦涩的味道蔓延开来,季怀将药碗重重的搁在了床头,目光冰冷地盯着湛华。

话本子里说的果然没错,不管是人还是东西,只要得到了就不会再上心了。

湛华果然是个天生的大骗子。

天生的大骗子将药碗放到了一旁,抬头便对上了季怀冰冷的眼神,偏偏现在季怀脸上还没有一丝血色,看着便更冷了,一副大少爷要发脾气的样子,乍一看还挺唬人。

“太苦了?”湛华问他。

“不苦,一点儿都不苦。”季怀冷笑道:“我还能再喝一碗。”

“马上就送过来。”湛华说。

季怀愣住,“还真有一碗?”

“一共两碗。”湛华话音刚落,便有人又送上来一碗。

“李大夫说这药得趁热喝。”来人嘱咐了一句,便恭敬地退下了。

季怀喝完了第二碗,用帕子胡乱擦了一下嘴,对湛华道:“你出去吧,我睡了。”

湛华坐在床边没动,“我看着你睡。”

“有人看着我睡不着。”季怀颐指气使道:“出去。”

“不给你吃蜜饯就苦得要发脾气?”湛华伸手捏了捏他的耳朵,戏谑地看着他,“果真是个大少爷。”

季怀被他说中,气恼道:“我没有。”

“大夫说喝完这药不能食甜。”湛华将面具摘了下来,认真的问:“很苦吗?”

“不——”季怀刚开口,便见他越凑越近,警惕道:“你作甚?”

湛华低声笑道:“我尝尝。”

半晌后,季怀斜斜地倚在床柱上,领子有些乱,原本苍白的唇了些血色,他一只手松松搭在湛华的腰间,另一只手还抓住湛华的袖子不放,倦怠又餍足地盯着湛华,气息有些不稳。

“是有些苦。”湛华伸手用拇指帮他抹了一下嘴角。

对方以美色惑之,季怀气消了大半。

前湛华总是穿着宽松的僧袍,现在他穿着仓空门统一制式的黑袍,巴掌宽的暗金纹带将他的腰线勾勒地十分流畅,这些天季怀总是忍不住看他的腰,劲瘦又漂亮,比其他人要细上一圈。

他早就有些想摸了,奈何挑明之后两个人反倒都了几分矜持和不自在,外加上一直在赶路也没什么单独相处的机会,现下借着病意,反倒让他得了逞。

季怀的手不怎么老实,漫不经心地用手指勾着他的腰带,目光不经意地落在湛华遮得十分严实的衣襟上,“你脖子上的伤好了吗?”

那天晚上他气得有些狠,咬得没有个轻重。

湛华眼底沁出一丝笑意,“你是想看我的伤,还是想看我的脖子?”

季怀慢吞吞地移开目光,口不对心道:“当然是看伤。”

于是湛华伸手勾开了外袍和衣襟,露出了白皙清瘦的脖子,侧颈上有一个掉了痂的小红块。

季怀伸手摸了摸。

有点痒。

湛华喉结微动,“已经好了。”

宽袖之下,锋利的刀片被他压在掌心。

季怀又打了个喷嚏,他拿起帕子揉了揉鼻子,将额头抵在湛华肩膀上,伸出胳膊搂住了对方的腰,鼻音有些重,“陪我睡一会儿。”

在湛华眼里,季怀虽然娇气,但几乎不服软撒娇,现在软下声音来这么说,即使他还有很事情要去做,却还是鬼使神差地应了下来。

湛华仰面躺在床上盯着帷幔系着的天青色流苏,季怀枕着他的胳膊,侧身搂着他的腰,眉头紧皱,昏昏沉沉地阖着眼,显然喝了药还是很难受。

刀片贴在掌心有些凉。

与此同时。

南玉和明夜一人裹着个大斗篷蹲在林子里瑟瑟发抖。

“主子怎么还不来?”南玉冻得鼻子通红。

明夜是个尽职尽责的手下,“主子一向守时,应当是有什么要紧事耽搁了。”

“我们要不要去看看?”南玉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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