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从收效来看,民心已经开始不稳。
至于策反周军,看似艰难,实则根本不用她出面,就凭卫綦曾经在军中的威望,便已足够。
萧季承确实有领兵之才,也不乏治国之能。
但他错就错在疑心太重,眼里揉不得沙子——当然,这是帝王通病。
可先夺卫綦兵权,再杀十二大将,过犹不及,威慑太多,就成了恐吓。
军中人人自危,风声鹤唳,不用搅也乱了。
即使表面看起来没有一点反常……
至于十二位将军的亲族,能活下来的基本都已找到,眼下只需平安将他们送往海陵关,卫綦左右臂膀就彻底稳固了。
“夫人,方才接到主子的飞鸽传书。”寂三将纸条呈上。
宜安接过来,展开,两个龙飞凤舞的大字映入眼帘——
盼归!
“安排一下,明日启程。”
甘蓝脸上露出笑容:“终于可以回家了!”
小阿显也跟着直乐呵:“肥家……”
悯帝五年秋,注定不平静。
周国军营发生暴乱,那夜火光冲天,狩成帝为攻打宋国征收的军粮付之一炬。
将士南下,投靠卫军。
其中大多是卫綦和十二位将军曾经的部下。
翌日,狩成帝惊闻变故,在文武百官面前,当场吐血昏厥。
十月初三,卫綦率十万大军从渊州北上,先攻承平关,再占西永郡,这里是大周朝唯二的兵工厂之一。
大有据南方,与湛都对峙的架势。
就在这时,却传来狩成帝恶疾缠身、卧床不起的消息,御驾亲征胎死腹中,遂派大将徐起领十五万兵卒,前往滁州平叛。
以滁河为界,周军据北,而卫军恃南。
双方诡异地进入休战期。
腊月第一场大雪,滁河结冰,徐起终于动了,率军跨越冰面,誓与卫綦一较高低。
卫军却迟迟未动,只一桶接一桶往河面上倾倒什么东西。
“不好!是火油——”
卫綦抬手:“弓箭准备!放——”
只见大量带火箭镞朝冰面射出,遇油便燃,不到一刻钟,冰面松动开裂。
一时间,哀嚎震天!
徐起:“撤——”
卫綦朗声大笑:“师弟,你很聪明,却忘了最重要的一点:行军打仗,切忌冒进!雪刚停,你以为冰面有多结实?”
吃了败仗,损失惨重,周军退守城中,不敢再轻举妄动。
双方又僵持一月有余,期间,小打小闹不断,大动干戈却寥寥无几。
就在这时,传来宋国国破的消息,八千里疆土尽遭卫军铁蹄挞伐,最终国君率宗室子弟出城投降。
徐起勃然大怒:“好一出空城计!好一个声东击西!什么十万大军,全都是在骗人!卫綦手里根本无兵可用!来人——传我命令,即刻出兵剿灭叛臣贼子!”
周军来势汹汹,可惜注定失败。
乌泱泱的卫军将士披坚执锐,显然早就料到对方会突然出兵,并且做足了准备。
这场战役整整持续一天一夜。
最终,徐起被俘,临死前,他问卫綦:“你哪来的兵?”
“当然是从宋国折返,调头回来的。我不过把宋国投降的消息押后了半月,才昭告天下,没想到你会这么冲动,未经查证,便主观臆断,下达军令。”
“呵呵……师父说得没错,我总是不如你……”言罢,挥剑自刎。
周军大败,卫军则一路北上,势如破竹。
次年三月,直逼湛都。
而狩成帝早已病入膏肓,药石无效。
宜安又怀孕了,自宋国那一趟回来之后,才发现的。
“夫人,门外有一青年求见,自称姓凌。”
“凌?”宜安若有所思。
甘蓝:“见或不见?”
“引他到会客厅。记得,走正门。”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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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没能结局,估计是情人节,还没来得及撒狗粮,所以鱼内心舍不得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