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传言终究是传言,至今未得到证实。
安安用完早餐,抽过纸巾擦嘴,“哥,我去地下室看看。”
说完,作势起身。
“等等。”坐在对面的男人放下刀叉,又将餐巾叠好放到一旁,每个动作都彰显出良好的教养,带着若有似无的尊贵气度。
“哥?”安安转身,目露询问。
安绝看了她一眼,将那杯未动过的羊奶递过去:“趁热喝。”
“哦。”安安接过,深呼吸,仰头喝完。
果然,在大哥面前,装瞎什么的根本不顶用,还以为可以逃掉……
“喝完了。”
安绝把薄荷糖递过去,淡漠的眼底闪过一瞬柔和:“知道你怕膻,安爷爷早就准备了薄荷胶。”
安安赶紧剥了一颗放进嘴里,感叹道:“这么多年,还是安爷爷的手艺最好!”
“嗯。”
“哥,我先走了。”
“急什么?”
安安站在原地略觉无措。
安绝心里突然软了那么一下,这个妹妹从小就是被放在心尖上疼大的,她委屈,所有人都不好过,包括他在内。
顿时,放软语调:“又去看那个姓顾的小子?”
安安点头。
“有十一舅在,你跑得太勤快了。”意有所指。
安安敏感地察觉到什么,细思之下忽地明了,顿时哭笑不得:“哥,你想哪儿去了?我是医生啊!难道不应该多关注一下病人的情况?”
安绝表情不变,还是冷冷的模样,眼里却闪过一抹尴尬:“那小子是易风爵的弟弟,总之,你离他远点。”
虽然他和易风爵有些交情,但安家和天爵集团却是站在对立面,他不愿小妹与这两兄弟牵扯太深。
到时候……麻烦。
“他的病有十一舅在治,你去也起不了什么作用。”
安安有点生气,“哥,你这么说,是不是不相信我可以继承十一舅舅的衣钵?”
“小妹,”安绝顿感无奈,“从小到大,你学乐器、学调香、学舞蹈……还不够?”
“能者多劳呀!”
“爸妈都不同意你学中医。”
“哥……”安安突然垂眸,神情沮丧,“我知道,你们是怕……可这么多年我都好好的,什么‘慧极必伤’根本不可信。”
安绝眼神突然凌厉起来:“这是师公留下的遗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