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能办到的话,那么这份底蕴倒也不俗。可项羽与昔日之蚩尤丹朱,牵涉极深,据说近日,他已继承了蚩尤盔,又哪里是嬴冲可比的?”
袁白摇着头,惊叹之余仍存异议:“只论武力,那嬴冲无论如何都难与他相较。”
这场争龙之局,无比残酷。参与之人若无一身不俗修为,早晚要死于他人之手。
自两次大灾变以来已有万年,无数古时的奇功秘法出世,无数的灵器灵宝显踪,还有那蛊毒巫术与咒法种种,都有着种种不可思议的奇能。
尤其各种法器,最是危险不过,说是圣器三十六,可其实远远不止三十六种,还有十二神器,莫不危险至极。
嬴冲本身若无一定的抵御之能,很难在这场混战中活下去。
李小仙却仍一言不发,继续看着那北面节度使行营。那边的影像,被云真子遮蔽,她与素如雪都无法窥照。
可里面的情景虽无法亲见,可她却能望见行营主帐方向,冲起的气运光辉。竟仿佛一道天柱,隐隐有了接天之势。
——原本的那只白蟒,已经真正生出了鳞片,化出了爪牙,头顶亦生出了独角。
李小仙清楚这是何征兆,然而蟒化为蛟,必然应劫。
今日这场权天大战,本该是嬴冲的劫数之一。可她观此战,最后必是嬴冲轻易大胜为结局,过程顺风顺水。
这多半是有着圣器以上的宝物在身,镇压气运,否则何至于此?只不知,那到底是何物?
又想接下来,就是这位与北方匈奴左翼的一场大战,那应是白蟒化蛟的最后一场应劫。
可此时那位安国公,依然是气运鼎盛,毫无衰落转折之兆。
据秦可人言,如今咸阳城内,许多朝臣都认为这位安国公是疯了,信心太过,自不量力。只以数十万乌合之众,就欲抗击匈奴左翼五十余万强军,此次必败无疑,必定要吃上一次大亏不可。
可就以她现在看到的结果,安国府军北上这一战,至少有着三成左右的胜算。
那匈奴的国运,草原之天命,很难压制住她这位‘主君’了——
天命既不足畏,那么这一战,就只能以人力来决定。而若只论‘人力’,嬴冲的兵法,绝不会逊色于任何当代名将。
经历了汤神昊之溃,大乘军之殇,即便是她,此时也对这位国公的用兵,信任不疑。
所以这一战,至少是三七开!秦三敌七。
思及此处时,李小仙就觉目内一阵酸涩,不禁揉了揉眼瞳,
她这瞳术,虽能窥人之运,却只限于蛟化之前。
此时的嬴冲,就已让她感觉吃力。长久下去,甚至会损伤寿元,
心知时间已经不多,李小仙不禁一声叹息,感慨自己之前考虑不周。以她现在展露的中天位修为,难以接近到嬴冲的核心层次。
只在外围,她哪怕再过十年,也难知嬴冲的真正根底。
如今要想获得嬴冲信重,除了要使那位信任不移之外,至少也需玄天境左右的实力,才能得其倚重,参与机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