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清月摆手,水儿便低头转身离去,待出了门,才感觉心口的沉闷略微散去。
“六姨娘。”柔儿上前搀扶她,担忧地叫道。
水儿微一摇头,“我没事。”说罢,就让她扶着自己回了碧水居。
水儿不敢拖延,回去立即就提笔写了一封信,在傍晚时分厨房过来送晚膳时,假意开怀,赏了婆子一个荷包,里面哐当的都是碎银子,实则里头却是悄悄地塞进了信。
“看你近日做的饭菜都颇合我的胃口,这些银子就赏你了。”水儿挑着饭菜,语气懒散,“不过今日送来的饭菜倒是有些晚了,下次须得早点才好。”
婆子闻言,脸上的笑意一愣,回神后连声应是,便在众屋子里丫鬟门羡慕嫉妒的目光下拿着荷包离开了碧水居。
她快步走到了一处隐蔽的假山角落,左右张望,见没人,才偷偷打开了手里的荷包。
荷包里有半袋子碎银,婆子先是一喜,拿了碎银喜滋滋地摸了两把,才把手探进去摸索,待摸出一封揉皱的信和一张小纸条时,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拆开信,而是展开小纸条,看见里面的话语时神色一变。
“我的个老天。”婆子嘀嘀咕咕,赶紧把信放进了兜里,又整了整衣衫,才探头走出去。
后日清晨。
婆子从府外后院走进,被门房拦住。
“你身后的是谁?”门房疑惑地看向婆子背后站着弯腰驼背的瘦小男子。
婆子递了外出牌子又悄悄塞了块碎银,低声跟门房道:“唉!他是我侄儿,在外头做酒楼帮厨的,这不是最近秋老虎愈发猖狂了嘛,六姨娘身子不适,想吃点好的,我就想……”
婆子没把话说完,却朝着门房挤眉弄眼,门房瞬间明了,“你这婆子还怪机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