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那人回击,他的尖峰突然又改了方向,转身就架在了坐在椅子上的那个人脖子上。
“让他们通通助手,否则我现在就杀了你。”
事实上根本不需要他出口,见他被辖制,那些武士瞬间便停了手。
孟良辰见状在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他这
算是赌对了一回,只是还不能掉以轻心。
那黑衣人的目光阴冷的如同淬了毒的蛇,可孟良辰半丝不为所动,目光在半路相会,似乎又是一番厮杀。
半响才听到那东瀛人操着一口声音的中土话道:“放了六泉大人。”
孟良辰冷笑:“你当爷傻呀?让你的人去找福州总兵胡守一过来,爷要马上见到他,否则,”手微微一用力,剑锋就进了那个六泉的脖子,一丝血顺着剑锋就沁了出来。”
“我等初来此处,认不得什么总兵大人。”
“哼,那是你的事情,立马去找胡守一,让他带一千人马前来接应爷,差一样也不行!”
六泉这才开口道:“佐治,按他说的去做 。”
那叫佐治的武士却还在犹豫。
孟良辰的嘴唇轻轻上扬,看来这些东瀛人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和睦呢,如此到也算是好事一件,起码他心里有了底,知道从哪里入手了。
f微微附身凑道六泉的耳边,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对着他道:“看来六泉大人的手下并不是很听话,让爷猜猜,莫不是大人位高权重,此人想取而代之?”
六泉明明知道他是在故意挑拨,可还是不自觉的将话听进了心里,当下就冷了脸。
佐治见状再不敢犹豫,招了一个武士过来叽里呱啦一通,那武士就小跑着出了巷子。
福州城可不小,此处到布政使衙门就是骑马也得半个时辰,莫说是带一千人徒步过来。
朱砂和青黛,还有云四,打铁匠,莫娘子几人早在孟良辰擒住六泉的时候就靠了过去。两波人隔着一个六泉遥遥对峙。
太阳从西斜到落下,直至暮色降临街上的声音渐渐消失,东瀛人早就不耐烦了,可是他们的首领还在对方手上,不敢轻举妄动 。
胡守一这会儿火特别的大,他一个堂堂州府总兵,却处处受制于这些东瀛人。那东瀛武士一到布政使衙门就是叽里呱啦一通吼,他完全听不明白。还是里面的人出来给他解释,说是六泉大人被抓,对方让他带一千人亲自去一趟才放人。
这样一说他火气就更大了,当下就甩脸道:“总兵府所以人加起来也没有一千人,至于去大营点兵,想都不要想,没有紧急情况,州府大营的兵是绝对不会轻易调出来。”开玩笑,东瀛人在此作威作福这些日子,他怕伤及手底下的人已经是一忍再忍,如今他们自己出了事端 凭什么要他去擦屁股。他胡守一拿的是大楚的俸禄做的是大楚的官,凭什么被一群倭人指使。
话一落音,那些东瀛武士就怒了,一帮子人哗啦一下散去,很快就从衙门里将布政使抓了出来。
布政使是个五十多岁的小老头,姓姚,是京城姚氏的分支,这些天衙门被东瀛人霸占,他被囚禁在衙门后面的小院子里,家里的妻女都因为受辱自尽了,若不是胡守一动作快,他真的是要绝后了。
短短几日,他已经被折磨的没有了半丝精神气,身上的官服已经好多天没有换,带着一股酸臭味 平日里梳的一丝不苟的头发这会儿乱七八糟像鸟窝一样。
东瀛武士将抓着他的衣领如同抓小鸡一般将人拽的出来,往胡守一面前一丢,一脚踩在他的背上,怒目瞪着胡守一道:“你可以不去,但是六泉大人若有意外,我就杀了他。”
姚大人忍着疼意艰难的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开口道:“胡大人?”
胡守一嘘了一口浊气道:“是我。”
姚大人道:“小老儿已生无可恋,大人不如杀了我吧,也好过落在这些畜生手里,生不如死!”
话毕,那东瀛人重重的踩了他一脚,他咬着牙也没有咽下那一声闷哼。
胡守一看着地上的人眸子通红,半响才道:“将他交给本将军,本将军立刻就去点兵。”
那东瀛人却不理会他。
他继续道:“姚大人如今对你们来说已经没有半点用处,你将他交出来,本将军立刻带人去救人,否则,”一把抽出佩剑指着姚大人道:“我在此杀了他,宁为玉碎,不为瓦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