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苑池叫人把纪孝行身上的痕迹和伤口清理干净,把青时给的花里花哨的乳环给摘了,换了简单的先戴着,看来是打算留着玩了。

“小舟有好好去上课吗?”

闻言,苑池从车内后视镜里不冷不热地瞥了纪孝行一眼。

“他回去了。”

“回铺子里?”

“你先在我那边住一段时间吧。”

“放小舟一个人在铺子里我不放心。”

纪孝行永远把纪成舟放第一位,苑池轻笑了一声。

“你也不看看人家想不想见你。”

纪孝行顿了一下:

“我得回去。”

苑池不从后视镜里看纪孝行了,而是扭过头直直地看着男人的脸,漂亮的眼珠子里没有丝毫温度,旋即嘴角扯起一个讥讽的弧度,苑池对纪孝行很宽容——大部分时候,但有些东西是镌进骨子里的没法改,优等雄性生物的共同劣性,霸道、占有、控制欲,以及对于雌性生物的施舍和怜惜。

“你可真是个好父亲。”

铺子的卷闸门上用红色喷漆写满各种不堪入目的字眼,母狗,婊子,贱逼……不过青时的人已经走了,青时报复目的达到,自然不会再多做纠缠。

纪孝行从店铺后门进去,后门是坏的,他扶着冰凉的楼梯把手一瘸一拐地上了楼,发现家门倒是修好了,上次被青时的人砸坏了,这次换成防盗门,顺带锁都换了,门缝底下漏了点光,家里有人。

纪孝行敲了两下门,喊了两声小舟,没动静,他又喊了两声纪成舟,把耳朵贴在门上,这扇门的确厚实牢固,什么声音都听不见,他不知道是纪成舟没听见或是其他什么原因,纪孝行因为受伤的乳头和衣服布料摩擦很不舒服,一阵阵刺痛得厉害,他低头整理了一下衣服,忽然一阵光猝不及防地倒在了他身上。

纪成舟站在门口,脸色阴沉,纪孝行伸手想要摸纪成舟紧皱的眉头,怎么不开心,刚触到纪成舟,纪孝行的手就被狠狠打开:

“别碰我!”

纪孝行缩回手,默默跟在纪成舟身后,纪成舟很快就进房间了,纪孝行行动不便,直接被纪成舟关在了门外。

纪孝行在纪成舟的房间门外站了很久,最后默默回身去收拾狼藉的客厅。

之后的几天,纪孝行可以很明显地察觉到纪成舟在避着他,早饭都不吃就出门了,半夜到两三点都不回来,纪孝行打他电话也不接,回家就跟睡宾馆过夜没区别。

没办法,纪孝行只好等周六早早地起来等纪成舟出门,一到周六,纪成舟又睡得特别晚,也可能是他故意不出房间,十二点都没见人出来,纪孝行敲门叫他,没回应,他下意识拧了一下门,发现门没锁,就进去了。

“小舟。”

“谁让你进来的?”

纪成舟半倚在床头看书,看到纪孝行进来,睨了他一眼,纪孝行倏地一愣,他看着纪成舟英气而冷峻的眉眼,忽然发现他其实很像尹卓,无论是长相还是性格,越来越像。

“我看时间也不早了,你早饭都没吃,午饭总得吃吧?”

“不用你管我。”

纪成舟翻了个身背对纪孝行,纪孝行上前来,轻轻地推着纪成舟的肩膀,笑着说:

“小舟,十八岁已经过了叛逆期了吧……”

“你不觉得自己很贱吗?依附着男人活和婊子有什么区别?!”纪成舟忍无可忍地翻过身,对着纪孝行大吼道,“苑池也能操你,尹卓也能操你,就连那个紫毛也能操你,是个男人都能操你!你怎么能贱成这样!”

纪孝行像是被人狠打了一记闷棍,头疼欲裂。他混了这么久,跟过尹卓,跟过苑山,现在跟苑池,什么难听的他没听过,但他从未想过,婊子这个词居然会从纪成舟的嘴里说出来。他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原本落在纪成舟身上的手指不自觉地攥紧,将纪成舟的外套抓得起皱,纪成舟以为纪孝行要揍自己,他知道纪孝行打人很疼,哪怕他瘸了,手劲不如从前,但收拾他绰绰有余了。

然而纪孝行什么都没做,他甚至连一句辩解都没有,露出极为受伤的神情,仿佛雨天里被淋得浑身湿透的瘸狗,纪孝行咬着发白的嘴唇,慢慢地一跛一跛地走了出去,还不忘给纪成舟带上门。

纪成舟只觉得那团在他胸口烧得歇斯底里的怒火,并没有因为他对纪孝行的宣泄而平息,相反,它如同一把钝刀,一点点地从胸口将他切割开来,带来生不如死的疼痛,他爱纪孝行,爱他可怜的平庸,爱他卑贱的讨好,爱他廉价的温柔,这些都是他一人所以他恨,恨他的摇尾乞怜,恨他的自甘堕落,恨他一文不值的尊严。

爱与恨总这般的合衬。

纪成舟听到身后有开门声,纪孝行站在门口,小心翼翼得甚至有点卑微了,他不敢去看纪成舟的眼睛,但声音依旧温柔:

“来吃饭吧,我不跟你坐同桌,你来吃,别饿坏自己了……”

纪成舟的本能让他行动起来,他拽住纪孝行的手腕,用力将他拖进自己的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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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里,把他狠狠地摔在自己那张动作幅度稍大就会嘎吱作响的小破单人床上,他压在纪孝行的身上,望着男人的脸在自己的视线里愈发模糊,一字一句、郑重得令人毛骨悚然地说,我爱你。

“我爱你。”

湿湿热热的液体打在纪孝行的脸上,这场太阳雨来时尚早,纪孝行抬手为纪成舟拭去眼泪,柔声道:

“我也爱你。”

“你不爱我。”

纪成舟弯下腰,笨拙却虔诚地亲吻纪孝行肉实的嘴唇,上面布满深深的齿印,是刚才纪孝行自己咬出来的,纪孝行用力挣扎起来,但纪成舟死死地压着他,深吻他,啃噬他,吞下他,要将他拆吃入肚。

纪孝行被纪成舟压着胸口,按到他乳粒上还未愈合的伤,带给他轻微疼痛的同时,也带给他青涩却隐秘的快感。

纪孝行迫不得已薅住纪成舟的头发,将他拽了起来,他被吻得有些气息不稳,并不是因为纪成舟狗啃般幼稚生疏的吻技,而是因为那是纪成舟,他最疼爱的儿子,这个世界上他最在乎的人。

——儿子。

——他是尹卓的儿子。

纪孝行看着这张神似尹卓的脸,心里无法抑制的、生出一个极为卑鄙的、恶毒的阴暗念头,如同焚林的山火、决堤的江潮,将他浸入疯狂的背德深渊之中。

“你爱我吗?”

纪孝行眯起眼,如同抚摸小狗一般抚摸着纪成舟湿漉的脸颊,纪成舟亲吻他微微泛出青茬的下颚,线条如峦的喉结,凌厉的锁骨痕,他红着眼说,我爱你,爸我爱你。

“我也爱你。”

纪孝行笑了起来,他知道纪成舟想操他,他也让纪成舟这么做了,他主动张开腿,手把手地引导着纪成舟,让他顺利进入到他的身体里,让纪成舟从男孩彻底长成了男人。

纪孝行坐在纪成舟的腰上起起伏伏,儿子的粗大鸡巴在他身体里怒胀,将他的肠道撑开,带给他肉体上的极致快感和灵魂上的痛苦煎熬。

不堪重负的单人床发出让人头皮发麻的咯吱声,似乎随时就会崩塌毁坏,但他们已经不管不顾了,纪成舟被情热熏得双目泛红,挺腰向上迎合纪孝行的下落,阴茎进得特别深,让纪孝行有种要被插坏的可怖错觉。

纪孝行胸前挺立的乳尖穿着的细银环摇晃不已,纪成舟咬着他的殷红乳头,含在嘴唇里细细吮吸啃咬,拉扯银环,惹来纪孝行身体的紧绷和艳情的尖叫,满足他未尽的口唇期。

纪孝行的身体已经适合性爱到即使找不到敏感点也能被操射,纪成舟依然在操他,他恨不得嵌进纪孝行的身体里,钻进他的心脏,他按住纪孝行因为剧烈性爱而微微起伏下陷的平坦腹部,继续摆动窄瘦有力的腰肢操干纪孝行。

“爸,舒服吗?”

“舒服,啊、啊……好舒服……”

纪孝行和纪成舟十指紧扣,双腿缠在儿子的腰上,肉臀被撞得通红变形,像是团被融化的软腻油脂,他伸出通红的舌与纪成舟的交缠,因快感而落下眼泪,被操成只会摇着屁股求欢的下贱母狗。

但纪孝行欣然接受。

这是尹卓欠他的。

所以他从尹卓的儿子身上讨回来了。

纪孝行要纪成舟爱他,没了自己就不能活,他什么都能给纪成舟,只要纪成舟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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