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大柱刚刚下地回来,远远就看到了君木兮,这才正面迎了上来。
“哟!这不是君木兮吗?怎么?刚回来大伯都不认了,奶奶都不认了,还真是白眼狼呢。”
杨大柱狠狠推了君木兮一把。
垂首就看到在他身边的豆包,“哟,这就是你母亲生的那个野种啊?”
“你说什么?”君木兮已经在爆发的边缘。
杨大柱哈哈大笑,“我朋友可是在大庆市呢,你父母的糗事整个大庆市谁人不知道?怎么了?你这是被人唾弃了想着回到这里躲灾难?”
“乡亲们都来看看哈!这就是我母亲含辛茹苦养大的白眼狼的狗崽子,现在竟然回来躲灾难了。”
“你们说说,他这不是连累咱们村子里的名声吗?”
五六名妇女围着君木兮,显然脸上也带着一抹嫌弃。
“大柱,你也不能这么说,木兮父母在你家什么情况,我们可都是清楚的,他父母天生善良怎么会是你说的那样?”
这时候一中年男子扛着一摞青草路过插嘴了一句。
君木兮父母的死的时候,那些传言确实不堪入耳。
就是他们这个如此偏僻的小村子都有所耳闻。
更别说在大庆市闹的是怎样的沸沸扬扬了。
其实他们村里的人,大部分是不相信的。
杨大柱瞪着朱南,“你知道什么?这是我们家里的事情你少在这里掺合。”
也有妇人迎合,“大柱啊,你家当初是怎么对他们两口子的,我们村里可都知道,人家早就不是你们家人了。”
“就是就是。”
“当时的情况咱村里谁不知道?”
又围过来的几名妇人,纷纷迎合。
杨大柱愤恨道:“去去去!你们少在这里掺合。”
转身狠瞪着君木兮,“咱们走着瞧。”
君木兮松开拳头,盯着杨大柱的背影眼中冷芒划过。
“多谢叔叔婶婶。”君木兮谢过后,带着豆包回到家中。
君木兮坐在门槛上,仿佛是失去了灵魂。
豆包拉着他的袖子,“哥哥,你还有我。”
喵呜!小黑也跟着举了举爪子。
君木兮灿一笑,“豆包,这个世上我最亲的人就只剩下你了,还有小黑。”
抬头望天接着道:“我爸是杨家老太太捡来养大的,在我爸十岁那年就把他赶出了家门,就是这个房子的主人,杨家那个瘸了一条腿的二叔父养大了我爸,也就是我后来的爷爷。”
“我这个爷爷与那个杨家是亲兄弟,我爷爷一辈子没有娶妻生子,待我爸如亲生,他就是在我十岁那年去世的。”
“爷爷死后,爸爸一直后悔没能把他老人家拽去大庆市亲自守着,导致后来他惨死家中。”
豆包眨眨眼,“为何说是惨死?”
君木兮眼眶已经布满红血丝,“都是杨家老太太给逼死的。”
“他孙子要结婚,却要我爷爷这间房子作为婚房,爷爷怎么可能肯?”
“那天照顾爷爷的赵大叔不在家里,杨老太太带着人来想着强行霸占房子。”
“在寻找房子证书的时候,爷爷被他们推倒撞在了桌角上去世了。”
“也正好赶上爸妈带着我回到村里,等我们见到爷爷的时候他的身子都已经凉了。”
“他就那么躺在那里,杨老太太却在房间里翻箱倒柜找房产证书,而爷爷浑身都是血的躺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