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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锦秋看到这则新闻后脑子一懵,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
他屏住呼吸,睁大了眼,再三确认,那浮现在光屏上的文字字字清晰,就连新闻的配图都是那张熟悉的面容,那‘订婚’二字在韩锦秋眼中慢慢变得鲜红刺眼,他的眼也一并红了,牙齿咬得咔咔作响,内心的怒火不断喧嚣倏忽膨胀,他已处于暴怒的边缘。韩锦秋死死的盯着浮动在眼前白卿云的照片,似乎想要用眼神隔着遥远的宇宙逼问白卿云这究竟是否是真的?
韩锦秋那日故意断掉和白卿云的通讯以后,便直接进入了虫洞,等从AR—31星系脱身之后,韩锦秋连休息的空档都没有,匆匆忙忙的补充了一下燃料,又是好几次星际跳跃成功抵达联邦。他克制着自己没有找白卿云,想等一切事情办妥以后给白卿云一个惊喜。
可不主动找白卿云不代表韩锦秋不想,他这一个月的时间想白卿云想得发疯,可AR—31星系里根本无法与外界联络,他只能靠几张白卿云还在星舰上的时候拍下的照片聊以慰藉,满心满眼都是白卿云收到自己诚意后的微笑。
白卿云会喜欢他的礼物吗?他会原谅他吗?他会爱上他吗?
韩锦秋不知道答案,他孤注一掷地将一切都赌在危险又荒唐的冒险上,一遍遍幻想二人心意互许的梦景,可越是看重便越是不安。他在外人面前不显分毫,可背地里终日惶惶,内心的疑问每每细听,都仿佛命运不祥的余音在耳边萦绕。
可瞧瞧他现在看见了什么?那不祥的耳语似乎成了真,他心心念念的爱人将在一个月后抛下他和另一个人订婚!
可韩锦秋心中到底还是存了一些理智,他不相信白卿云就这样背叛他。韩锦秋深深呼吸,用自己全部的理智压抑住内心愈来愈烈的怒火与惶恐,他点开光脑,看着栏目里那个熟悉的名字,临到关头,韩锦秋竟然又胆怯了。
万一这一切都是真的,万一白卿云根本就是在戏弄他,万一这又是个谎言。想到那可怕的答案,韩锦秋退缩了。他可以无惧生死搏一个未来,那是因为知晓背后有自己的爱人。可也因为爱,韩锦秋变得患得患失。
那一刻韩锦秋想了很多,如果是真的又怎么办?他是否还能承受再一次失去白卿云的痛苦?可如果是假的,如果这一切都是假的,那么......
他脑海里众多的影像纷乱复杂,在记忆的加持下,杂糅一起变得烟尘陡乱。韩锦秋的手捏成拳,因为太过用力指甲划伤了手心,一点鲜血流出,他太害怕失去白卿云,所以对于真相产生了畏惧。可一切飞烟消散,所有的记忆都定格在二人最后见面的景象。
韩锦秋深知自己的缺陷,因为早年危机四伏的经历使他怀疑周遭的一切,凡事没有掌握在自己手里就会面临巨大的不安感。他变得疑心重重,具有极强的控制欲,可当韩锦秋遇见白卿云时,他意识到终有一些事物就算他再怎么努力也无法掌握,越是强迫就会离得越远,而最终,渴望得到压过了内心蛮横的占有欲。
韩锦秋想起白卿云临别前帮他疗伤的温柔举动,那其间的怜惜与担忧又怎么会是假的?不会是假的。韩锦秋闭了闭眼,他内心巨大的惶恐不安被脑中留下的真实记忆安抚了,他想,自己应该相信白卿云,相信自己的爱人
韩锦秋用微颤的指尖拨通了白卿云的光脑,期间每一秒等待都是一份煎熬,等光脑终于被接听后,韩锦秋反倒放松了,人类就是这样奇怪,事情还未发生时总是犹疑不决,可当真的发生后,反倒变得毫无畏惧。
而白卿云在等了许久终于等到韩锦秋的联络,当看到光幕上那张熟悉的脸时,白卿云敏锐的察觉了韩锦秋竭力掩藏在平静表面下的难过。自己养了许久的大猫似乎被打击的不清,神色肉眼可见的憔悴,金眸也黯淡了不少。
白卿云终究还是照顾自家的大猫,他收起脸上戏谑的笑容,抛弃无谓的寒暄,放柔了声音道:“父亲都知道了?”
而韩锦秋原本质问的话语在看见那张朝思暮想的脸庞后都消失了,他的心在这温柔的声音里颤了颤,原本强撑起来的冷静差点溃散。他还没张口,就听见白卿云温柔安慰道:“别担心,我自己能处理好。”
这话一出,韩锦秋立刻就从那哀怨的情绪中清醒了,这可比什么保证都有效,韩锦秋是个聪明人,他一下就从白卿云这句话里听明白了这事是个谎言。韩锦秋的眼中绽出光彩,可紧接着是森然的寒意与怒火,他凛声道:“他算计你?”
“嗯,”白卿云应了一声,他看着大猫恢复了往日的活力,道:“不小心中了计。”
韩锦秋听了后所有的哀愁怨憎的心思全都没了,满脑子都是各种残酷的刑罚如何把那胆大包天的六皇子大卸八块。他埋怨自己竟然大意低估了六皇子对白卿云的贼心,想到帝国的混乱的政治环境,白卿云一个人在帝国又该受了多大委屈,而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
韩锦秋心疼愧疚不已,他低下声音歉意道:“对不起,云,我应该陪在你身边的,我.......”
白卿云轻声打断了韩锦秋,道:“父亲不是
', ' ')('要给我准备礼物吗?我很期待父亲的礼物。”
他抬眼凝视韩锦秋,黑色的眼眸里寄宿着韩锦秋的缩影,温软得不可思议,道:“我很高兴,看见父亲平安无事。”
这一句话精准命中了韩锦秋最脆弱的心防,让韩锦秋溃不成军,所有的思念与忐忑如漫潮的洪流一般倾泻而出。他满脑子都只剩下了眼前的白卿云,此刻只想化成星光奔赴回数万光年外自己爱人的身边,用能够把人嵌入身体的力道抱住白卿云,眷恋深情的亲吻。
可这是不可能的,因此韩锦秋只能小心翼翼的吻了吻光屏,道:“我好想你,云,我很害怕再也见不到你,我差点就死了,但幸好......幸好我活着回来了。”
白卿云的手颤了颤,待在他身边的系统也抖了抖,韩锦秋还不知道自己这一句‘差点死了’精准踩雷。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正是因为担心韩锦秋出事,白卿云才放松了对于六皇子的警惕,而如果不是这样现在所有的一切说不定还不会发生。
而那只已经被白卿云彻底攻略成功,沉浸于感动的大猫对此一无所知,依旧在絮絮叨叨的讲述自己对白卿云的爱恋,期待能够以此打动白卿云。
白卿云这才想起自己还有一笔账没有和韩锦秋算,于是他脸上的表情更温柔了一些,把韩锦秋迷得七荤八素,道:“可订婚仪式还是要照常进行,但是父亲放心,只是走个形式而已。”
白卿云充满歉意道:“对不起父亲,时间还是太仓促了,订婚仪式没办法取消。”
闻言韩锦秋愣住了,他还没有从感动中回神,就又听到了白卿云这番话,顿时只觉五味杂陈,心里说不出来的闷。可他看到白卿云歉意的表情,又不忍心让白卿云为难,他知道白卿云和六皇子之间的利益关系牵扯太多,他远离帝国太久,帝国早已不是当时的帝国。
韩锦秋勉勉强强被劝服,答应白卿云不要打扰仪式,然后又黏着白卿云说了几句情话。切断通讯后,韩锦秋面目阴沉的看着星网上的各种讯息。星网上一些不和谐的声音已经被六皇子压下去了,因此韩锦秋只能看到铺天盖地的祝福。
韩锦秋越看心里越不是滋味,他一边嫉妒六皇子的名字能正大光明的和白卿云写在一起,所有人都能祝愿这对新人的爱情。一边又自虐般的一篇篇翻看,心知自己和白卿云的关系永远也没有办法得到公开。
韩锦秋一边嫉妒唾骂六皇子窃取了白卿云身边的位置,可又知道那个位置就连自己也没有办法正大光明的占据。
而这边切断通讯后的白卿云心情颇好的揉了揉白团子,他对韩锦秋太了解,深知大猫怎么会乖乖听话?白卿云都能想到韩锦秋动手的理由,大猫一定会理直气壮的说:如果白卿云是因为身处局内不方便出手,那么他现在这个身处局外的星盗头子总是可以掺上一脚。
他故意演戏诱骗不听话的大猫乖乖回到主人身边,这也就欺负欺负韩锦秋信息不流通,他借此机会把韩锦秋所有安插在帝国的间谍全部控制了起来,就等着自负的大猫上当受骗。
白卿云轻笑道:“下个月一号,一定会非常热闹。”
事实也正如白卿云所想,韩锦秋不能容忍也不会允许白卿云和别人订婚,就算只是形式也不行。他面上乖乖的答应白卿云保证不扰乱仪式,可背地里却偷偷来到帝国首都星外。伪装成商业运输飞船,带着自己精心挑选的一帮部下潜入了订婚现场筹备的侍者之中。这一切都非常顺利,因为有白卿云始终在后面为韩锦秋大开方便之门。
六皇子做梦也想不到自己底牌尽出换来的订婚仪式可以被毁成什么样,他此时因为计划过于顺利而变得有些飘飘然。而如果是韩锦秋在这里看见了六皇子自以为是的模样,估计会幸灾乐祸的摇头。没有和白卿云深切接触过的人不会知道被欺骗的滋味,韩锦秋几次三番的和白卿云斗智斗勇,早就深切的了解道一刻都不能放松警惕。
因为只要一放松,那么下一秒就会狠狠的摔在地上。
不过现在六皇子是因为无知,而韩锦秋边则是嫉妒使然。白卿云看着轻轻松松落入陷阱的二人,都有些惊讶事情太过顺利。
在半月前,六皇子找到白卿云商量邀请哪些宾客的时候,白卿云看着眉眼都露着笑的六皇子道:“只邀请一些同僚就行了。”
六皇子不满,他习惯于排场,美梦成真他恨不得邀请全首都星的人一起参加订婚仪式,可白卿云既拒绝了媒体直播,又拒绝宴请宾客。这可是未来的皇帝一生一次的订婚典礼,怎么可以如此简陋?可白卿云坚持,六皇子还不想因为这事再一次得罪白卿云,只好作罢。反正等到真的结婚时,排场还可以更大。
白卿云在看着六皇子即将离开的背影,叫住了六皇子,道:“艾德,你我认识了六年,如果你现在停手,我可以当成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六皇子殿下停住脚步,他转身深深的看了白卿云一眼,道:“白,我不会停手的。”
白卿云不再多言,六皇子不知道的是,自己刚刚错失了最后一次后悔的机会。
', ' ')('等所有人都心心念念的那一天到来,订婚典礼现场定在帝国最大的一座教堂内。金色的穹顶上绘制着众神庄严容貌,阳光穿透了五彩的窗棂,将彩绘窗格上神圣庄严的图样点缀上圣洁的光芒,斜铺在白色的大理石地砖上。金边斗拱琳琅曲折,一切的光与影,喧闹与寂静,都被正中央的巨大金色十字架切割却又和谐的融合在一起。
一群雪白的鸽子被放飞,在深远以至空蒙的蓝天中,扑棱棱的拍着翅膀,反射着耀眼的白光,轻灵的迎着祝福的礼花盘旋飞舞。
白卿云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白色西服,六皇子同样,他碧色的眼睛含着笑,模样优雅英俊,一扫之前的偏执疯狂。
二人身量相仿,容貌俊美,若是不知情的人,还真以为这二人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韩锦秋乔装打扮成侍者,暗中看着,恨得咬牙。他觉得站在白卿云身边的六皇子觉得无比碍眼,浑身冷气不停的往外冒,而站在他身边的肖墨默不作声,暗暗祈祷自家疯狂的老板可以坚持到最后一秒。
因为只是订婚,流程并不像结婚那样复杂,只需要宾客就位,司仪宣布新人为彼此戴上戒指,再说几句祝福的话就行。最后一环节本应由六皇子的父亲,帝国的皇帝进行,可六皇子早就和皇帝撕破了脸皮,皇帝直接缺席了这次订婚典礼。
六皇子毫不在意,他只是含情脉脉的看着白卿云,等音乐响起,他就挽着白卿云的手臂,向着十字架的方向一步一步走去。
一步、两步,白卿云和六皇子殿下迎着所有人的目光站在了十字架之下,停在讲道桌之前,等司仪宣读进行交换佩戴戒指的时候,六皇子终于以为一切都尘埃落定,他的订婚典礼顺利进行,脸上露出灿烂微笑。
“我不同意!”
这时,一个低沉熟悉的男声突然如一道惊雷撕裂了虚假的典礼,也如一柄刀剑劈裂了六皇子的优雅与美梦,他认出了这个声音,惊怒的转身看向大门。
一个披着黑色披风,脸上戴着一张银色面具遮住了半脸的高大男人推开厚重的大门,迈步走了进来,他脚上的皮靴重重的踩在大理石地板上,踩断了连绵幸福的音乐,‘噔、噔、噔’又急又重的脚步声也踩在了每一个人心上。
已经有机敏的人大声呼叫安保,可并无一人出现,诸位宾客惊疑不定。眼前的男人虽然看不清容貌,可他一身漆黑如夜行者的打扮和整座高贵圣洁的教堂格格不入。当男人路过长椅,属于Alpha的信息素飘散,这让在场的宾客面上都露出疑惑的表情。
白卿云看着穿得像个劫匪一样的韩锦秋,从大门到十字架不过几十步,可硬是被男人走出了一往如前气势昂扬的味道。他望见韩锦秋藏在银色面具后的金眸,面上露出了笑容。
而韩锦秋只是紧紧的盯着白卿云,他看不见现场因为他变得混乱的典礼,听不见那些无关者的高声诘问,一切都变得黯然失色无关紧要。此时他的整个世界都只剩下那站在十字架前的白卿云,他心心念念的爱人站立于五彩神圣的光辉中,犹如上天的一道神谕,等着他去朝拜亲吻。
韩锦秋的心脏跳动如擂鼓,他踏在石砖上的脚步声与他的心跳声重合,只觉得越靠近白卿云,自己就越紧张。他如一道暗影划过了所有的飞短流长,终于来到了白卿云的面前。他站定脚步,伸手拨开一旁的六皇子,揽住了白卿云的腰。
飘扬的黑色披风在空中扬起一个弧度,如一片乌云自私的收揽辰星的光辉,韩锦秋手心温度滚烫,他紧盯着白卿云的眼,高声宣布,像是说给白卿云听也像是说给所有人听。
“因为,他是我的。”
韩锦秋微微偏首吻住白卿云,他的影子牢牢的遮住了自己的爱人,可所有人都知道他们在接吻。在庄严圣洁的教堂下,在六皇子的眼前,在所有人惊诧目光里,在神圣璀璨的光晕中,韩锦秋拥着自己的爱人,占据了一切光辉,肆无忌惮旁若无人的亲吻,向所有人宣布了他和白卿云的关系。
世界刹那归于沉寂,众人注视眼前的荒唐闹剧,他们不认识遮住面容的韩锦秋,可他们所有人都闻到了韩锦秋身上属于Alpha信息素的味道。
他们只知道,逆着光站立的二人,是不该结合的Alpha。
打破这凝滞空气的竟然还是白卿云的一声轻笑,他微微推开了韩锦秋。此时的大猫已经乐傻了,他竟然真的在所有人面前宣布了自己和白卿云的关系,而最令他开心的是白卿云居然没有躲避与拒绝。他紧紧地抱着白卿云,唇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白卿云没有管韩锦秋过分紧贴的身体,他拍了拍手,微笑道:“今天的典礼结束,现在请诸位退场。”
“我不希望从此以后听到任何不好的声音。”
这时原本坐在长椅上的宾客,有一半站了起来,而另一半没站起来的也被人流裹挟着离开了教堂,等所有的看客离开,在场的人只剩下了三个主角,一时间,教堂空荡的可怕。
六皇子看到这里哪里还不明白这一切都是白卿云搞的鬼?他震怒的看着白卿云,咬着牙道:“这一切你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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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卿云淡淡的看了六皇子一眼,道:“六皇子殿下,我给过你机会。”
六皇子的手捏住又松开,他不甘心的看着被韩锦秋抱住的白卿云,他看到韩锦秋眼含恶意的向他瞥去一眼,那个男人亲了亲白卿云的耳垂,冲六皇子比了个无声的口型:‘他是我的。’
感受到身边大猫的小动作,白卿云拍了拍韩锦秋揽着他腰的手,轻声道:“别闹。”
韩锦秋立刻安分了下来,他已经彻底向所有人表明白卿云是属于他的,此时定是乖乖的白卿云说什么就是什么。这一幕给六皇子造成了暴击,可紧接着,一种更不祥的预感浮上心头。他想着在场有一半的人竟然听从白卿云的命令退了出去,其间隐含的意味让六皇子胆寒,他死死的盯着白卿云,道:“你到底做了什么?”
白卿云讽刺的笑了一下,道:“帝国没有Omega继承皇位的法律,六皇子殿下,你自己递给我的刀,为什么忘记了呢?”
白卿云借六皇子宣布二人的关系后,便瞒着六皇子向那些听到六皇子是Omega而动摇的贵族与官员递去了橄榄枝。想想看,六皇子是现在明面上唯一有能力继承皇位的皇子,而没有继承权的Omega终究不过是一个皇后罢了,而与六皇子订婚的白卿云可不就是未来的皇帝?与其继续跟着皇后,为何不跟着未来的皇帝?
他利用人类贪婪摇摆不定的心思,短时间便招揽了六皇子原先一半的拥簇,掌握了他们每个人的把柄。六皇子是嫉妒冲昏了头将这样一把刀交给白卿云,他以为自己算计了白卿云,却没想到栽得最狠的是自己。
没了,什么都没了,不论是他自以为的爱情还是经营的事业,全部都在今天化为泡影。六皇子在这巨大的打击里回不了神,跌坐在地上,只知道看着白卿云又哭又笑。
白卿云命人将六皇子带下去好好疗伤,等在场终于只剩他和韩锦秋二人的时候,白卿云转身看着韩锦秋,微笑道:“父亲好像很开心?”
韩锦秋大概知道自己也被白卿云一并算计了进去,其用意就是打击六皇子。可他乐得这样被白卿云利用,既能痛击自己的情敌,又能宣誓自己对白卿云的所有权,这样满足自己占有欲的好事韩锦秋恨不得再多来一点。
韩锦秋将脸埋在白卿云的颈窝,黏糊糊的吻着颈间的皮肤,道:“我很开心,云。”
可白卿云却挣脱了韩锦秋的怀抱,他摘下韩锦秋的面具,撑着讲道桌,将男人抵在桌上,一只手轻轻地拈着韩锦秋的下巴,他看着有些茫然的韩锦秋,道:“可我不是很开心啊,父亲。”
白卿云用手指缓缓摩挲大猫的下巴,道:“今天本来应该订婚的,可我的新娘子被父亲气跑了。”
白卿云亲了亲韩锦秋的下颚,轻声道:“该怎么办呢?父亲。”
韩锦秋听到这番话微微睁大了眼,随后心头涌上了一阵狂喜。他似乎是终于被命运之神垂青,迎来繁华似锦的春天。韩锦秋激动的双手微微颤抖,他已经感觉到自己的眼眶微微湿润了,他将手搭在白卿云的肩上,心怀着亲吻一个虚妄美梦的战栗,韩锦秋低声道:
“那就由我来做你的新娘。”
他闭目遮去眼中的热泪,细细地吻着白卿云,道:
“我把我自己赔给你。”
所有的辛酸与苦涩俱都烟消云散,一切的缺憾与忐忑终于得到了圆满。韩锦秋那颗枯焦布满嶙峋刀伤的心在此时与终于等到回音的爱里共振,那些刀口上残留的不安与心痛在白卿云的目光里融化簌簌掉落,变成了泪从韩锦秋的眼中流出。
韩锦秋听见自己的胸膛里那颗心充满生机的搏动,每一声都应和着那个让他心颤的名字。世间辽阔,他终于等到了自己愿意等候一生的爱人。韩锦秋颤抖的说不出话,只能笨拙的一遍遍重复,颤声道:“我爱你........我爱你........”
白卿云慢慢地拍着韩锦秋的背,他感到男人滚烫的眼泪一滴一滴的浸透了他肩头的衣衫,他轻轻地吻着韩锦秋的背,这时候,男人的眼泪似乎融化了他些许坚硬的外壳,他的心奇异的变得柔软。
等到韩锦秋稍微平静了一点后,白卿云含着笑意道:“那么父亲愿意陪我完成这个订婚仪式吗?”
韩锦秋哪里不愿意,他已经彻底栽了,白卿云说他的衣服不合适,韩锦秋立马应道他可以换。就这样死心塌地的大猫,乖乖的跟着白卿云走到了教堂里充作休息室的地方,只是当他看清了白卿云手中的衣服,原本感动不已的男人脸色立刻黑了。
韩锦秋看着笑意吟吟的白卿云,终于明白了自己原来早就落入了另一个陷阱,他压着声音道:“你是故意的。”
白卿云手里拿着一条雪白的纱裙,做工精美,膨大的裙摆上点缀有无数颗珍贵的钻石,宛如繁星折射着万千华光。白卿云听到韩锦秋的话,似乎颇为无辜的模样拿着裙子转了一圈,将更多的细节展现在黑着脸的大猫面前,微笑道:“怎么?不好看吗?”
他颇为遗憾的说道:“可我很想看父亲穿啊。”
', ' ')('韩锦秋黑着脸看着白卿云,是他大意,忘记了这人切开来心比他黑多了。可完全攻略的韩锦秋根本没有办法拒绝白卿云的请求,他深深呼吸,然后脱下衣服咬着牙,在白卿云的帮助下穿上了这量身定制的婚纱。
可直到真正换上了婚纱,韩锦秋还是觉得自己低估了白卿云,这婚纱竟然是抹胸收腰设计,领口开的很低,只是含蓄的遮住了两点,他的大片胸肌暴露在外,蜜色的肌肤与白色的纱裙映衬显得格外惹眼。
一个身高腿长身材健美的Alpha穿着不合时宜的纱裙,这本应是无比滑稽的一幕看在白卿云眼里却分外喜爱。他甚至还拿来配套的头纱盖在韩锦秋头上,隔着沙亲了亲韩锦秋的脸,道:“父亲很好看。”
白卿云似乎还觉得不够,他低低的笑了一声,道:“我很喜欢。”
任何一件事只要白卿云说喜欢,韩锦秋的下限都会无限制的降低,他的耳朵刷的一下红了,心里怒气消散了许多,只是犹觉得穿着婚纱太丢脸,因此有些恶声恶气的催促道:“快点。”
白卿云眼尖的看见了男人通红的耳垂,也没有揭穿,只是噙着笑被韩锦秋拽到了十字架前,他穿着白色的西服,而韩锦秋却穿着白色的婚纱,没有宾客,没有音乐,没有司仪,除了头顶无上的神明,便只有站立在窗前的白鸽是唯一的观众。
这异常简陋的典礼却让韩锦秋紧张万分,他的手指不自觉的攥住了裙摆,白卿云注意到了这个小动作,他笑着拿出藏在袖口里的戒指,执起韩锦秋的一只手。他的目光柔和,精致的脸庞在温暖的光晕中美好的不似真人。
白卿云看着韩锦秋,微笑道:“我愿意与韩先生共度一生。”
他为韩锦秋戴上了戒指,然后笑着将另一枚递给了韩锦秋,韩锦秋接过了戒指,定定的看着白卿云,他金色的眼眸犹如落日熔金晃荡着温柔的爱意,那些好似永远也不会消退的凌厉早已融化。他为白卿云戴上戒指,柔声道:“我也愿意与白先生共度一生。”
韩锦秋微微侧首吻上了白卿云,说出了那句含在心里永远也不会忘却的话:“永远不会后悔。”
也不知是谁开始,竟敢在神圣庄严的教堂之下做出了泄露神明的恶行。
白卿云将韩锦秋抱起来放在在十字架前的讲道台上,他拨开了韩锦秋的婚纱裙摆,伸手抚上男人光滑的大腿,撤下了男人的内裤,用手指去试探那处因为太久而变得紧致的小穴。
那穴口微微一被触碰,韩锦秋就敏感的‘哼’了一声,他略微垂首绵密又贪婪的亲吻白卿云的唇瓣,那些因为心潮澎湃抑制不住的酒香味的信息素缓缓地充斥着空旷的教堂。白卿云将这视为邀请,也释放了自己草木香的信息素和韩锦秋的紧密结合在了一起,变成了薄荷酒一样微甜的香气。
这种氤氲的香气似乎格外醉人,韩锦秋的眼尾有一点点红,他感受到白卿云有些微凉的手指探入他的体内,他那滚烫的肠道粘膜受惊了一般收紧,可紧接着韩锦秋又逼迫着自己强行放松。他想白卿云想的太久,所以韩锦秋已经很熟练如何让自己的身体在最短的时间里完全打开。
没有人能思考这样亵渎神灵的做法是否妥当,在繁盛的欲望面前多一分迟疑,都会显得对爱情不忠。
白卿云回应着韩锦秋的吻,他轻柔的吸吮韩锦秋的唇瓣,手指一步步的深入韩锦秋滚烫的体内。手下的躯体柔软修长,层层堆叠的白色纱裙显得那两条攀在他腰侧的蜜色长腿格外色情。白卿云一边开拓着韩锦秋的肉穴,一边亲吻着韩锦秋的颈侧,他听到男人细碎的呻吟,唇边勾起一丝微笑。
他是个极有耐心的人,就算韩锦秋饥渴的用腿紧紧的缠绕在他的腰侧,白卿云也不慌不忙的用手指细致又温柔的去开拓男人身为Alpha显得过于紧致的肠道。最美味的食物总是能留给最有耐心的人,大猫的体内是和他一样的热情粘人,那层层软软的肠肉一点点的在这温柔的抚慰下软化,分泌些许肠液,缓慢的蠕动,紧紧包裹着白卿云的手指。
韩锦秋低低的呻吟了一声,他的腿张得很开,这是最方便入侵者侵占的弧度。他那艳红的肠肉被白卿云的手指不断翻搅拓开,在层层半透明的薄纱映衬下,蜜色臀肉间那处穴口淫荡的可爱。他的腰被修身又薄薄的白色丝绸包裹着,那因为情动分泌出来的汗液使那薄薄的布料紧紧的贴在身上,沁出一团团大小不一的半透明水渍,露出底下的蜜色肌肤。
不论韩锦秋被进入多少次,他的后穴都是异常的敏感,轻轻地摩擦就能唤醒沉睡于骨髓的欢愉记忆。他的尾椎有些发烫,那些肠肉不停的推挤着白卿云的手指,如同富有生命力的海葵,透明的淫液也沿着手指与肠肉摩擦的缝隙里缓缓溢出,韩锦秋喘息又渴望的收紧了腿,他已经觉得自己湿软得不像话了,那里已经变成了一团柔软的胶体,轻轻一拧就能拧出丰沛又温暖的淫水。
可白卿云的耐心好到可怕,他只是舔去韩锦秋额上分泌的汗液,吻着韩锦秋已经逐渐变得嫣红的眼尾,然后再用另一只空着的手钳着韩锦秋的下颚深吻。可这些浮于
', ' ')('表面的安慰又能起到什么作用?除了使身下的那块显得更加湿热黏腻,显得在白卿云冷静的对比下,韩锦秋作为一个Alpha有多么淫荡不堪。
空气变得灼热得难以忍受,韩锦秋被白卿云深吻剥夺了所有的氧气,他的视线渐渐迷蒙,只觉得那些翻涌滚烫的情欲犹如岩浆,堆积在他的胸膛前遍寻不到出口。他避开了白卿云的索吻,伸手勉力抓住白卿云的手,沙哑着声音道:“够、够了,不要再动了。”
韩锦秋的声线本身就是低沉富有磁性,在情欲催化下沙哑的更别有一番风情,他可怜又可爱的哀求道:“云,进来,我受不住了。”
仔细的调教折腾大猫本身就是白卿云恶劣的兴趣,他听到韩锦秋的声音,轻笑着吻着韩锦秋渐渐布满红晕的脸颊,道:“真的吗?可我害怕父亲受伤。”
韩锦秋简直要被白卿云的恶趣味气到背过气去,他恶狠狠的瞪了白卿云一眼,却不想自己的眼眸湿润,眼尾还泛着红,这一眼丝毫没有任何威慑力。韩锦秋明白白卿云想要干什么,他喘着气主动撩开了自己身上穿的纱裙,用自己的的手指抚摸着那一块连他也觉得羞耻淫荡的部位,颤声道:“艹,你快进来。”
见大猫动怒,白卿云见好就收不再逗弄,他吻住韩锦秋的唇,解开自己的裤子,将坚硬又滚烫的性器缓慢的插入韩锦秋的肉穴。那里真的紧致又柔软,湿润又滚烫,那些柔嫩的肠肉贪婪的层层叠叠推挤吸附着白卿云的性器,而每当硬挺的性器寸寸推入更深的地方,男人都会敏感的收紧腹肌夹紧体内的性器,唇边的呻吟也是动听迷人。
“嗯啊........等一下,快点........”韩锦秋本身就被欲望折腾的要疯掉,思绪在情欲的烘焙下渐渐变得有些混乱,他都说不清自己到底要什么,只是凭本能的一顿瞎指挥。
这把白卿云逗笑了,他终于放弃逗弄男人,又快又狠的将自己的性器直接重重的摩擦过韩锦秋的前列腺,然后捅入了柔软肠肉的最深处。
“啊啊啊!!”这样突如其来剧烈的快感直接让韩锦秋失了神,唇边呻吟瞬间高亢可又戛然而止,他半张着嘴,双眼迷茫的看着虚空,脸颊酡红得仿佛擦了一层胭脂。
那是夏夜的一束烟火在韩锦秋分泌快乐多巴胺的脑垂体里炸开,眼前一阵五光十色不规则的圆圈随着心脏感受到的剧烈快感而收缩战栗,韩锦秋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不或许他明白,只是大脑所有的机能全被这突如其来的剧烈刺激烫的融化,使男人短暂的失去了处理信息的能力。
这样直接抵达最深处的强烈快感惹得韩锦秋的腹肌一阵抽搐,不断收紧,这又带动了那绵软滑腻的肠肉不断的吞吐夹弄白卿云的性器。这样滚烫的爱抚让白卿云舒服得叹了一口气。他奖励性的亲了亲韩锦秋的唇,便托住韩锦秋的腰,感受到那被包裹在丝绸布料理柔软紧实的触感,白卿云满意的勾唇。
他一只手拉住韩锦秋因为恍惚有些支撑不住的腿,然后俯身亲吻渐渐回神的韩锦秋,可腰下动作却恶劣的开始抽送性器,他次次重重地摩擦过韩锦秋敏感脆弱的前列腺,全方位的享受男人甜美多汁的肉体。空气酒香味的信息素像是水滴落油锅一下炸裂,韩锦秋刚刚回神便又一次被拖入了欲望的深渊。
一切都来不及反应,韩锦秋的神智瞬间就被快感俘获,金色的眼睛已经全然陷入一片迷茫和混沌,他看不清眼前的景象,那些额上分泌的汗液随着白卿云剧烈的动作荡入了韩锦秋失神的眼,点出一簇火辣辣的疼。
这疼微微唤起了韩锦秋的意识,那些在激烈快感余波中已经全然被融化的脑髓,终于辨认出眼前那些随着白卿云抽送,脆弱粘膜被一遍遍摩擦狠厉的挤出更多更烫粘液时引起的快感,变幻纷陈的彩色光圈究竟是什么。那是教堂十字架背后那扇巨大的彩绘花窗,是阳光将彩窗神圣的图样投映在他的身前,再被他的快乐分不清虚幻与现实的大脑折射成快感的色块。
这个认知稍稍惊醒了沉浸在欲海情潮里的韩锦秋,此时他的耳边传来高亢淫荡的呻吟,仔细一听那竟是自己的声音。肉体摩擦的水渍声,他的喘息声,以及那透着无限甜腻的呻吟,终于在经过漫长的时间后重新被韩锦秋接收,无数昭示肉体欢愉和生性放荡的声音在教堂金色穹顶下回响,惊飞了那些白鸽,也唤回了韩锦秋仅存不多的羞耻心。
可这羞耻心并没有什么用,除了让他听清楚因为空荡而被幅散增强的声音是何等的淫靡和不知羞耻,便是再一次夹紧了那在身体里不停抽插的性器。白卿云注意到了韩锦秋的眼神,他俯身在韩锦秋耳边低语道:“看啊,父亲,神灵在看着你。”
“看着你穿着婚纱,像个Omega一样在我身下享受欢愉。”白卿云扣着韩锦秋的腰,将双腿乱蹬的男人狠狠的压在自己的性器上,颤抖的溺毙于高热的情欲里。
韩锦秋的内心涌现了些许罪恶感,可大猫却只是哽咽着拥紧了白卿云,将自己埋在白卿云的怀里。他身上的雪白圣洁的婚纱已经被各种粘液弄得一团糟,在金色十字架审视下格外的淫乱污糟。
', ' ')('他已经快乐的说不出话,一开口除了呻吟就是喘息。韩锦秋的耻骨都要在白卿云猛烈地冲撞里融化了,那件设计胸口极低的抹胸早就因为韩锦秋身上黏湿的汗液滑落,露出男人结实饱满的胸肌,以及那因为情欲挺立殷红的两点。
在神圣的教堂里穿着婚纱袒胸露乳,在订婚典礼上,大张着双腿被另一个Alpha肏干的‘未婚妻’,不,或许这已经不是未婚妻了,他们交换了戒指与永久的誓言,然后在神的见证下淫乱放纵的交合,完成了一场罪恶甜蜜的婚礼。
等白卿云的快感终于累积到顶端,抵着韩锦秋的前列腺射精后,韩锦秋已经射了两次,空气里浮动着呛人的麝香。白卿云挑剔的撩起一块被韩锦秋的精液浸湿的白纱,那里脏污得像是抹布,装作无奈道:“这可是名家量身定制的,父亲。”
可韩锦秋没办法做出更多的反应,他茫然的‘嗯’了一声,并不能在白卿云这有些挑剔的声音里认识自己的放浪,白卿云看着韩锦秋汗湿的鬓发与嫣红的眼尾,微笑着亲了亲男人的鼻尖。
这一次二人胡闹了许久,从正午干到深夜,那件白色的婚纱早就变得破破烂烂连抹布都不如,甚至因为白卿云极强的忍耐力和反复要求再来一次,以至于韩锦秋射无可射感受到自己精囊被射空的痛苦,让韩锦秋从此对于白纱一类的物品产生了恐惧感。
“这可是惩罚啊,父亲。”白卿云抱着已经被肏得泪流满面,浑身软得像是没了骨头一样的韩锦秋,翻了个身把男人压在身下再一次进入“因为父亲去AR—31星系的时候真的很让我担心。”
就这样穿着婚纱被白卿云恶劣的惩罚了一天,等韩锦秋从昏睡中醒来,望见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天花板,才发现白卿云竟然不在身边。
这让原本睡意朦胧的男人猛地清醒,可紧接着就是车碾一般的肌肉酸痛,尤其是腰部以下的位置,那里简直没了知觉。
可当韩锦秋看见戴在无名指上的戒指,就放了心。他认出了这里是韩家住宅,于是便专注打量着那枚设计简洁的银色戒指,没有太多工艺,却让韩锦秋越看越喜欢。他忍不住将戒指放在唇边亲了亲,抬眼就看见白卿云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自己眼前。
韩锦秋动作僵住了一瞬,他的耳朵染了一层薄薄的粉色。白卿云也没有多说话,他坐在韩锦秋的身旁,垂首给了韩锦秋一个亲吻,道:“父亲喜欢我的礼物吗?”
如果白卿云说的是这枚戒指,那么韩锦秋可以直言不讳的说喜欢,可如果白卿云说的是那件婚纱........韩锦秋压住自己内心的羞耻,努力装成平静的模样,低声道:“喜欢。”
白卿云看见韩锦秋夹杂着羞耻与恼怒的眼睛,笑了笑,他握住韩锦秋的手道:“父亲想什么?我说的是那枚戒指。”他别有深意的看着韩锦秋,道:“当然父亲如果喜欢婚纱,我们也可以再来一次。”
韩锦秋听后只觉得自己那还没有回复知觉的地方又开始隐隐抽痛,他转移了话题,看着白卿云道:“云,我有一个礼物要送给你。”
听到这话,白卿云深深地额看了韩锦秋一眼,他已经隐隐约约猜到韩锦秋的礼物是什么了。他将韩锦秋原先的衣物拿了过来。韩锦秋在衣服的口袋里摸出了一个黑色的盒子,这个盒子只是一个小巧的方盒,可韩锦秋并没有急着打开。
韩锦秋将盒子握在手里,那个盒子似乎又某种沉重的意义,以至于韩锦秋组织了好几次语言都失败了。他闭眼下定决心,抬头看向白卿云,道:“云,我知道我过去犯了很多错。”
“我不敢奢求你能原谅我,但我还是想要尽力弥补我所犯下的错误。”
韩锦秋金色的眼睛隐隐的发着光,流露出深情与悔恨的神色,他痴恋的看着白卿云,道:“我愿意付出我的全部,来换往后和你在一起的余生。”
韩锦秋打开了那只盒子,一个银白色的太阳勋章嵌入了天鹅绒的盒子里,那是属于联邦最高的成就白金曜日勋章。
韩锦秋穿越AR—31星系,就是为了用某颗资源丰富的星球作为筹码,他用星盗的身份和手里掌握的这些年里探测到的珍贵资源,以此来说服联邦将来某日和帝国进行贸易往来。而一旦双方开通了贸易,那么白卿云如果想回到联邦就可以随时回去,毕竟联邦才是白卿云的故乡。
韩锦秋用之前被他流放到荒星罪行累累的前星盗头子,以此协议为前提,协商恢复了白卿云过往在联邦的一切荣耀,加赠了一枚白金曜日勋章。等到联邦与帝国的贸易正式往来,那么白卿云的身份与荣誉就公之于众。
韩锦秋无法填补他对白卿云造成的伤害,可他愿意用尽后半生他的所有去弥补白卿云。而白卿云看了许久这枚闪闪发光的勋章,韩锦秋这一举对于预防联邦与帝国未来的星际战争起了重要作用,他最关心的系统任务竟然被韩锦秋以这样的方式完成了。
白卿云的心有一点点柔软,他合上了盖子,抱住了韩锦秋,道:“那已经不重要了。”
“我现在只希望父亲可以好好的活着。”
六
', ' ')('皇子的权利被白卿云架空一半,可白卿云最终还是扶持六皇子登上了皇位,韩锦秋问他为什么不换一个人选,白卿云只是淡淡道:“太麻烦了。”
听了这句话韩锦秋愉悦的将六皇子铲除了自己的情敌范畴。
而因为白卿云手里的权利,六皇子也不再作妖,而是推进了Omega平权法案的同时开通了和联邦的商业贸易,自此以后开启了一段数千年时间的和平年代。
韩锦秋一边当着星盗头子,收取联邦和帝国的贸易运输护卫费挣得盆满钵满,一边又带着白卿云全宇宙乱跑,将自己所见识过的所有壮丽奇景全部分享给了自己的爱人。
而韩锦秋也一直按照白卿云的愿望好好活着,一直到了两百多岁还身体健朗,虽然因为星际先进的医术二人可以保持年轻,但机体的寿命却无法延长。白卿云的身体因为基因合成的关系,堪堪到了两百岁就已经不行了。韩锦秋对于白卿云的离去表现的很平静,在白卿云生命最后的时光,他时刻陪在白卿云身边,寸步不离。
等到最后的日子来临,白卿云微笑着最后一次亲了亲韩锦秋,便放心的闭上眼没了呼吸。白卿云所不知道的是,韩锦秋眷恋的最后看了自己的爱人一眼,便从一旁的柜子里拿出一把激光枪,躺在白卿云的身边抱住爱人还留有余温的身躯,对准自己的心脏开了一枪。
韩锦秋从不害怕白卿云的死亡,因为不论去哪里,他都会陪着白卿云一起。
生不曾相离,死亦不曾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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