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跑路(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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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身体滚烫,紧贴着白卿云,那双锐利的眼半睁,金色的瞳孔里流转着情欲灼热的光彩。白卿云虽不能视物,可依旧能感受到韩锦秋的视线在他身上逡巡,其中蕴含的贪婪和占有如鲜红的鬣蜥长舌,缓慢舔舐过每一寸暴露在光线里的皮肤。

空气里的酒香味渐渐浓郁起来,若有若无的绕着白卿云,缠缠绵绵的勾搭挑逗。酒味的信息素因为韩锦秋的渴望甜得仿佛灌满了焦褐色的糖浆。男人撑在白卿云身上,滚烫的手指缓慢的抚摸白卿云的腰侧,他露骨地挑逗着白卿云,感受着手心里如玉般光滑细腻的肌肤触感,韩锦秋的喉结渴望的滚动了一下,他用鼻尖轻蹭白卿云的侧脸,哑声道:“来吧。”

可白卿云扭头避开了男人的亲吻,韩锦秋上头的欲望稍微冷静了一下,他看见了白卿云面上的犹疑,轻笑了一声,道:“怎么,不愿意?”

韩锦秋把白卿云逼至角落,压在床上,那极具压迫感的气息让白卿云微微皱眉,声音有些冷淡道:“我不想做。”

闻言韩锦秋没有生气,他抬手拈起一缕白卿云耳边过长的鬓发,用一种戏谑的语调说道:“小情人,这是你的义务。”

男人俯身,在白卿云耳边低声说道:“别逼我用药。”

白卿云把头转向韩锦秋的方向,嘴唇抿成一条冷硬的直线。哪怕隔着眼罩,韩锦秋也感受到了白卿云冰冷慑人的目光,宛如无数钢针,一股寒意沿着尾椎骨攀沿而上,在韩锦秋的肌肤上蔓延一片战栗的酥麻。

这引得韩锦秋情欲高涨,他像一个变态一样兴奋地舔了舔唇,轻咬了一口白卿云的颈侧,催促白卿云下一步。

“呵。”

白卿云意味不明的嗤笑了一声,似嘲弄又似不屑。他伸手扣住韩锦秋的腰,用力将男人翻了个面压在身下。他的胸膛紧贴着韩锦秋的后背,右手牢牢的掐住韩锦秋的腰胯,左手抓住男人的头发逼使韩锦秋被迫抬高头,在灯光下露出脆弱的喉结。

白卿云贴在韩锦秋耳边,呼出一口气,冷声道:“你想要的就是这个?”

白卿云的动作有些粗鲁,这弄疼了韩锦秋,可这点疼痛却愈发刺激了韩锦秋的欲望。他从这粗鲁的动作里察觉到了白卿云的怒气,草木香的信息素不受控制的宣泄而出,韩锦秋吃吃地笑了起来,他仿若醉倒在白卿云暴躁的信息素里,着迷地眯起了眼,满足地深吸了一口气。

韩锦秋就着这个姿势抬手捏着白卿云的下巴,侧首在白卿云唇边留下潮湿的吻,然后他抚着白卿云的脸,使二人贴的更紧,将自己敏感的腺体主动地暴露在白卿云的犬齿之下。他低笑着说道:“不仅如此。”

“我想要更多,你可以更粗暴一点.......”

那双凌厉的眼尾部沁出一缕嫣红,韩锦秋唇边笑容,伸舌舔着自己的泛痒的犬齿,吐出罂粟花般潮热的叹息,缓声道:“我很喜欢。”

白卿云看不见,他的鼻尖闻到了韩锦秋颈后的腺体散发的甜腻酒香,这个体位仿佛两头交媾的野兽,他可以很清楚地感受到自己身下男人体温正在升高,那灼热的温度透过薄薄的布料传给了他。他将全身重量都压在了韩锦秋身上,可以无比清晰的感受到男人因为用力而隆起的形状优美的背肌。

男人的肉体无比迷人,更何况是主动送上来的美味。白卿云的左手松开了男人细碎的黑发,转而用修长的手指点上韩锦秋的唇,他张嘴舔上韩锦秋主动送上来的腺体,满意的感受到大猫敏感的颤抖了一下,体温更加高热。他用尖尖的犬齿报复性的咬上Alpha颈后的腺体,留下深深的齿痕,含着那块软肉命令道:“舔湿它。”

白卿云这一下可极不留情,丝毫没有留给韩锦秋反应的时间。直接施加给脆弱敏感腺体的疼痛瞬间转化成了剧烈的快感,宛如一记长鞭狠狠的抽上了男人敏感的神经。韩锦秋声音陡然拔高,他手臂软得厉害,那电流般的快感让他的腹肌无力。在白卿云松开牙关后,韩锦秋挣扎了一下,最终还是身形不稳的倒下,狼狈的趴在床上,只有臀部还高高翘起,宛如发春的母猫,紧贴着白卿云的性器。

“嗯啊.......”韩锦秋唇边溢出一声喘息,他的眼睛湿润了。在听到白卿云的命令后,男人本能的伸出舌头,用柔软黏腻的舌苔摩擦那有些冰冷的手指,像是吮着一颗美味的糖,韩锦秋贪婪的舔着指腹,细致的含着突兀的骨节,将透明的唾液涂满了白卿云修长的手指,将那白皙的手指舔得红透了皮,黏着一层湿亮淫靡的水光。

明明是白卿云叫韩锦秋舔,可韩锦秋却表现得像是一个变态在肆意猥亵白卿云。他轻咬着白卿云的手指,含混的笑道:“我还以为舔什么。”

韩锦秋吐出白卿云的手指,他伸手抓住白卿云还没有离开的左手,又迷醉的伸舌舔上了白卿云的手背,那殷红的舌和白皙的手背对比分明,无比情色。他轻轻啃咬着白卿云手背上青色的血管,充满暗示性道:“如果你硬不起来,我也可以舔。”

闻言白卿云暗暗挑眉,他一直都觉得韩锦秋的性格非常有趣,每次撩拨得最浪最骚的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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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锦秋,而每次最先求饶承受不住的也是韩锦秋。

只是心下如何作想面上却不能表现出来,白卿云再度低头咬住韩锦秋的腺体,叼着那块敏感至极的软肉厮磨,他舌尖尝到信息素混杂着汗液的咸甜味道,听见耳边男人突然高亢的呻吟,压在身下的肉体也像难以承受这种快感一样不停的颤抖着。在察觉空气里渐渐厚重的麝香味后,他松开牙齿,用右手扳过韩锦秋的脸吻住男人,道:“我怎么可能硬不起来。”

白卿云钳着韩锦秋的下颚,咬着男人湿润的红唇,吞掉韩锦秋情不自禁的微弱喘息,趁男人意乱情迷之时残忍的说道:“毕竟我们是情人关系,我硬不起来又怎么当父亲的情人呢?”

白卿云的声音清冷疏远,在混沌情欲之间宛如突兀的一道冰棱惊醒了韩锦秋。韩锦秋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他睁眼打量着白卿云,那些压抑已久的心痛突然苏醒,伴随着白卿云这句话翻涌而上袭上心头,刺得他难以呼吸。

韩锦秋压制住喘息,喉间发出一声嗤笑,他勉力支起身体翻了个身,拽住白卿云的头发,用力把人拉到自己的身前,然后吻了上去。韩锦秋将犬齿切入白卿云柔软的嘴唇,韩锦秋毫不留情,这一下立刻见了血,一缕锈铁的腥味从二人紧贴的唇间逸散。

这突然的疼痛使白卿云猛地掐住韩锦秋的后颈,想要拉远男人。可韩锦秋吃痛却没有松开。他抓着白卿云头发的手用劲,更加贴近白卿云,辗转吮吸白卿云的唇瓣,肆意舔舐着口腔里柔软的粘膜,汲取草木香的唾液。

直到那激烈亲吻时含不下的唾液混杂着鲜血,沿着韩锦秋的线条利落的下巴缓慢的滑落,在空中拉出淫靡的红丝。韩锦秋才被忍不下去的白卿云扼住下颚,被迫扬起头来,放开嘴唇。

白卿云微喘着气,他用舌舔了一下唇,感觉到唇瓣上那两道深深的齿痕以及刺痛,他微怒道:“你这乱咬人的毛病还真像一条野狗。”

“咳咳。”韩锦秋被白卿云掐得喘不上气,他狼狈的咳了几声,在白卿云听到韩锦秋咳嗽声松开手后,韩锦秋捂着脖颈轻笑,继而像条游蛇一样攀上白卿云的肩膀,用染血的唇亲吻白卿云紧蹙的眉心,在眉心间印下一道鲜艳的红痕。

韩锦秋扣着白卿云肩膀的手用力捏紧,他的眼神幽暗,整个人都透露出一种冷静的疯狂。男人吻着白卿云的眼,将血迹晕染上那清冷的眉梢,他声音低沉道:“你最好乖一点。”

“要不然下次可不就是这样就结束了。你不想再被关一个月吧?”

白卿云擦去了唇边的血渍,他听到韩锦秋的话后不屑的冷笑一声,那副冰冷不驯的模样让韩锦秋恨极又爱极。韩锦秋眸光渐深,正欲再一次吻住白卿云的时候,他被白卿云抓着肩膀压在身下,裤子被白卿云撕破了扔在一旁,他被粗鲁的分开双腿,两根微凉的手指抚上自己的臀部,没有摸索试探,直接野蛮的插进自己的肉穴。

一个月没做,原本已经习惯容纳异物的肉穴又紧了不少,就算身体因为先前的动情已经渐渐分泌淫液,可还是有些干涩,自己身体里最敏感脆弱的地方被白卿云毫不留情的进出着,指甲摩擦着敏感的粘膜带来异样的刺痛。这使韩锦秋难耐的低喘了一声,身体也忍不住颤了颤,鼻尖渗出辛苦的汗珠。

白卿云对韩锦秋的身体早已万分熟稔,他轻车熟路的沿着韩锦秋结实的大腿抚摸到饱满的臀部,继而来到那敏感湿润的小口。但他并没有像以往那样温柔仔细的开拓,只是草草的拓宽了一下,便扶着自己的性器凶狠的尽根插入。

偶尔也是要让爱咬人的大猫吃点苦头的。

男人最柔嫩的地方被粗糙滚烫的性器冷酷的碾压,那种粗粝的摩擦感混杂着隐约的快感使这次插入异常磨人。括约肌敏感的一缩一缩,吞吐着白卿云的性器,那种弹软紧致的感觉让白卿云非常舒适,是与以往被肏的烂熟不一样的感觉,白卿云低喘,抓着韩锦秋的大腿猛地把自己的性器送到了男人肉体的最深处。

“哈啊——你慢、慢点!”

前列腺被狠狠地摩擦,那猛然高涨的快感刺激的韩锦秋哽咽了一声,他踢了一下小腿,随后努力的张开胯骨将腿缠上白卿云的腰。这个半悬空的姿势隐约可以让人瞧见,那臀缝中被插入的肉穴抽搐的一点艳红,正泅着微弱的水光,那是韩锦秋分泌的肠液。

白卿云完全插入后不给韩锦秋适应的时间,他将男人的上半身摁入入床铺,左手牢牢的抓住韩锦秋的手腕,右手则是抓住男人的胯骨,将韩锦秋挺翘的臀部严丝合缝的按在自己坚硬的性器上,使自己的性器进入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深度,在男人腹肌分明的肚皮上顶出一个性器的弧度。

这个姿势进的前所未有的深,韩锦秋觉得自己的肚子都要被白卿云顶破了,他还没有得到足够的快感分泌润滑的粘液,因此只觉得这次吞入白卿云性器的过程又辛苦又疼痛。他哽咽了一声,张大了嘴,仰着头辛苦的喘息,却被垂首的白卿云准确的堵住了唇,缠着男人的舌绵密又凶狠的亲吻,将所有的氧气掠夺一空。

“唔!唔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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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卿云是故意的,韩锦秋渐渐感受到缺氧的眩晕感,他的眼前发黑,胸膛因为缺失的氧气疼得仿佛要炸裂,而自己的下身却半悬空中,用那柔软的穴肉像个贪婪的海鞘努力的绞紧了白卿云的性器,而这样充实的愉悦也让白卿云挺动腰身,攥取更多的快感,他变成了冷酷的狙击手,次次精确命中韩锦秋敏感的前列腺,毫不留情的破开韩锦秋的软肉,奸淫着男人那脆弱神经交汇的一点。

韩锦秋简直要疯了,他的鼻子没办法呼吸,代替了被封住的嘴不断地泄出甘甜的鼻音。他现在全然仰仗着白卿云偶然渡给他的空气。韩锦秋的身体早就在这样单刀直入过激的快感里卸下防御,他的肌肉酸软得不像样子,而白卿云摆明了态度要好好折腾一下韩锦秋,用来桎梏韩锦秋的力道极大,韩锦秋根本没办法挣脱,只能变成被困在男人胯下的欲兽,承纳着白卿云惩戒的奸弄。

韩锦秋的大脑不断的被窒息的痛苦与前列腺被摩擦的快感冲刷,他的大腿肌肉颤抖抽搐,那个原本干涩含蓄的肉穴渐渐的被奸淫透了,在吞吐间泛着红肿的光泽,分泌的透明淫液多得可以沿着臀线滑落,将肏弄男人的白卿云大腿也沾湿了一大片。

韩锦秋眼角渗出了眼泪,他躺在白卿云的身下,在这样粗暴的性爱中竟然也感受到独特的快感,俊美的脸上布满了情欲的酡红。韩锦秋胸前的乳粒在情欲的催化下高高挺立,将薄薄的衬衫撑出放荡的两点,在白卿云胸膛无意摩擦到的时候竟然还敏感的颤抖了一下,期待着更深层次的玩弄和凌虐、

白卿云每一下都顶的又深又狠,将韩锦秋的臀部拍得‘啪啪’作响,蜜色挺翘的臀肉被拍打出一片潮红。那根坚硬滚烫的性器毫不顾忌男人的身体是否能承受,每次都狠厉的撞击在韩锦秋的前列腺上,又像高温的烙铁擦过韩锦秋脆弱的肠肉,进到更深处,带来一阵阵被烧灼的隐痛,摩擦得韩锦秋腹肌紧缩,逃离似的扭动腰肢,却被白卿云威胁的钳着下颚接吻,颤抖流泪的承受窒息的痛苦与辛辣快感的激烈交锋。

韩锦秋的性器也高高挺立,随着白卿云的动作一甩一甩,将荤头流出的前列腺液甩的到处都是。那空旷已久但依旧敏感的身体根本禁不住白卿云这样凶狠的玩弄,韩锦秋从鼻间泄出几声黏腻含糊的呻吟,他被脱了裤子,身上的衬衫也崩掉了几颗纽扣,而白卿云只是简单的解开了裤子,韩锦秋便在这样狼狈的情况下泄了身,将白色的精液喷的到处都是。

高潮的快感激得韩锦秋眼前白光乱闪,与因为缺氧泛黑的视觉交叉闪现。就在这时白卿云放开了韩锦秋的嘴唇,突然涌入的空气使得韩锦秋再一次绞紧了肠道,白卿云也没有刻意压制射精的欲望,他冷漠的听着韩锦秋狼狈的咳嗽,甚至因为被射精而甜腻的呻吟。

白卿云伸手按住韩锦秋的腹部,挤压着自己射进去的精液,他闻到空气里紧密纠缠的信息素与浓烈的麝香味,低声嘲讽道:“Alpha果真是欲望的动物,就连这样,父亲都能感受到快乐。”

韩锦秋的思绪刚从情欲里渐渐聚集,就听见了白卿云冰冷的言辞,他的咳嗽一滞,湿润的眼睛附上一层阴影,透出危险的暗光,他抓住着白卿云的手,用力极大,将白卿云的手骨捏的咔咔作响。

他看着撑在自己身上的白卿云,头顶流泻的灯光倾泻而下,晃得韩锦秋觉得刺目。他被白卿云的嘲讽挑出怒火,那种被满足的快乐烟消云散。韩锦秋声音沙哑道:“别忘了,你也是Alpha。”

“得到快乐的不只是我,白卿云,你又能比我好到哪里去?”

白卿云弯了弯唇角,却没有笑意,冷嘲道:“所以我才说,Alpha是欲望的动物。”

这句话彻底激怒了韩锦秋,他的头脑在情欲和怒火交织时变得混沌,以至于终于口不择言,只想好好地挫伤白卿云的冷漠,他讽刺道:“好歹我还是因为爱你才和你做爱,你呢?是不是随便谁都无所谓?”

“我敢说我是因为爱你才愿意被你肏,你敢吗?你不爱我,却能和我上床。”

“白卿云,你比我还不如。”

这话刚一出口,韩锦秋混沌的思绪就像被人打了一拳,他立刻就后悔了,每一个词语连在一起变成一把刀,中伤白卿云的同时又穿透了韩锦秋自己的胸膛。他被这把刀刺得眼前发黑,心脏抽疼,一滴一滴的往下滴着血。

似乎是因为室内的灯光太过生冷,晃得韩锦秋眼疼,他松开白卿云伸手捂住自己的眼,遮掩着将难过的神色隐藏在阴影之下。

韩锦秋这时有些庆幸他蒙上了白卿云的眼,他看不清白卿云眼中的情绪,而白卿云也不会看见他此刻的狼狈。他沉默良久,俊美的面孔在穿过手指的光与影的间隙里闪现挣扎与痛苦的神色,终于,他用一种迷茫的语气,像是问自己,又像是问白卿云,说道:“反正谁都可以,为什么我不行?”

这句话一出,将韩锦秋的自尊和强硬的伪装撕碎,露出男人最脆弱的那颗心。一个月的囚禁,折磨的不仅是白卿云,也有韩锦秋。他不明白为什么二人会变成这副模样,明明一切都好,可却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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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白卿云丢下,在温暖与冰冷的记忆不断溯回。他被白卿云丢在真实与虚假交集的幻影里,每回忆一次,对比现实就会愈发冰冷。

白卿云看不见韩锦秋此时的模样,可他已从空气里染上苦味的信息素里勾勒出男人受伤的双眼。他轻轻的拈了拈指尖,那里还残留着男人滚烫的体温,他猜想韩锦秋一定是哭了,那是不同于情欲时的眼泪,而是流淌自韩锦秋干涸的心。

明明一切都在计划之中。可白卿云笑不出来。他听见了衣料窸窸窣窣的摩擦声,还有韩锦秋带着一丝鼻音的呼吸声。白卿云支起身子,虽然视线受阻,可他对韩锦秋早已非常熟悉,他伸手摸索着抚上韩锦秋的面颊,感受到指尖那一点濡湿,那是男人未干的泪痕。

韩锦秋被白卿云的动作惊得愣了一下。随后他意识到自己面上的水迹,偏头想要躲开,却又舍不得白卿云这难得的主动触碰,一时之间僵住了身体。

“又哭了啊.......”韩锦秋听到白卿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那未尽的语气仿佛含着淡淡的怜惜,可这似乎只是韩锦秋的错觉。他感受到自己面上微凉的手指拭去眼泪,又听见白卿云说道:

“父亲是故意的吗?知道我见不得人哭。”白卿云放下手,抚摸着覆在眼上的黑色眼罩,道:“这就好像是我在欺负父亲一样。”

白卿云捏住韩锦秋的下巴,倾身吻了上去,他放软了声音,轻轻道:“明明做错事情的是父亲,不是吗?”

白卿云手指摩挲着韩锦秋的下巴,感受到男人一丝不易察觉的轻颤,他笑了一下,道:“可所有的一切,不都是父亲自己咎由自取吗?”

白卿云再一次亲吻男人,轻轻擦过韩锦秋红肿的唇瓣,低声道:“我们在一起本来就是错误,所以父亲放手吧,明明父亲........也很难过不是吗?”

听到白卿云的话,一种深沉的绝望袭上韩锦秋的心头,那可以被预见的痛苦命运与无法被回应的罪恶之爱,构成了这股黑暗的绝望洪流,而白卿云则是这绝望本身。

韩锦秋再一次被白卿云否定,可白卿云不知道,那刻在心里的名字是如此深邃和沉重,他放不下。

他既无法彻底放弃白卿云,又没有办法在精神的领域拥有白卿云,他徘徊不前,没有办法从这矛盾的痛苦中抽身。

他永远地接受了自己的爱意不会被白卿云接受的事实,也承认自己将不会得到原谅。因为没有办法彻底放手,所以他宁可带着这种痛苦与折磨一辈子和白卿云纠缠,最终使自己沦落为疯狂的魔鬼和卑劣的囚禁者。

先前所有的愤怒沉淀,只剩下无法遥望的悲哀,韩锦秋闭眼反吻住白卿云,似是终于认命,道:“我放不下。”

韩锦秋的唇非常柔软又温暖,浸着他独有的醇美酒香,可这美酒却泛着咖啡一样的苦涩味道。白卿云得到了韩锦秋的回答,他伸手拥住韩锦秋的肩膀,趁着韩锦秋亲吻他的时候,挥手劈晕了男人。

白卿云抱住韩锦秋昏迷软倒的身体,道:“是时候说再见了,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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