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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卿云被沈澜君关在金笼里的半个月,充分体会了什么叫做夜夜笙歌,荒淫无度。
沈澜君每日都会来到暗室,进了暗室就开始脱衣服,抱着白卿云急切的抚摸亲吻,二人在不大的暗室里抵死缠绵,沈澜君每每都会纵情欢愉,肆意呻吟,好似明日就是末日那般。
白卿云当然享受这直白可爱的热情,作为一个魔,他来到这个世界就再也没有享受过欢爱的滋味,此番一尝也忍不住了,便也由着沈澜君胡闹,面上装作不喜,内心却颇为享受沈澜君年轻野性的身体,直到白卿云看见沈澜君眼下浮现一圈青黑,明显的纵欲过度的模样后,才觉得自己该离开了。
虽然温柔乡也很好,但还是做正事要紧。
他掰开镣铐,打开了金笼,又敲晕了沈澜君安排在外面的暗卫,其实这些暗卫并不知道自己被沈澜君派来看守什么,当看到白卿云的时候,他们还很震惊,随即有个以前和白卿云关系相对不错的暗卫激动的喊道:“头儿!你.......”
然而被白卿云冷酷的敲晕了。
他按照系统的指引搜到了被沈澜君拿走的玉佩,又去了沈澜君藏着白臻钦的地方,意外的看到白臻钦居然还过得不错,虽然面上是一副忧心忡忡模样挂心太子哥哥的安危,但没有受到拷问而且也被好吃好喝的养着。
白臻钦见到白卿云,眼里闪过惊喜,他快步上前紧紧抱住白卿云道:“哥哥,你没事太好了,我还以为你......”
白卿云制止了白臻钦的话语,道:“先离开这里再说。”
他已经感觉到体内被他用内力包裹控制住的蛊虫有被催动迹象,挑眉暗道沈澜君发现的还挺快,估计很快就会来到这里了。
京城内大街小巷纵横分布,比起骑马疾行,直接运用轻功会更容易甩掉后面追上来的暗卫,白卿云抱着白臻钦,甩掉了身后紧追不舍的专门看守白臻钦的暗卫,来到了郊外的京城运河码头边,意图用水路来摆脱日后沈澜君对于白臻钦的追踪。
沿途陆路皆是官道,容易被人目击,而只要搭上运船,在靠近下一处码头的时候白臻钦都将会是安全的,而只要趁运船出发一段时日后搭小船下船上岸,便可以摆脱沈澜君的追踪。
且最近春汛将至,春汛来后,一段时日内水位高涨,河水水势湍急,小船将会停运直至度过春汛,现在只有庞大的运船可以使用,就算沈澜君准备用小船追捕也无船可用。
但白卿云并未打算与白臻钦一同离开,他将一些细软金银交给白臻钦,又从附近农家偷来破布衣服将白臻钦乔装打扮成一个不起眼的农户,交代白臻钦何时下船又去哪里寻找鹿鸣阁成员后,便意欲离开,白臻钦急了,他没有想到白卿云暴露身份后不选择离开还要回去,他急忙拉住白卿云道:“哥哥,我们一起走吧,等到安全之后再行打算。”
白卿云摸摸白臻钦的头,道:“我身上被种了蛊虫,沈澜君可凭此寻我,若是和我一道迟早会陷入危险。”
见白臻钦一脸迷惑,对于他而言武功明显是属于另一个世界的东西,白卿云正准备解释什么,却突然感到那一直被催动的蛊虫突然停下。
以沈澜君那偏执的性格,怎么可能主动停下?
白卿云眼睛一眯,心知沈澜君必定出事,只来得及匆匆告别,便运用轻功一边向系统定位沈澜君方位,一边疾驰而去。
而在几个时辰之前,沈澜君发现他派来看守白卿云的暗卫昏倒之后,就感到大事不妙,随即发现白卿云果真消失不见,只留下空空的金笼和断裂的镣铐。
沈澜君上前察看,发现金笼的锁是被人从内部破坏的,他面无表情,深知白卿云又一次骗了他,他根本没有因为蛊虫而失去武功!
他发动吞服的母蛊,却惊讶的感知到子蛊传来的信息是子蛊仍然在白卿云的体内并未被杀死或者取出,沈澜君茫然了,他只是深感疲惫的蹲在地上,嘲笑自己道:“明明吃过那么多亏,却还是低估了阿云,沈澜君啊沈澜君,你还真是蠢透了。”
沈澜君当然不会知道白卿云用内力包裹蛊虫阻碍其发挥作用,一来是这种做法必须要及其深厚的内力,无时无刻的不停运转内力包裹蛊虫,哪怕泄露一丝都是不行,二来是这必须需要对内力有着及其精准的控制。
他催动蛊虫,默默地感知着子蛊反馈的消息,其中包括宿主的方位,嗤笑一声,道:“这局算我输了,下次不会了。”
他唤来十二,道:“带十个擅长轻功的人,准备迷药迷烟,跟我走。”
十二心下疑惑这是要去做什么,但未提出,他还有件事向沈澜君汇报道:“那个关着的人被一个白衣蒙面人带走了,得来的玉佩也不见,估计是一同被带走了,那人轻功极好,属下武功不济,还请主上责罚。”
第一时间去救自己的弟弟吗?还真是兄弟情深啊。沈澜君现在已经不意外白卿云是如何知道白臻钦和玉佩所在,在他看来他家阿云如此聪明,有什么不知道的?可笑他被自己父亲夸行事事无巨细,多智近妖,却次次失算于一人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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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澜君轻笑道:“不用了,这天下估计还没有谁的轻功能及他半分,半柱香内,带齐人马,出发。”
半柱香后,沈澜君换上一身便于行动的深紫猎装,与其他乔装打扮成侍卫的暗卫一起,骑马出城,沿着子蛊反馈的讯息,来到郊外,他察觉到白卿云此刻的位置正好在运河边上,心下明白白卿云是打算通过水路脱身,他心知若是通过水路离开,哪怕日后可以凭借母蛊感知白卿云方位,那也必定在数月之后才能找到白卿云,沈澜君心下着急,他带人进入树林抄近道,意图在白卿云登船之前就将二人拦下。
然而驾马狂奔一段时间后,沈澜君突然勒马停下,马蹄高高扬起重重落下,溅起一片灰尘,周围侍卫靠近沈澜君,将他围在中央呈保护姿态,沈澜君面目黑沉,扬声道:“阁下何人?躲躲藏藏,不是好汉所为!”
那掩藏在阴影中的人见暴露了便也不再躲藏,干脆的现了身,嘴里还发出尖细的笑声,道:“哎哟哟~~这不是沈小侯爷吗?咋这么巧在这儿都能遇见您?今儿个天气不错,沈小侯爷也来踏青吗?”
沈澜君认出这是跟在皇帝身边的一个宦官,常公公,平时常跟在皇帝左右,是个心狠手辣的笑面虎,他冷笑了一声,看见跟在这宦官身后的十几个太监,袖口上皆有一圈金纹,这是皇室培养自小习武,其武功水平相当于武林一流高手的武太监。此时重重包围,傻子都看得出来这帮人想干什么。
心知今日恐怕在劫难逃,他不动声色的放开对母蛊的催动,虽然不知白卿云为何没有失去武功,但他害怕白卿云只是用了秘法催动强行动用内力,这类秘法往往具有时辰限制,眼下被大梁皇室内宦官包围,若是刚好到了白卿云催动秘法的时辰,白卿云由于体内蛊虫而失去内力武功,此地离白卿云所在方位极近,若是胡乱中有太监恰好发现白卿云,当年齐国皇后美貌天下第一,传言白卿云五官面貌与白卿云极其相似,若是这群宦官内恰好有见过齐国皇后的热所在,那么白卿云还活着的消息就会走漏。
沈澜君不敢赌,他只在心里许愿白卿云能够逃得再远一些,因此他开始拖延时间道:“这是你们这帮阉货蠢狗的主意?还是那草包的主意?”
反正已经暴露撕破脸了,沈澜君也不再伪装,他面色嘲讽,话语里的不屑仿佛对着的不是武功高强的敌人,而是对着地上的一摊狗屎。这言语里的鄙视惹怒了常公公,他脸上扭曲了一阵,冷笑道:“沈小侯爷说的哪番话?谁都知道北平候就你一个儿子,谁不想你死呢?是谁想让你死又有什么关系?”
沈澜君骑在马上,扬起下巴,语气恶劣嚣张道:“看来是你这帮垃圾的主意了,呵,我大梁就是毁在你这帮无一用处,只会钻营谄媚的蝇营狗苟之上!连和你说话都让我恶心!”
那常公公是彻底被沈澜君火力全开的嘲讽激怒了,他脸上连冷笑都没了,只有压抑的怒火,道:“那就劳烦沈小侯爷死在我这帮阉人手里,好好恶心恶心小侯爷了!”说完,常公公抬手,那枯瘦如骷髅的双手弯曲似鹰爪,以让人难以躲避的速度朝沈澜君心脏抓来!
周围的太监早就在常公公动手时边迅速纠缠起其余暗卫,虽然暗卫有心护主,但人数究竟是不如对方,且这些武太监丝毫不必这些暗卫武功差,一时之间,沈澜君居然落到了无人守卫的境地。
他面目冷凝的想要跳马躲避,却发现那常公公速度极快,几乎转眼之间便近到眼前!沈澜君感受到那含着锐利杀气的夺命杀招,瞳孔紧缩,避无可避,他的心跳跳的极快,死亡在即的恐惧拉扯着他的五感,在那生死存亡的一刻,沈澜君脑中闪过了一个念头。
如果,可以和阿云好好告别就好了。
电光火石之际,沈澜君发现自己正在下落的身体被一个拥有草木清香的怀抱抱住,他只看到一个白色的身影左手将他半揽在怀中,右手执着一把长剑稳稳抵挡住那充满杀意的鹰爪,也不知那鹰爪究竟是何种功夫,与铁制长剑交锋时,竟然擦出类似于金属相撞的火花。
沈澜君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那原本清冷动听的声音,此刻如寒冬腊月,满含冰冷杀意,道:“你说,你要杀谁?”
关键时刻,白卿云及时赶到,他眉目冷肃,双眼含着冰寒杀气,他抱住沈澜君转圈躲开这袭面一击,抽出剑架住了常公公的夺命杀招,周围暗卫突然见到熟悉的身影,一时间同沈澜君一般惊呆了。
白卿云虽穿着普通白色布衣,然而他如闪电般从树上跃下接住杀招,一头简单束在脑后的乌发凌风飞舞,容貌绝色,周身气质清冷凛冽,剑光一闪,宛如剑仙亲临。
暗卫惊的是白卿云还活着,沈澜君则是感受到自己被白卿云抱在怀中,那熟悉的气息和温热的体温无一不在提醒他这并非是梦境,他感受自己原本因为死亡恐惧而疯狂跳动的心跳突然停滞了一瞬,随即是更加疯狂的跃动,但那和饱含遗憾绝望的跳动不同,他就像是一个第一次谈恋爱的毛头小子,见到白卿云后,心间涌出无数粉色甜蜜的泡泡。
只听见白卿云冷哼一声,冷声道:“说
', ' ')(',你这废物要杀谁?”
而那常公公却顾不上回答,他觉得浑身冰冷仿佛被毒蛇锁定,双眼震惊的看着突然出现的白卿云,那曾经见过的熟悉容貌让他回想起了经年梁文宗还在世与齐国交好时往来宴会上,被誉为天下第一美人的齐国皇后,这已然活成人精的老太监当即明白他来围杀沈澜君却意外撞破了一则惊天奇闻!而此刻他也明白按照沈澜君的性情和这疑似齐国太子的人的关系如此亲密,今日必不会留他活口。
而他若是杀了这二人,以白卿云样貌足以为北平候当年围剿不力疑似与齐国勾结暗中谋划夺朝篡位,证据便是他儿子沈小侯爷与这人关系不同寻常,若是能成,就能将北平候一举打入深渊!那北平候就再也不是威胁!
常公公阴恻恻一笑,道:“老身还真没想到今天还能看到这等奇闻,今天,当然是你们一起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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