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严搂着她肩膀,顺势为她整理头发时,她就应该看出来了,在他看似自然的动作里暗藏的疯狂占有欲,他在向蒋丞赤裸裸的挑衅,在宣告自己的主权。
一进门,郑媛就被周严狠狠摔在床上,床很软,重重弹了一下,她望着天花板,一时半会儿脑袋都很晕眩。
她看见他居高临下站在床边,脸色阴郁。
周严单膝抵在她两腿间,俯身掐着她的下巴,沉声逼问:“你让他来的?”
郑媛怯怯地摇头:“不是,刚才你都听到了”
蒋丞是突然到访的,地址也是偷偷打听到的。
周严盯着她黑白分明的眼眸看了一会儿,终于松开手。
郑媛爬起来,坐在床上,心里一阵阵的疼。
说不上来是什么原因
蒋丞的那个目光,让她有种被遗失的慌乱。
虽然上一次见面他们不欢而散,但是,她没有真正讨厌过他。
毕竟,他是郑媛为数不多的朋友。
他陪她彻夜聊天、打电话,她讲任何琐事他都听得很认真,他记得她的每一件事,他关心她的生活。
郑媛越是想,越是眼里湿润:“周严,你刚刚,是不是故意让他看到我脖子上的”sèщèщǔ.còм(sewenwu.com)
草莓印。
“是。”周严承认,盯着她泫然欲泣的脸,语气冰冷:“怎么?你心疼他了。”
他咬了咬后槽牙,只觉得胸口酸涩,血往上涌。
不能发火。他告诉自己。
周严大步到她跟前将她揉进怀里。
郑媛贴着他坚硬的腰腹肌肉,磨蹭着衣服布料温柔。
他按着她后脑勺,不轻不重地揉着她的头发:“我是害怕你跟他走了。”
“蒋丞他不是你想的那么坏。”郑媛含混不清的说,声音很小,但他还是听得一清二楚。
周严烦躁了:“我怎么想了?”
郑媛又不说话。
“这大雨天的,他故意不打伞来家里找你,你说说,还能有什么事儿。”周严回忆着蒋丞脸上的表情,男人永远最了解男人的嘴脸,“无非就是想上你。”
郑媛深吸一口气,使力推开他,红着眼睛:“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
想到刚才被蒋丞看到草莓印,她更加委屈,感觉自尊被周严践踏。
“都说了,蒋丞是我的朋友,你怎么能那么过分!”
“狗屁。”他骂道。狗屁朋友!
周严也很气,两次,他们之间吵架,居然都是因为同一个人。
这个蒋丞,明明看起来很不起眼的男人,能让她这么在意么?
周严不理她,默默坐到扶手椅里,开始抽烟。
他已经好些天没抽烟了,他原本决心戒掉的,如今看来可能没有这个必要了。
郑媛失神地望着空气,抱着膝盖坐在床上。
两人沉默了良久,周严噙灭了吸到一半的烟,扔进垃圾桶里,望着她脸色落寞神情,淡言问她:
“你喜欢他?”
传说当一个人快从身边离开时,他的种种好就会浮现在眼前。
郑媛不知道是不是这样,也从来没有认真的想过这个问题。
于是,她像鸵鸟一样沉默不语。
周严被她这摸不清的态度弄得心烦不已,当晚一整夜都关在书房里,郑媛独自躺在大床上睡觉。
近来,他忙着很多事,学习、工作,院里有叁个保研的名额,凭他的成绩,可以任选想去的学校,之前的托福也考过了,爸妈一直有让他出国的想法,只是
他心里知道一直缺了一步。生活就好像棋盘上的棋子,他自觉已经步步为营,盘算好了未来,计划好了每一步,可是,唯独有一枚最重要的棋子,迟迟悬而未决。
他的心意也就那样悬放在空中,诚惶诚恐。
周严早上听到关门声,知道她去上班了。
他喝了些咖啡,熬了一夜,她走后睡了一觉,然后又起来工作。
谢宇是他的合伙人,一个出钱一个出技术,研发游戏软件,带来了一些收益,这些钱不是爸妈给他的,而是他自己赚的,他有能力养她,只要她想,他什么都卖给她。
天色渐浓,周严看到电脑右下方的时间,犹豫着今天要不要去接她。
他的目光钉在屏幕上,眼睛里有着血丝,手指熟练敲打键盘。
不去。
还去什么,昨晚她因为蒋丞,就那样和他耍脾气,该生气的人明明是他。
周严喝了口咖啡,觉着那苦咖啡里无端泛着酸。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周严如坐针毡。
过了会儿,他突然深吸一口气,蹭地站起身抓了一件外套就向玄关走去。
就在地铁口等她吧,反正她回来一定会经过这儿。
他想。
周严站在人群中,十分显眼。他望着公园来来往往的人,其中有带孩子的母亲,欢快的一家叁口,以及散步的情侣
或许他们有一天也能变成其中之一?
他遥想着,天色不知不觉变沉,日落西山,逐渐拉开夜幕——
过了一个时辰,还是没能看到她。
周严急了,他发微信、打电话给她,都没人接。
周严在路口拦了辆车,这个时间正值高峰时段,到达她工作的大楼已经过了很长时间,天已经完全黑了,现在已经过了下班时间,门口空空荡荡,抬眼望去,郑媛工作的那层楼一片漆黑,早就熄了灯,没有人影。
去哪了
周严烦闷不已,一边给她打电话,一边向四处寻找。
又是一个小时过去,周严快被她气死。
小屁孩吗?一生气就玩失踪?
要是被他找到
周严路过家附近的公园时,不经意一瞥,就看到长椅上熟悉的人影。
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郑媛头发披散,被夜风吹得凌乱,耷拉着脑袋,驼着背坐在那里,一个人,孤零零的。
她给蒋丞发了几条消息,他没有回。
今早,她发现他已经把自己删除好友了
他们的聊天记录持续了半年,她翻看着,在她伤心难过时他给的那些安慰话语,心像是被人揉在了一起。
好难过。
下班后,同事们应酬,她跟着一起去了,席间有个喝得醉醺醺的大叔,胡子拉碴,油光锃亮,动不动故意碰她的肩,桌子下面蹭她的腿,她都假装没有看见。
郑媛接过他的敬酒,喝了一杯又一杯。
她心里有数,到了临界点,她让一个女同事送她回来。
郑媛不想回去,不想上楼面对周严,于是在这儿坐了好半天,夜风很凉快,将她昏昏沉沉的大脑吹得逐渐清醒。
遐想中,她突然觉得有个人走到她面前,挡住了路灯的光亮,离得很近,她以为是哪个爱管闲事的陌生人,头也不抬,直到那人踢了踢她的鞋尖。
郑媛缓缓抬起头。
熟悉的怒容。
“周严?”
周严黑着脸看她,明显心情很不好。
郑媛脸色通红,身上冒着酒气,醉眼朦胧地看着他,含含糊糊嘟囔着:“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跟我回家。”周严二话不说,拉着她一路生拖硬拽的带回家。
他已经一忍再忍。
忍无可忍。
到了卧室,周严一松开她,郑媛就蹬掉凉鞋,懒洋洋地爬上了床。
她好困,头好晕,想睡
周严却不可能让她如愿。看到她短裙下面的黑丝,他怒火更盛。
“你穿的这什么?”
他看着她带有肉感的长腿,包裹在诱人的黑丝下,双腿交迭躺在床上,心中火气与欲望并烧。
她穿成这样,出去和人喝酒?
郑媛感觉到有人在抓自己的脚踝,不耐烦的蹬蹬小腿:“别碰我,我要睡觉。”
“睡觉?我让你这晚上都睡不了。”
说完,周严如猛兽般压在她身上,掀开短裙,大手肆意抚摸她的大腿。
“啊!”郑媛睁开眼,看着这个被激怒的大狗勾,很是心烦,推搡着他。“你快下去”
丝袜包裹着细嫩的大腿,这么紧致光滑,手感这么好。
周严咬着牙,狠狠撕扯她的黑丝。
“阿呜你干嘛呀。”郑媛意识到他在做什么,拼命地踢着腿,脸上的微醺酒气还蒙上了一层可疑的红晕。
他力气很大,几下子就把黑丝扯得好几块窟窿,郑媛呜呜地叫着,他膝盖压着她胡乱踢的小腿,粗声说:“就这么喜欢在别的男人面前发骚?穿得这么骚,和谁出去喝酒了?是不是蒋丞?”
“我才一个月没操你,就这么饥渴?”
他连声质问,郑媛还生着气不愿意理他,这会儿酒意被他吓醒了一多半,只顾挣扎。
见她不配合,周严更是粗暴,将她翻转过来,郑媛跪在床上,屁股对着他,头一阵子眩晕。
周严看着浑圆标致的臀,黑丝下若隐若现的小内裤,和紧缚下小穴的轮廓。
这特么的。男人的欲火熊熊燃烧,周严呼吸变重,用力撕开臀处的黑丝,白花花的屁股暴露在他面前,郑媛扭着屁股手向后拍打空气:“周严,别。”
他拨开内裤,露出密林之下粉红的两瓣嫩肉。
周严俯下身,用鼻尖蹭了蹭肥嫩的小屁股,然后舔了下圆臀中间那两瓣花蕾。
“啊~!”敏感之处被他这么撩拨,郑媛身体下意识向前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