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着父亲的话,我很是憋屈,因为我很想帮助他,但他从来不给我这个机会。不过他告诉我,说已经跟林鸿兵达成了协议,满足林鸿兵最后一次走货,这次走完之后,就坚决不会有下一次了。
对于父亲这个做法,我感到很是不解。
我说着:“爸爸,你这样是没用的,这只会一次一次,助长林鸿兵的威风。你满足了他一次,就有下一次,他可以肆无忌惮的要挟你。如此一来,你只能顺着他的鼻子走。”
我说的不是没有道理,我也知道父亲为什么会满足林鸿兵再走货。原因其实很简单,那就是父亲担心把林鸿兵、阿海一伙人惹急了,这伙人会抓走瑶瑶。
父亲爱我,也爱瑶瑶啊,我们都是他的骨肉,故而他会满足林鸿兵。
但这不是长久之计啊,这治标不治本。如果林鸿兵揪着父亲这个弱点不放,那父亲日后怎么办?
然而,父亲却说着:“你以为你老子我,就这么简单吗?我会顺着他鼻子走?”
“那你干啥要满足他这一次呢?”
“这是最后一次。他如果还揪着不放,我自然有办法处理他。叫他动都不敢动一下。”
父亲说的很是肯定,但我并不明白其中的缘由,我就问了起来,他准备采取什么样的措施,可是父亲闭口不谈,根本不告诉我。
他越是不说,我就越是揪心。但从他脸上的表情上看,他应该是胸有成竹的。
这天晚上,父亲再度把毕瑾的老爹请到了家里吃饭,吃饭聊的内容也很简单,无非就是让林鸿兵他们走货的事情。
只是呢,毕瑾的老爹很不待见我,根本不看我一眼。同样的,毕瑾那骚娘们儿也不待见我,那顿饭,吃的老子很是郁闷。
我没有吃完,随即就起身离开了,父亲问我去干什么,我没说话,夺门而出。沮丧的我感受不到家的温暖。
我感觉毕瑾这贱人,始终不想我进入这个家庭,对我的排斥从未消减过。
我一个人漫步夜幕下的深圳,在这不夜城中,我感觉自己是一颗孤独的种子,仿佛整个城市的孤寂,都只属于我一个人。
同时,在这里,我找不到归属感,我感觉这城市不属于我,我也不属于他。
我还是向往绵阳的生活,简单,却充实。我一个人默默的走着,带着耳机,听着王峰老师那首《北京,北京》。
就如同歌曲里唱的那样:我在这里欢笑,也在这里哭泣,我这里活着,也在这里死去。
是的,我的灵魂早已死去,我早已不是那样阳光的少年,我的微笑,只是面对父亲时的保护色,我不希望让他看到我的不愉快。
走走停停,继续前行。
父亲打来电话,叫我回家,可我没有回答他,而是将电话给挂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