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霍斯,接下来你还要继续去守护的,是亚伦兰狄斯。】
这句话仿佛还在耳边回荡,死死地压在他的胸口。
凯霍斯在重重地喘了好几口气之后,终于感觉到了那注视着他的视线。
他转头,看到站在不远处的塔普提。
只是短短一个月未见,女官长容光不再,她的眼是黯淡的,几乎看不到多少光彩。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遥遥交汇了一瞬。
只是短短的一瞬。
凯霍斯移开目光。
塔普提垂下眼。
凯霍斯快步向前走去,与仍旧站立在原地的女官长擦肩而过。
他们像是不愿再感染到彼此眼底的疼痛,避开了彼此的对视。
…………
太阳即将落下地平线,火红的夕阳下,艾玛剧烈地喘着气,汗水顺着她的颊不断地流下来,流入她的眼中,模糊了她的视线。
她已经不记得自己在练武场这里待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射出了多少只箭。
她的手臂已经酸疼得再也抬不起来,只能软软地垂着。
艾尔逊的使团已经离开,其他人拗不过她,只能带着她写给女王的信返回,让她一个人留在了这里。
她在王宫中听到的,永远都是最糟糕的消息。
她依然时常去见伽尔兰,在伽尔兰面前尽可能笑嘻嘻的,不露出担心的表情。但是她的心情又沉重得厉害,只能每天跑到训练场,将所有的不安都发泄在这里。
喘了好一会儿,总算平复了一些的艾玛转身离开了这处射箭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