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
一只手用力地抓住了他的手腕,那灼人的金眸盯着他,硬生生地将他的话逼了回去。
伽尔兰微微喘着气,一双眼盯着凯霍斯。
“别说,凯霍斯。”
他说,“说出来,就完了。”
在托泽斯城墙的防线濒临崩溃的时候,是因为王子的到来,守卫托泽斯的将士们才爆发出疯狂的士气,一举将海盗们赶了下去。
现在,他们也是在依靠这股气势顽强地抵抗住了海盗怒涛一般的进攻。
因为王子在这里,将士们才充满了力量。
伽尔兰,此刻,他就是战场上的托泽斯人无可取代的信仰。
此刻他站在战场,就如同一面凝聚着全部托泽斯人力量的旗帜。
如果一旦他受了重伤的消息传播开来……
旗帜折断,信仰崩塌。
刚刚提升的士气立刻就会崩溃,甚至比之前还不如,而整个城墙的防线也会随之崩溃。
托泽斯城就真的再也守不住了。
就是因为知道这一点,所以伽尔兰在中箭的第一时间,就果断地咬牙将露在外面的箭杆折断。
剩下的一小截被披风挡住,不断渗出来的鲜血也被染了不少敌人鲜血的披风掩盖着,让人根本看不出染在披风上的到底是谁的血。
他竭尽全力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站在激烈的战场之上。
“……您需要治疗。”
凯霍斯说,声音低沉,一字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