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你听我的没错……”
林珑伸手握住贝明绯的手安慰起来,做为过来人,她也算是经验谈了。
两个好姐妹一聊起这个话题都有说不完的话,再加上贝申氏偶尔插上一两句,贝施氏几乎只有听没有说的份儿,场面倒是挺和谐的。
男人那边的气氛就冷凝了一些,叶旭尧听着方辩的诉说,倒是陷入沉思没吭声。
方辩见状,知道眼前这位高权重的侯爷对于自己的话是听进去了,这才稍稍放心,江南那一带是他的地盘,若是灾情严重,他的宏帮也会受到影响,对他个人来说并没有任何好处。
要不然他也不会在这节骨眼把妻子安置在京城,让她至少不用受到任何冲击,可他不能久待京城,必须返回苏州的大本营坐阵,不能让宏帮先乱起来。
“此事我心中有数,你回苏州也盯紧点,若有变化立即报告予我。”叶旭尧叮嘱一声。
方辩很快就应声,“那是当然。”
他其实也得到襄阳侯府不少借力,至少他的对手知道他的妻子是襄阳侯夫人的闺中密友,也会有几分忌惮。
“不过此事最好朝廷先有个准备,万一真的变成涝情,只怕江南那一带都无所幸免,每每发生这样的灾情都会伴随着瘟疫,若是朝廷事前有准备,至少不至于手忙脚乱。”
叶旭尧点了点头,就算今年是洪兴帝朱翊登基十八载的大日子,也不能不顾民生,光听好听阿谀奉承的话。
一旁陪坐的贝聿和儿子贝朗对视一眼,眼里都有几分担忧,他们是生意人,往往有灾情发生时,若能窥得先机,事先囤粮囤药,到时候是可以大赚一笔,不过贝氏父子倒不是这般无良之人,若真这样做,必遭人恨。
待到了傍晚时分,来时还是晴朗的天空,在离去时又是大雨倾盘。
叶旭尧扶着怀孕的妻子小心地上了马车,这才接住一双儿子到怀里,不让雨水淋到这对宝贝儿子,朝贝家的人点点头,这才进了车厢。
林珑朝贝明绯挥了挥手,待马车起程,这才坐定,仔细检查一下俩儿子有没有被雨水淋湿身子。
贝明绯看到林珑离去,这才挺着个肚子由亲娘扶着回去,自家丈夫似乎与爹和兄长还有话说,她也不好打扰。
“对了,你之前不是说过,万一你与珑姐儿各生一男一女就结亲家的,怎么没见你说?”贝申氏道。
贝明绯与林珑交好,自然就想着结个儿女亲家,不过后来想想她又做罢,“也还不知道生男生女,考虑这个未免不大妥当,再者我们与襄阳侯府的地位差距太大,这婚事提来就更不妥。”
贝施氏却道,“有何不妥的?姑奶奶,不是我说,我瞅着这襄阳侯夫人也是个好说话的人,你又与她熟,若能结成儿女亲家,那可是佳话一桩。”
若真的成为亲家,这就是正儿八经的亲戚,对于自家那可是大有好处的,她光是想想都心热得很,只恨自己成亲这么久肚子还没有消息,要不然她还真想攀一攀这高门大户。
自己没有这么好命嫁进去,若是生个女儿得以嫁进去,那可是一本万利啊,尤其她看那俩双胞精神得很,眼珠子一转,看来她要积极备孕才行,将来若有个当侯夫人的女儿,她也倍有面子。
贝明绯看了眼这大嫂,其实不过回来了一宿,双方还是头一次见面,这大嫂客气之余,隐隐可见几分势利眼,她就不大喜欢这大嫂。“大嫂,这话往后不要说了,若是将来我生的孩子与阿珑的孩子真有缘份,我必会为他争,姻缘这事自有天定,我们凡人不可强求。”
“姑奶奶,你这话就不对了,有句老话说得好,那叫做近得楼台先得月,我们这么近城隍庙,为何不去求支好签?”贝施氏还是劝着这有些清高的小姑,“姑奶奶,我这也是为了小外甥好,娶得侯府千金,将来必会飞黄腾达,这于姑奶奶或是我们贝家来说都是好事……”
贝明绯的面上略有几分不高兴,这话说的是哪到哪,这大嫂未免让人小看几分。
看到女儿不悦,贝申氏板着脸看向儿媳妇,“你少说两句成不成?光听你说就够了,侯府千金是好,可还有句老话叫齐大非偶。”
贝施氏这才一脸悻然地闭上嘴巴,可眼里还有几分火热,心里直嘀咕这对母女自命清高。
贝申氏是有几分看不上这儿媳妇的,只是儿子年纪也大了,当初娶进门时也只是凑和,这小门小户的女子就是见识低,遂打发她到厨下去看看晚膳做好了没有。
贝施氏如何看不出婆母是有意要撵走她,心有不甘面上却是恭敬地应了声“是”,匆匆提着裙摆离去。
儿媳妇走远,贝申氏扶着女儿进暖阁,“你大嫂就是这么个人,你也别与她计较,她说的话是不中听,但也不无道理,我们家的珑姐儿相熟,若将来孩子们真有这个缘份,自然是好的。”
“娘,怎么连你也这么说了?”贝明绯斜睨了一眼母亲,“其实都怪我不该先提这个话题的,大嫂明显是动心了,你得机会再敲打她一下,省得她将来做出不合时宜的举动。”
贝申氏自是急忙应下,生怕女儿为了这个伤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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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早上九点有加更啊,算今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