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唱会上,有人会用激光笔恶意射人,很正常。但今天的场合,很不正常……
台下,没有任何一个人看到激光笔在射杨兔。
只有杨兔知道,激光笔,是从灯光师的灯光里来的。
后台,入口。
白衣男子和燕无双站在门口,白衣男子一脸的不屑。这样的场景,他碰过无数次。
他在等。
在等张牧来。
等张牧,无助的样子!
“破坏规矩者,死。”白衣男子冷笑一声,那浑身散发出来的杀气,竟然连旁边的燕无双,都颇为震惊。
……
燕城。
北郊墓林。
张牧席地而坐。
在他跟前,是一片茫茫无尽的墓地,张牧喝着酒,情绪很悲伤。
“我没想到……我还是来迟了。”张牧看着旁边的墓碑,将一瓶已经打开的酒,倒在了地上,随后讪讪一笑,无奈说:“九天,你说过……等我再回燕城的,现在我回来了,你等不及了。”
张牧说完,将手里的酒,一饮而尽。
烈酒入喉,渐而烧肝!
张牧一饮而尽,眼角之处,只有无尽的忧伤。
“九天,你曾送我们一家离开燕京。你说过,不要再回来!我说过,我张牧,一定要回来!燕京,不管是哪一个人,曾经对我张牧横眉弄眼也好,对我指指点点也好!我一倍仇,十倍报!”
张牧语毕,又是一瓶酒下肚。
刚要喝完,一双玉手拦住了他。
张牧目光一凝,略带敌意抬头一看。
眼前的人,竟然是余瑾,敌意才收敛几分。
余瑾被张牧的目光,震慑住了。
自从张牧从港区回来,余瑾总感觉,有几分不认识张牧。
“你怎么来了?”张牧抬头,眼神剔透,好奇的问道。
余瑾看了一眼张牧竟然穿着黑袍,再看了一眼墓碑上的名字,说:“你认识凤九天?
你和他什么关系?
他死了,你竟然要来披麻戴孝。”
张牧抬起来头,说:“燕城,有几个人不认识凤九天的?”
“那不一样……胡运见你不在医院,看了一下日期,就知道你来这里了……你以为我余瑾,是傻子吗?”余瑾双手插在胸前,问道。
张牧耸耸肩,看着余瑾,说:“低估了奶牛的智商。”
“你……”余瑾拽了拽拳头,干脆坐在了地上,说:“话说,你怎么认识凤九天?”
余瑾刚坐在地上,张牧已经站了起来。
刚喝了两瓶酒的张牧,异常的清醒,道:“他是我……生死之交!”
“什么?”余瑾一愣,据说一个月前,港区大乱的时候,凤九天所在的凤家,在燕城动荡无比。
而后,凤九天手下的企业,如数倒塌。
凤九天承受不了这压力!
新婚之夜,跳楼自杀。
今日。
刚好头七。
“你来燕京,也是来参加他的婚礼的?”余瑾忙问道。
张牧的目光之中,带着犀利的杀气:“屠狗!祭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