铠沉默地点点头。
“换个地方。”靠墙隐身后,守约拽了拽铠:“矮点,别被看见了。”
“嗯。”
“咻——”又是一支骨箭,在刺入守约的右肩时被铠抓住了。
守约皱了皱眉,喃喃自语:“他是怎么看到我的?”忽然记起了什么,抬头看向天空,果然一只鹰在天空盘旋。
“呵。”守约把枪口调转方向,向那鹰开了一枪,正中心脏。
“咻——”
一支骨箭卷着一张纸深深钉入了守约旁边的城墙上。
铠伸手拔下来,展开米色的羊皮纸——那是一副画。
天上的神伸展双臂,无数金剑环绕,地上的恶魔扛着巨镰,眷恋地看着神——那是他的全世界。
(就当我眼神不好吧,明明海报上的白起是凶恶地瞪着嬴政,就跟下一秒要抡起巨镰砍断嬴政的腿把他生吞活剥了一样。)
“阿铠。”守约摸着画,忽然一怔:“底下还有一层。”伸手揭开上面一层锦帛,下面的一张地图便露了出来。
“这是……”铠摸着那张图上的几个小字,眉头一皱:“秦始皇陵。”
“成吉思汗他什么意思?”守约把锦帛小心地收起来,拿出一支炭笔在几个地方标上地名:“咸阳,长安,桃花峪……这里是……哪?”一笔过去很顺利地把所有地方都标了出来,唯独那陵墓不知在何地,地图上也没有这个地方。
“算了不管了,先打一波。”
只是,那张纸飞来过后,军队立马撤退,仿佛这一趟大动干戈不过是来送张纸条而已。
第13章
“这……不会是起源之地吧?”李白趴在苏烈的攻城锤上——那巨大的柱子比他还高许多,若是立起来他站在后面完全看不到人。
“起源之地?”花木兰皱眉:“那不是只在传说中吗?”
“起源之地存在。”李白坐起来,转转手上一枚白色的戒指:“小守约,你想去看看?”
百里守约摇了摇头:“不了,只是成吉思汗给我这个干什么?”
“我最近有点无聊。”李白从柱子上跳下来:“想去闯闯,有谁要一起吗?”话音未落,他忽然惊愕地看向守约:“守约,你伤口!”
铠扶住他的肩,眉头皱在一起。百里守约抹了把脸,脸上的伤口淌出血来,是黑色的。
“靠……”李白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在一支骨箭上找到了一个暗槽:“我们都接触过这东西,铠更是第一个拿到的,为什么我们没事?”
铠拿着湿毛巾给守约擦脸,忽然记起一事:“那支箭擦伤了守约的脸。”
李白敲了敲手背:“是了,毒可能就是那时候进入的,守约,什么感觉?”
守约摇摇头:“没什么感觉。”话音刚落,又吐了口黑血。
“等等,我去找扁鹊。”李白吐出嘴里的草:“很快就来。”
不知道他使了什么法子,不久响起了一声龙吟,李白拖着扁鹊跑进来,身后跟着的一白衣青年拖着一条蓝色的大鱼,鱼上还躺了个人。
扁鹊眼神幽怨地看了眼李白,在守约面前站定,把手搭在他手腕上:“玉生烟,中此毒者对疼痛反应十分敏感,且诱发疼痛的原因比普通人更多,因机械性、温热性、精神性、情感性刺激而诱发,且……”
“说人话,听不懂。”玄策不耐烦道。
扁鹊翻了个白眼:“简单来说,要么不疼,疼起来要命。且疼痛感属于灼痛,是人体所能承受的最高痛感之一,基本无法忍受。”
伽罗问道:“可有解?”
扁鹊点点头,又摇摇头:“有解,此毒与解药都是传说中的存在,一个名为玉生烟,是毒,一个名为珠有泪,是药,只是……传说那东西在秦始皇陵里,而我们不知道秦始皇陵在哪。”
花木兰把桌上的羊皮纸推过去:“不巧,我们知道。”
扁鹊摊手。
“马上出发。”花木兰敲了敲桌子,环顾一周:“守约,你得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