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开瓶盖,扬脖灌了一大口啤酒大有深意的点头道:“嗯,我就一个爸,等不起也赌不起,不管真假,我都想试试。”
“三子说的没毛病。”鱼阳赶忙乐呵呵的点头应承。
诱哥捧着酒杯小口抿了一嘴道:“我也没说有毛病呐,就是觉得涉及好几亿的大事儿,整的稍微有点着急。”
“你有啥更好的建议么?”我侧头看向他。
诱哥皱了皱眉头,随即摇头道:“说的多错的多,喝酒喝酒。”
鱼阳从茶几底下踹了我一脚,故意挤眉弄眼的使几下眼神,完事一胳膊肘露出诱哥笑道:“老没羞,你是跟我们装圣女是吧?咱仨就数你岁数大,经的事儿多,有啥你直说就完了,还得让我俩给你磕一个才罢休啊?”
“我真啥特别好的建议。”诱哥摆摆手,瞟了我一眼道:“三子,你相信感觉这种事不?我感觉,你爸肯定啥事儿没有,你现在就是关心则乱,这么多钱咱吊着贺老二,让他给咱当几次免费打手也好过这么稀里糊涂的白给他强。”
我眨巴两下眼睛反问他:“打谁?王延庆么?他是个对手不?”
“操,当我啥也没说过,你们喝吧,我胃疼!”诱哥烦躁的骂了一句,抓起一瓶酒瓶回屋,直接“咣”的一下关上房门。
鱼阳有些埋怨的瞪了我一眼出声:“你吃枪药了?一句接一句怼他干啥?”
“喝多了。”我眯着嘴皮苦笑一下。
“都知道你心里着急,可你没必要跟自己兄弟发火。”鱼阳白了我一眼,迅速爬起来,一头扎进诱哥房间,贱嗖嗖的笑道:“老贼,出去嫖会儿啊?”
“唉..”我烦闷的叹了口气,也起身走回了房间。
没多会儿诱哥和鱼阳出门了,我像昨晚上似的趴在窗台上盯着黑漆漆的夜空发呆。
情况现在已经越来越明朗了,诱哥绝对有问题,我虽然不敢保证他跟绑架我爸的事儿有直接关系,但肯定也算个参与者,不然今天贺鹏举不会拿出来dv视频和我爸的手机,相比起来,我其实更相信蔡鹰的话,毕竟时间、感情都在那摆着呢,最重要的是蔡鹰跟我撒谎这种谎,半点好处都没有。
我爸如果落在诱哥手里确实比其他人那更安全,只是我想不明白诱哥摆出这么大一招乌龙,到底是图什么?
我正烦闷的时候,手机响了,是江琴的号码,我犹豫一下,按下静音没有接,没多会儿江琴又打了过来,我这才懒散的接起,作出一副已经睡着的懒散腔调问:“啥事啊姐妹?”
“你还在青市对么?”江琴语气冰冷的说:“昨晚上烧烤广场的大火拼是你组织的吧?”
我委屈的辩解:“同志,说话要讲证据,啥就我组织了,我只是个受害者。”
江琴愠怒的臭骂:“赵成虎,我看你真是要疯了,你的通缉令贴的满城都是,你不好好琢磨应该怎么跑路还在四处寻衅滋事,你是不是真以为警方抓不到你啊?我跟你实话实说,这个礼拜六京城的特别行动组就会抵挡青市,到时候你想走也走不了了,礼拜一京城召开全国人x代表大会,确定下届领导人的问题,你和贺鹏举肯定会在这之前被捕,为会议锦上添花!”
当她说到“特别行动组礼拜六要来青市”的时候,我瞬间茅塞顿开了,终于想明白诱哥整出这一出到底是因为什么,他不想让我离开青市,想逼着我跟贺鹏举、王延庆拼起来,可把我留下他又能得到啥好?难道真准备把我上缴国家?
我真诚的出声:“谢谢你分享消息,真心的,我在京城有很多朋友,你是唯一一个赶在他们前面告诉我这事儿的。”
“说的好像别人能找到你似的。”江琴冷哼一声,接着道:“你听点话,别闹了,赶快走吧,虽然我暂时还不清楚警局高层是怎么部署缉拿你们的,但这几天已经从邻近几市征调了不少警力。”
我敷衍的应承:“行,我知道了。”
江琴吐了口浊气温柔的说:“后天晚上十点以后从青兰高速走,我执勤,这个期间一定不要再闯祸了。”
“好。”我咬着嘴皮朗声回答。
放下手机,我久久未能平静,这一天终于还是要来了,流亡奔波的日子也总算到头了,只是不知道我最终能扶摇直上还是囹圄入狱,我迷惘的望着远方。
第二天天还没亮,我特地起了个大早,将我们这几天的生活垃圾全都丢到楼下,完事又把呼呼大睡的鱼阳和诱哥喊起来,冲着睡眼朦胧的哥俩道:“抓紧时间收拾一下,今天跟老贺交易完以后,咱们就闪人,这地方不能再住了。”
“为啥呀?”鱼阳打着哈欠迷惑的问道。
诱哥豁着自己的大黄牙嘟囔:“白痴,贺老二如果拿到钱下一步肯定会想办法圈咱们,报警或者干点别的,拿咱们当挡箭牌拖住警察,为自己争取跑路的机会,如果他没拿到钱,绝逼也会疯狂的报复。”
诱哥从屋里翻找半天,拿出几幅一次性手套和脚套道:“戴手套弄吧,待会把咱们用过的床单被罩全扔掉。”
鱼阳继续“不耻下问”:“为啥还要戴手套和脚套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