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金将孟瘸子拖回来以后,像丢死狗似的丢在我面前,我笑着踩在孟瘸子的后背上轻笑说,偷笑吧,这回只是铁砂枪,下次咱就玩真家伙儿!要不我松开你,你继续跑?赌一下我的枪法到底好不好?
和真家伙比起来铁砂枪就是玩具,打个麻雀小鸟啥的还凑合,打人差的真不是一星半点,一枪干过去,孟瘸子的后背就跟被火燎了一样,留下一大片沙眼似的小伤痕,实际上根本要不了命。
听到我的话,孟瘸子吓得打了个冷颤,慌忙朝我摇头哀求,大哥我不跑了,到底你想让我干什么,我全都照办还不行么?
我蹲在他面前,拍了拍他的脸说,我觉得你应该改名叫孟聋子,刚才我不说的很清楚么,让你以后跟我混,是不是我的普通话不太标准啊?要么就是你不服气?
孟瘸子小鸡啄米似的狂点脑袋说,服!我真服了!可我真的没什么东西能给你证明我的忠心。
我想了想,像是恶魔似的冷笑说,你既然是火车站附近的大哥大,屁股肯定不会太干净,给我点够你判个五年八年的证据就ok,要是没有,就马上制造,反正我不满意的话,今晚上你就得倒霉。
孟瘸子一脸的灰败,匍匐在地上喘息了几口气,沉默差不多能有十几分钟后出声,我有!
胡金“桀桀”一笑,将他从地上提溜起来,孟瘸子带着我们来到楼上的一间办公室,指了指墙角的保险柜说,里面有我这几年贩卖“药品”的账单。
“拿过来!”胡金推了他后背一下,孟瘸子蹲在地上“咔咔”拧保险柜上的把手,他是背对着我们的,我总觉得这小子一副嘴服心不服的样子,等他蹲下身以后,我朝胡金使了个眼色,胡金点点头,将铁砂枪递给胖子,他从腰后摸出来一把匕首,轻轻的挪到孟瘸子的旁边。
孟瘸子从保险柜里“簌簌”的摸索了好半天,才慢腾腾的站起来,然后他猛地转过来身子,手里攥着一把黑漆漆的手枪指向我脑门,恶狠狠的嘶吼,草泥马,给我跪...
可惜话还没说完,边上的胡金就已经一跃而起,一刀狠狠戳在他的手背上,手枪“啪”的一下掉在地上,孟瘸子捂着手掌蹲在地上惨嚎起来,我一脚把枪踢出去老远,胖子赶忙跑过去捡起来。
“啧啧啧,这下糟糕了!瘸爷,你还有别的底牌没?要是没了的话,那可就轮上我玩咯!”我接过手枪,枪管直接塞到孟瘸子嘴里,“咔嚓”一声拉开了保险。
孟瘸子“唔唔..”的摇头,满脸渴求的望向我,吓得裤裆瞬间湿漉漉的一片。
我把枪拿出来,顶在他心口处邪笑着问,你有话要说啊?
“大哥,大爷,爷爷,我服了!真的服服帖帖!保险柜里有我近两年交易“药”的账单,还有我给车站一些领导送礼的照片,给我一条生路,我愿意为你当牛当狗,这辈子都唯你马首是瞻!”孟瘸子满脸都是眼泪,可怜兮兮的哭求。
我伸手从保险柜里拿出来一本记账本,随手翻了两页后,拍了拍孟瘸子的肩膀说,这是最后一次!如果再有下回,我保证让你连后悔两个字都没机会说出口,以后喊我三爷吧!
孟瘸子像是被霜打过的茄子一般,耷拉着脑袋轻声朝我喊了一句:“三爷!”
我伸了个懒腰,仰头望了眼这间办公室问,这家洗浴是你开的么?
孟瘸子点点头脑说,是我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