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见过叔父。”
貂蝉款款而来,风情无量。周围宾客虽然心中还忐忑不安,却也情不自禁的迷醉于貂蝉的姿容。
貂蝉是董卓的义女,董旻是董卓的弟弟,理论上董旻就是貂蝉的叔父。
虽然是长辈,但董旻却丝毫不敢摆架子,温和的笑道:“长安来了啊,却不会长安来叔父这里所谓何事?莫非有那个狗东西冒犯了长安?长安尽管说出来,叔父为你出气!”
“长安多谢叔父关心,只是这雒阳城中有叔父照拂,长安纵然只是一弱女子,却也无人敢欺辱。这次长安冒昧来访,是有些事情想麻烦叔父。”
“长安请直言,我们都是一家人,何必见外呢?”
董旻哈哈一笑,颇有长辈风范的说道。
“前些日子多亏了义父恩宠,将长安作为侄女的封地。前几日却突然听闻长安大旱,百姓流离,侄女心中甚是痛惜,想要送些粮食物资以助百姓度灾。确是不巧,叔父前些日子刚好下令,雒阳百姓一律不得外出,侄女救灾的物资也被拦下了。
今日侄女前来,想求叔父手令一封,准许侄女的车队离城,还请叔父准许。”
“哈哈哈,叔父还以为发生什么大事了呢,竟然还值得长安亲自跑一趟。此等小事,派一侍女通传一声就行了,何须长安亲自操劳?”
董旻哈哈哈大笑,随手唤来小吏,为貂蝉开具了特别通行令。
看着董旻开具的手书,貂蝉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将之收起来,貂蝉看了看董旻,抿嘴道:“叔父之情侄女无以为报,不如就敬薄酒一杯,以谢叔父之恩吧。”
董旻闻言一愣,连连叫好:“长安这话我爱听,来人,为长安公主备酒。”
立即有侍女上前,取出一支雕工精美的夜光杯,然后小心的倒入晶莹剔透的美酒。
貂蝉接过,对董旻略一示意,紧接着一饮而尽。
“咳咳咳……”
好像是被酒水呛着了,貂蝉猛地咳嗽起来。
“哎呦哎呦,长安你没事吧?”
董旻立即露出心痛的表情,有些慌乱的说道。
“无事,无事,只是长安不胜酒力,让叔父见笑了。”
貂蝉双颊微红,玉掌轻捂红唇,声音有些羞涩,又有些娇媚。
董旻眼睛都瞪直了,愣了好一会儿才结结巴巴的道:“无妨……无妨,都是叔父的错,不应该勉强长安。”
貂蝉抚了抚额头,装作有些头晕的样子,董旻见状连忙喊道:“来人,快来人,送长安公主回府,公主若是上了半根汗毛,我诛你们九族!”
貂蝉歉然的笑了笑,低首道:“是长安不好,坏了叔父兴致,还请叔父不要怪罪。”
“叔父军务繁重,侄女就不多打扰了,过两日等叔父空闲,侄女再陪叔父一醉方休。”
“好……好……好!”
望着貂蝉的背影,董旻目中满是痴迷之色。
出了董府,上了马车,貂蝉神色立即清明起来,冷哼一声,对车夫道:“转道皇宫,去拜会董璜。”
董璜,虎贲中郎将,董卓亲侄儿,负责镇守皇宫,手中的掌控的军队数量虽然远逊于董旻,但质量却高了董旻一大截。
而他也是雒阳城中除貂蝉外另一个董旻无可奈何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