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男子对陈哀一招手,直接从地上扛起新南的身子,不等陈哀回答,就“蹭蹭蹭”迅速跑回了自己的qs。
“痕,你这是……”车门刚一打开,坐在车后排的女孩就皱了皱眉,哪知一句话还没有说完,突然间自己身旁的座位,就被“蜘蛛侠”硬塞进一个男孩的身子。
“叶子姐,我要先送我朋友去下医院!对不起了!”不等女孩回答,男子就迅速坐回驾驶位。
与此同时,陈哀也动作飞的绕到另一侧,拉开副驾驶座位的车门,闪身而入。
“你们……”叶子姐的声音忽然又被“砰”,车门重重关上的声音所瞬间打断。
“这个也是我的朋友!”
“蜘蛛侠”头也不回,一脚大油门,qs顿时迅猛的窜了出去!
“这里最大的医院在哪?”男子问陈哀道。
叶子姐看着他们,皱着眉头发了一条讯息。
没多久,她也受到了回信。
“这样的话,那我现在也打车去医院。叶子姐,你就在那里等我吧。”
叶子姐叹了口气,把身子重重靠向座位上,有些无奈。
又好奇地往前面一瞄,面容上却透露出一分震惊。
“是他……”
……
这个时候,桃源县最大、最豪华的医院内。
八楼席外科精英医师的办公室外,围满了一大圈的人,在小声交流。
“听说徐尘医师正式来这里上班了,你们都有预约么?”
“没有啊,听说这年轻人是医学界的后起之秀,专攻外科,曾多次表论文,创新手术概念,并结合了百家之长,推陈出新,写出来的东西,在国内外均曾获奖!架子挺大的!”
“架子大?他有多大年龄啊?”
“二十七八岁左右吧,算是这里最年轻有为的医师。不过我听说,好像他是江南最大的华龙医院院长的私生子?”
“这个我不太清楚,不过我知道徐尘这个家伙,他的确在ajs(aricanjournalofsurgery)、cjcanadianjournalofdicine)、fbp(frenchbiodicndpharcologicaltherapy)、b(britishdicalresearchfile)……等等这些外国知名的刊物上,表过一系列的文章,当时他才十六岁,算是个医学界的小天才,曾经在国际上引起了很大的轰动和关注,也算是为我们华夏人争光了!”
“唉,所以预约他真是太难了。我们在这里等着,人家也不见得愿意见我们。我一朋友他母亲的病情实在不能再拖了,给了我快20w的钱求我,说什么这几天以内,无论如何,也要请到他!你们说怎么办啊?如果直接塞给他钱的话……”
“听说他不太缺钱!”
“那……他缺什么?”
“不知道,他好像什么也不缺。年纪轻轻就要名有名,要利有利,他能缺什么啊?”
“唉!”对方再次长长的叹了口气。
……
时过半晌。
年轻的医生走进电梯,脸色焦急,旁边跟着个穿着雪白丝袜的护士。
“尘哥,累了吧?你看看你,一天忙到晚,接见了那么多病人。还有,刚才那个病人似乎还是一个挺有身份的……对吧?”
徐尘没有说话,只是机械地点了点头,面容疲倦。
“叮!”
电梯门紧紧关上,没多久,小护士便按下指示板上的“8”键,电梯徐徐向上升去。小护士趁机将大半个身子挨了过去。还用自己丰满的胸膛紧紧挤压着徐尘的胳膊。
“去地下一层,停车场,我要走了!”徐尘看起来却好像没什么精神,无动于衷,只毫无感情地对小护士吩咐着。
护士呆了呆,鼓起勇气,凑近徐尘耳边道:“尘哥,你走了怎么也不和院长说一声?再说,走也要先换衣服吧,你就穿这身衣服走?嗯……你的办公室现在好像没人吧,不如我们……”
护士一副任君采摘,娇艳欲滴的样子,还微微垂着头,徐尘却只当没看见,或者干脆假装不懂的道:“今天很累,我要先走了。待会儿我自然会给院长打电话的!再说,现在我的办公室门口肯定围着一群人,正好,你去帮我把他们都打发了吧!”
话音刚落,徐尘就按下“b1”,直奔地下一层,停车场。
气氛一下子变得尴尬起来。
……
一层,急诊室。
陈哀和“痕”站在门外,她已经通知了酒家里的众人,其他人还在赶来的路上。“叶子姐”来了以后就直奔逃生梯,却是向上层奔去。可新南已经被送进去老半天了,可是除了一开始来了两、三个年轻的护士之外,迟迟不见有任何外科手术医生来看看新南的伤情。
陈哀皱了皱眉,心想这医院的效率也太低了吧?
不过看着周围来来往往的病人家属,身上的衣服无不是国际知名品牌,或西装革履,或时尚休闲珍品,r价值均是成千上万的贵重物件。再低下头,想起新南一身的休闲装,和自己这只是小有名气的牌子,一套衣服不过数百r,顿时恍然,似乎瞬间明白了什么。
“蜘蛛侠”搓了搓手,来回踱着步,脸上也是焦急万分,几次想冲进去,都被里面的一个年轻护士给拦下了。
“你放心,既然来了,我们肯定就不会让他死的。不过你要找医生的话……就得等了!可是如果呢……”听那口气,仿佛对于“痕”这样的人,充满了骄傲和不屑。最后一句“可是如果”,就是暗示给她塞点红包的话,医生可能会来的快一点。
然而“痕”似乎很迟钝,而且性子很急,听完了前半句,就又走开了,继续搓着手,来回踱步。护士在心里骂了几句“穷鬼”,也就不再理睬他了,重重关上门,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新南,跑到一边和另外几个护士聊天去了。
两人继续等了半天。
陈哀眼见他不停地在自己眼皮底下晃来晃去,只感到一阵阵头晕,忍不住问:“你认识新南吗?请问你贵姓?”
“痕”停下了脚步,犹豫半晌,终于还是张开嘴巴,却只说了五个字:“我叫白天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