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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另一只手在她之前将干毛巾抢走。拿走毛巾之人,将她一只湿淋淋的手握起,仔仔细细动作轻柔地将她手上的水渍擦拭干净。她的手是温热的,虞炽的手却冰凉,那抹温热在她掌心流连,让她觉得很舒适。便索性任由对方摆弄自己的手。然而擦完一只手后,她却忽然丢下毛巾,双臂缠上她的肩颈,宛若一头带着攻击性的小兽,朝她凑了过来。两人唇齿相撞,不知道是谁的唇被利齿划破,淡淡的血腥味在两人口中弥漫。灼热的气息在彼此唇间交融,激烈的吻算不上美好,反而带着些许的报复意味。虞炽伸手向推开她,但稍有动作,对方似乎察觉到她的意图,并将环在她肩上的双手却缠的更紧,以此来表达不满。当舌被利齿研磨的时候,虞炽不打算再惯着胡闹的某人,坚定的将其推开。肺部激烈的汲取着空气中的氧气,镜子将两人略显狼狈的喘息的模样映照出来。虞炽率先平复,冰凉的之间轻轻搭在文沐仍在起伏的后背上,看着镜子里的人问:“闹够了么?”文沐抬头看向镜子里的两人。自己的面颊因憋气太久而涨红,头发些许凌乱,几率碎发散在脸上,呼吸到现在仍未完全平复。区区一个吻,都能将她折腾到这般狼狈。再看镜子中的另一人,大抵因为本身血气不足,她白皙的面颊上只是透出谈谈的粉色,呼吸平稳神情镇定,唯一让她看起来不那么镇定的,只有唇上的一抹血迹。文沐宛若一个倔强固执的小孩:“不够。”她也该跟自己一样狼狈!说着她又不死心地缠了上去。她不担心被拒绝。这是她给自己的最后机会,如果实在不行……她会放弃。下一刻,冰凉的手抵在她额头上,阻止了她凑过来的动作。文沐眸色微暗,垂眸正欲退去,下一刻对方却反而凑了上来。她凑到她耳边,温热的呼吸引起耳侧一片战栗,她的声音暗哑而诱惑:“别折腾自己,也别折腾我。”“你要是觉得不够,或许我们可以试试别的办法。”文沐呼吸一窒,她似乎听到自己的心跳如同打鼓。虞炽侧眸,对上一双沾染了浓浓水雾的眼睛,眼神里透着小心翼翼和紧张慌乱。她伸出冰凉的指尖轻轻拨弄被水汽湿润的睫毛,水雾顿时凝聚成一滴,自红润的面颊滑落。这姑娘此刻的模样,简直像一只眼巴巴期盼着被怜惜宠爱的小狗。这一眼猝不及防地撞在她的心头,让她成熟到已经不太容易产生波澜的心脏,蓦地荡起温暖的涟漪。虞炽闭上双眼,唇间的温凉落在温热湿润的桃花眼上,形成一个温柔珍视的吻。
泪水的湿咸侵入口中,虞炽忽然觉得有些喉咙有些干涩,索性将那抹湿咸的水润吞咽下去。缠在她肩上的手不知何时落在了及其冒犯她的部位。她抓住了那只作乱的手,却并未将其移开。虞炽早就将自己本该在她面前维持的长辈的态度,抛之脑后。这一刻如星火燎原。王镜之和林姨带着沉睡的小奶球刚下楼,婴儿车里的小家伙就醒了。林姨知道小家伙离开妈妈就会不安,连忙往她怀里塞一只装着果汁的奶瓶,然后将小家伙抱起来尽量安抚。小奶球吸了两口果汁后睡意彻底下去,小脑袋瓜清醒起来后,就伸出小胖手指指向后面的高楼。那是他们刚刚走出来的酒店。王镜之笑着把她的手指捏在手里把玩。肉乎乎的小软肉,凑近了似乎还能闻到奶香味。小奶球试图挣了挣,挣不开,就放弃挣扎,任由喜欢自己的姨姨对自己的小手亲亲捏捏。但她并不放弃对身后的大楼的执着,用刚长出的脆弱门牙咬住奶瓶后,腾出另一只手指向大楼,并努力用眼神表达自己的意图。其实她现在偶尔能单个的往外蹦字了,但奈何嘴巴被心爱的奶瓶占着,所以只能用生动的表情来表达自己的意愿。然而方才下楼时已经被王镜之暗示过的林姨,现在也只能装作看不懂小家伙的意思。并忍不住跟王教感叹:“年轻人就是有激情,大白天的就这样乱来。”林姨虽然已经四十几岁,但作为中年人,她的思想却并不老旧保守,对雇主是同性恋这样的事情接受良好。王镜之眼角微微抽动,考虑到楼上那两人其中一人是自己的老板,所以没有跟着一起吐槽。而是捏着小家伙的小手嘀咕:“你妈妈看起来是个恋爱脑。”小奶球茫然的看着她,听不懂’恋爱脑‘是什么意思。她再次试图把小手抽回去,但再次失败。小家伙像大人一样奶奶的叹气。太招人喜欢对幼崽来说也是一种烦恼啊。她最终还是没能腾出一只手,被迫被两个姨姨带着去公园,然后很快被转移了注意力。——房间内。几缕橙色的夕阳从窗帘的缝隙照进来,虽光线昏暗,但仍能看出一室的凌乱。虞炽撑起身体,刚刚坐起,一道温热软和的身体便从她身后缠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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