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婵道,“那就是有,是不是?”
康王垂下眼,“有。”
“你也像今天一样推回去了吗?”
康王微微摇头,“有时有,有时没有。我小的时候,没有足够的力气,总是牢记着自己受过的屈辱,激励着自己不断练武,有朝一日别人打我一拳,我也要让他尝尝那一拳的滋味,但等我长大了,有了足够的力气,我又不想这样做了。”
“为什么不想?”
“因为是兄弟。如果我也这样做了,和他的做法又有什么区别呢?”康王抬起眼,望向她的双眸,“还因为我找到了我想要的东西,想过的生活,一味的沉湎过去,错过了太阳,又会错过了群星。”
月婵嘴角翘起,星星眼望着他,十分欣慰,十分惊喜,又十分诧异于他表面看上去心智年幼,心里却能有这般深刻的想法,“你能这样想很好,你是个仁善的人。无论是母妃,父皇,还是我,都会为你骄傲。”
康王捧着月婵的脸,亲了亲。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
回京后,张院判又给公主请了平安脉。
月婵关切道,“张院判,公主的病怎么样了?寒毒可驱散了?”
张院判恭敬道,“公主的病已经差不多痊愈了,寒毒在药浴的作用下也驱散了十之八.九,下官再写几张食疗单子,靠食疗慢慢调理,便会完全康复了。”
月婵心里的石头落了地,喜盈盈道,“那便好,多谢张院判。”
张院判捻了捻胡子,“王妃无须多礼。此外,下官还得多提醒一句,安国寺位于山顶,十分阴冷,不利于养病。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最好让公主多将养一段时间再回安国寺祈福。”
康王颔首,“本王知道了。”
张院判拱拱手,“下官告退。”
月婵热情道,“我送院判出门。”
张院判不好推拒,“有劳王妃。”
月婵将张院判送出了门,又回到房内,只听得康王凛然道,“小乐,我之前叫你抄的经书,可准备好了?”
公主道,“准备好了,已经按照皇兄你说的,放在安国寺佛光大殿供奉了百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