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桑摇了摇头,依然是兴趣缺缺的样,然后稍稍努力挣开一点距离,闷声闷气的问道“王爷,灵秀宫的烟霞怎么样了?”
“娘子吃味了?”君墨尘眸色明亮的望着吴桑,唇角的弧度将他此刻的愉悦直送到吴桑的眼里。
吴桑有些以小人心度君子腹的心虚,怕他借机逗弄自己,将头埋向他的怀里才语焉不详的否认道“哪有?”
“怎么没有,来让为夫看看。娘子,什么时候成醋娘子了?”
君墨尘两手捧着吴桑无处闪躲的脸,竟真的眸光深遂的查看起来。
吴桑一直都知君墨尘生的俊美。可是,多数时候她只敢偷偷的打量,这下被君墨尘捧着脸,她便也明正言顺的回望起他来。
只是目光才落到君墨尘的眼上便移不开了。
虽说他的眉眼即使自己闭着眼睛也能描绘的出来,吴桑依然很没出息的看呆了。
眸若点漆,目若朗星,深遂若潭,璀璨若星~~
吴桑觉得自己肚里所有的形容词都翻出来也不足以表达自己对他双眸喜爱。
他的眼里光华闪动,似盛下了整个世界。而,在世界的最中心占满了自己的影像。
那种认知令吴桑心间溢满了开花的声音。
君墨尘低头瞧着自己嘴硬的小娘子抬着一双痴迷的眼静静的望着自己。
她一向清灵的眼里,自己是唯一的存在。
吴桑的眼眼很清,很透,映出的影像很真,真到毫发毕现,真到君墨尘想透过她的眼看到她在自己眼中的影像。
不知不觉间两人便离的近了,近的鼻尖相触气息交缠。
交缠的气息灼热的令人迷醉,也不知道是谁先避开了两人的鼻尖相接,以唇触上另一人的唇。
唇端柔软的触感,令吴桑猛然的惊醒,很本能的想要退开。
但她的后脑被君墨尘以掌心温柔的托住,退亦无路可退。
君墨灼灼目光落在她的面上,然后滑落在她因为羞怯而红艳的唇上。
她的唇是如此的美好,柔软,甜密只是轻蜻蜓点水的触碰如何能安抚他压了许多久的思念。
“娘子”
随着一声穿透灵魂的呢喃,君墨尘的唇再次在她的唇间掠过,而后停留。
像采蜜的蜂,吸蜜的蝶。
君墨尘贪恋于她唇间的甜美,用自己最大的爱意在吴桑的唇间掀起了令人沉沦的漩涡。
当两舌勾缠时,君墨尘的身体已然做出了最真实的反应。
那种硬度隔着被子依然硌到了吴桑。
脑袋再混沌,她本能的依然让她知道了君墨尘现在的状况。
虽说气氛很好,她也想要他。
想要他!
吴桑被自己不要脸的念头激得惊慌失措,努力的得到喘吸的空间,然后拼命的用手向外推着君墨尘。
面对吴桑的抗拒,君墨尘有些尴尬的瞄了眼自己过于诚实的身体。
悄悄的移开下身,避开两人的接触,然后他才抬手将吴桑被自己弄乱的发丝理了理,哑着嗓子笑道“几日未见,娘子更甜了。”
他嗓里的欲望让吴桑僵了身子。
这么快就有了反应!
那未曾见面的几天他是怎么过的?
人那,就怕胡思乱想。一旦开了头,便是想止也止不住。
想着君墨尘放在灵秀宫里的烟霞,吴桑的脑海里便不觉的脑补起他们相拥缠绵的情景起来。
虽说理智告诉自己,有了烟霞的存在君墨尘才不会因为自己的离去而过分难过。
可是私心她仍然觉得难过,特别的难过,难过到不想看到君墨尘。
于是乎,她的头很忠实的将她的想法表述出来,狠狠的顶在君墨尘的胸口上。
然后,口也很诚实把心里的话给喊了出来。
“别碰我!”
初时君墨尘以为她这么做不过是因为现在身子不便,所以觉得尴尬。
可是,很快的他便觉出了不对劲。
她的头顶在自己的胸口,两肩却在无力的抖动,然后有压抑的嘤嘤之声传来。
自己的娘子又哭了。
君墨尘不知道自己怎么惹吴桑伤心,急的以手捧起了她的脸。
吴桑不敢看向他,怕看了心自己会更加的不甘。不甘为什么那个陪他到最后的人不是自己。
君墨尘瞧着吴桑抿着唇,侧头将脸撇向一边,委屈而嫌弃自己的样,突然低低的笑了,然后以唇轻轻的去就吴桑脸上的泪。
“娘子,还说没有吃醋?”
吸过泪珠,君墨尘侧头,以唇贴在她的耳珠上,声音里是压也压不下的轻笑。
“桑哥没有,是王爷多心了。”
吴桑觉得君墨尘的气息将自己包裹的无处遁形,她硬着头皮的否认着,看也不敢看向他。
“还说没有?若是没有刚刚娘子哭什么?娘子的耳朵又为什么红了?”
君墨尘说着,唇又状似无意的扫过她红透,烧红的耳尖。
说谎时,吴桑的脸与耳尖也会变得通红。但,现在不是。
吴桑实在不好开口解释自己的耳朵是因为他的气息令自己起了遐思。
君墨尘见她只驼鸟样低头不语像,越发的想要逗弄她,道“娘子不会是被为夫亲的起了羞羞的念头才红的吧?”
这人真是得寸进尺。
被问的急了,吴桑抬头望着他,瞪着眼道“谁想同你做羞羞的事!要做找烟霞去。”
气急之下将心里的话说了出来,吴桑觉得胸口一轻,心却揪了起来。
瞧着小娘子因为吃味而气咻咻的瞪着眼,君墨尘觉得心下实在是美,低头便亲了她的额头一口。
当自己是个孩在哄呢啊?
吴桑心里吐槽着,抬手拼命的想要将君墨尘留下的口水擦去。
君墨尘怎么肯让她把自己的印痕给擦去,握住她的手,将她狠狠的拉进自己的怀里。
“不许擦。”
霸道的说完,似怕吴桑同自己唱反调,他解释道“为夫同烟霞真的没什么的。只是放在宫里当个摆设。”
他的主动解释令吴桑心下窍喜,倒也没有矫情,直接就信了。
只是,即然他同烟霞并没有什么,那自己刚刚哭哭啼啼的算什么事?
君墨尘不会把自己当成那种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女人吧?
想着,她便小心翼翼的抬起头,仔细的打量着君墨尘,生怕在他的眼里发现厌弃。
瞧着她谨小慎微,想看又不敢光明正大看向自己的样,君墨尘忍不住道“娘子,为夫人都是你的了。想看,便光明正大的看吧。”
即然自己的小动作被他发觉了,吴桑便干脆豁出去了,直接问道“王爷,你有没有觉得桑哥哭来哭去的很烦?”
“怎么会?,为夫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烦?”
“王爷,喜欢看别人哭?”
吴桑觉得君墨尘的爱好有些不可思议,心到是放下不少。
娘子看向自己的那是什么眼神啊?
君墨尘决定同娘子好好的,彻底的沟通一下,断了她脑子里莫名其妙的念头。
君墨尘扶稳吴桑的肩,很郑重的开口道“娘子,为夫是个正常人。所以,请不要替为夫加上一些特殊爱好。”
他的神情是被自己刚刚的话给伤着了吗?
吴桑也有些觉得自己乱想不对,很乖顺的应道“嗯,桑哥明白。”
她回答的很顺,很可能都没有弄明白自己在说什么,不过君墨尘不急。
他两眼直直的对上吴桑的眼眸,一字一顿道“为夫心里只有一个娘子,不论是曾经的兰儿,还是现在的烟霞,为夫都不曾动过一丝的真心。”
他说的一字一顿,力求让自己的真实想法,清淅的传到敏感到让自己心痛,又欣喜的娘子的耳里。
“所以,王爷没有跟桑哥以外的人做过羞羞的事情,对不对?”
她的神情脆弱而忐忑。君墨尘很认真的望着她眼,道“嗯,为夫只跟娘子一人做过羞羞的事情。”
君墨尘的答案令吴桑觉得自己快被巨大的幸福给冲晕过去了。但,很快的她便又皱起眉头,审视的望着君墨尘,有些迟疑道“没跟别人做过,王爷是怎么学会~”
吴桑实在不好意思说问他,没跟别人做过,他怎么会在柳园把自己给办了。
看着娘子狐疑的小眼神,君墨尘可不敢应付,很认真的讲道“那个,除了实践,还可以看书。”
“看书?王爷也看那种书?”
吴桑逃命时什么样的人都见过,什么地方也都躲过,当然也碰到过有人研究那种书。
在她印像里好像有一次仓皇逃命里,她躲到了一户乡绅家的柴房里,然后躲在那里偷情的老爷与丫鬟就是研究那种书时被正房给捉了个现行。
她记得老爷生的肥头大耳一脸横肉,看起来就一脸的淫邪之像。
自己的王爷俊美的超凡脱俗是个谪仙一样的人,若不是他亲口承认吴桑怎么也无法将他同那种不入流的人看的春宫画连系起来。
吴桑的语气与眼神都令君墨尘有些坐立不宁,他原想告诉她自己是所失败了被她笑话才去看了,又怕她疑心自己收留她是动机不纯,只是嘴硬道“那种书,在王公之间很流行的。”
“很流行?”
吴桑实在无法想像楚子恒,君墨逸这些同样气质出尘的人与君墨尘坐在一起分享看春宫图的心得。
“我听人说,王孙公子房里安排两个通房丫头,花重金去求花魁一笑也很流行。”
娘子那是什么眼神,怎么越说越危险了。
君墨尘咽了咽口水,比起娘子的眼泪,自已那点可怜的尊根本就不算个事。
“那个,为夫不是怕第一次失败了,让娘子有阴影吗。”
啥。
待吴桑将君墨尘的话彻底消化了之后,白白的脸更烧的比霞还要红,还要烈。
不可置信的望着他道“那次,是王爷早有预谋是不是?”
君墨尘有些心虚了点了点头,不过基于那次娘子的痛苦大于愉悦,他澄清道“那次是个意外,为夫原准备等到洞房花烛来的。”
“意外?”
吴桑对于君墨尘的解释很不满意,自己搭上清白,快要搭上命的事情竟然是一场意外?’
“那个,娘子,你消消气,消消气。
为夫承认,确实是为夫早有预谋,然后开始偷偷的看那种书学习,原想着给娘子最美好的第一次的,可是中途出了意外。
娘子因为嫉妒逃跑了,那种失去娘子的恐惧让为夫不想承受第二次,所以在发现娘子想要逃离时,为夫一冲动,便依着本能了,书上的东西没有用上。”